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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庆善的妻子丁氏,是个地道的温州妹子,虽然住在海边,却天生不喜欢杀生。后来,他们一家人搬到了江阴,洪庆善收到了别人送的一百多个瓦片,丁氏看着这些瓦片,心里琢磨着:这瓦片要是吃了,那得多残忍啊,还是明天把它们放到江里去吧。
结果那天晚上,丁氏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出现了一大帮乞丐,一个个都光着身子,瘦得跟竹竿似的,他们前后都用一个瓦片挡着身体,脸上还都带着喜色。可是,另外有十多个人却愁眉苦脸的,抱怨说:“你们这帮人倒是挺开心的,我们怎么这么倒霉啊!”
丁氏一醒过来,就开始琢磨这个梦。她想,那些瓦片能挡住人的影子,那不就是瓦陇吗?而且,她在梦里居然能清楚地记得那些乞丐的数量。于是,她赶紧起床去查看那些瓦片,结果现已经被家里的一个小妾偷偷吃掉了十几个,正好对应了梦里那些愁眉苦脸的人。而那些剩下的瓦片,数量正好和梦里开心的乞丐一样。
丁氏一拍大腿,心想:这梦还真有点意思,居然能预知未来!看来以后得多做点这样的梦,说不定还能中个大奖呢!不过话说回来,这瓦片的事儿也真是个谜,不知道那些乞丐在梦里到底想告诉她什么。这事儿说起来,就像是一部悬疑小说一样,让人猜不透、摸不着。
在秀州的华亭县,有个叫陈生的吏员,他当了个录事的小官,可惜啊,这人心术不正,贪污受贿,干尽了坏事。他有个习惯,就是随身带着个便袋,里面装的全都是他干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结果啊,这人死后,居然给家里人托了个梦,说自己已经变成湖州显山寺的一只狗了。
家里人一听,吓得魂飞魄散,赶紧跑去寺庙看望。结果一到那儿,就看见一只狗听到客人来了,急忙躲到一群和尚的床底下,怎么叫都不肯出来,好像是觉得害羞似的。家里人没办法,只好打道回府。
等他们一走,和尚就告诉他们:“哎,你们家的陈大录已经走了。”话音刚落,那只狗就摇着尾巴出来了。大家仔细一看,这狗肚子下面还垂着个东西,四四方方的,就像个便袋似的,还有皮带紧紧地系在肚子上,隐隐约约还能看得出来。
这事儿后来传得沸沸扬扬的,连洪庆善和葛常之侍郎都听说了,他们俩还特意跑到寺庙里去看这只狗呢。一问和尚,果然有这么回事儿。哎呀,这陈生啊,生前作恶多端,死后居然变成了狗,真是让人哭笑不得!这事儿说起来,简直就像是一部悬疑小说一样,充满了惊奇和趣味。
蔡攸有个儿子叫蔡衡,这哥们儿是保和殿的学士。有一天,他正准备上朝,家里人叫他起床,结果他就像个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家人心想,这家伙是不是昨晚熬夜看小说,睡得太死了?于是,就帮他告了个假。
一直等到快中午的时候,蔡衡才悠悠醒来,他揉了揉眼睛,对家人说:“嗨,你们别误会,我可不是在睡觉,我是去了一趟冥界!”
家人一听,差点没吓掉下巴,忙问他在冥界遇到了啥。蔡衡说:“我刚躺下,就有个声音说某官要见我,我就跟着去了。结果到了那儿,狱吏就问我:‘你最近是不是杀生了?’我立马回答:‘没有啊,我们全家都戒杀了!’那狱吏可不吃我这套,他说:‘这里可容不得你抵赖!’我一听,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想起来,前几天去池塘边钓了条鲤鱼,吃了顿鱼生。我就赶紧告诉狱吏,结果他一听,立马就怒了,说:‘果然是你!’说完,就拿个铁钩穿过我的下巴,把我挂在树上。然后,几个武士就开始割我的肉,眨眼功夫,我就被吃得干干净净了。”
蔡衡喝了口茶,接着说:“不过说来也奇怪,没过多久,我又活过来了。这时候,主事的官员走过来,跟我握了握手,问我:‘保和殿的学士,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太师的门人沈某啊!太师现在还好吗?’我赶紧回答:‘哎呀,刚才被折磨得够呛,现在还没缓过劲儿呢。等会儿再聊吧。’那官员就让我喝了碗汤,喝了之后,身上果然不疼了。然后,他就跟我聊了很多,问了我家里的情况,还有别的一些事情。临走前,我求他帮我赎罪,他说:‘那你就把你平时用的那些好东西都捐出去吧,或许能救你一命。’我一听,赶紧答应了。”
蔡衡叹了口气,说:“后来,我就按照那官员说的,把朝服、金带、马鞍、马匹什么的都捐给了慧林寺,还请了几百个和尚吃饭,算是给自己赎罪了。那天,洪庆善正好去慧林寺游玩,听主持和尚说了这事儿,还特意跟我说,让我以后别再干坏事了。可惜啊,没过多久,我又把那些东西赎回来了。结果,就在那一年,我就去世了。”
洪庆善听了这事儿,摇了摇头,说:“这蔡衡啊,真是个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到死都没改掉自己的坏毛病。这事儿说起来,简直就像是一部悬疑小说一样,让人猜不透、摸不着。”
孙巨源和李邦直,这两位哥们儿啊,从小就一起读书考试,可谓是青梅竹马。熙宁年间,孙巨源当上了海州的知州,李邦直呢,就成了他的通判。通判的办公室跟知州的花园挨得特近,孙巨源的小女儿常常在花园里玩耍,李邦直每次看见她,眼睛就像被吸住了一样,移不开。
后来啊,每次小女儿一出门,李邦直只要听见她的声音,就立马下车躲起来。这事儿,李邦直的老婆韩夫人从窗户里看见了好几次,心里那叫一个纳闷啊,就问李邦直怎么回事。李邦直只好实话实说,说自己喜欢上了孙巨源的小女儿。
有一天晚上,李邦直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又到了那个花园,看见了孙巨源的小女儿。他想去追她,可怎么也追不上,一着急,就抓住了她的鞋子,还给她头上插了朵花。这一惊,李邦直就醒了,赶紧把这事儿告诉了韩夫人。韩夫人一听,大哭起来,说:“簪花是定情的意思,鞋嘛,谐音就是‘谐’,看来你是要娶孙家女儿了。我死期将至啊!”李邦直赶紧安慰她,说这只是个梦,别当真。
可没过多久,韩夫人就真的去世了。李邦直想了想,还是决定请媒人去孙家提亲。孙巨源一听,火冒三丈,说:“我跟你是同窗好友,年纪也差不多,你怎么能娶我女儿呢?”李邦直一听,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后来,孙巨源回朝当了翰林学士,得了重病,快不行了。有个客人去看他,孙巨源就跟他说了自己女儿还没出嫁的事儿。客人说:“现在的士大夫里,贤良的没有比李邦直更出色的了,你为什么不把女儿嫁给他呢?”孙巨源说:“可我们年纪相差太大了。”客人说:“只要女儿有个好归宿,还管什么年纪不年纪的。”结果,孙巨源还没来得及给女儿张罗婚事,就去世了。他家里人最后还是把女儿嫁给了李邦直。
后来啊,李邦直给孙巨源写墓志铭的时候,还特意提到了这事儿,说:“孙家有三个女儿,大的嫁给了李公彦,还有两个小的在家里。”可见写墓志铭的时候,李邦直还没成为孙家的女婿呢。这事儿啊,是强行父幼安告诉我的,他说李邦直后来又娶了孙家的一个女儿,这可真是缘分天注定啊!
在南安军的城东,有一座嘉佑寺。话说在绍兴初年,有个太守张朝议的女儿,因为她的丈夫去了岭外,迟迟未归,她整日郁郁寡欢,最后年纪轻轻就病逝了。她的遗体被草草地葬在了寺庙的方丈室里。奇怪的是,每到夜晚,这姑娘就会出来溜达,许多人都见过她的身影。时间久了,寺里的和尚们也见怪不怪了。
每当有过路的客人来到寺里,这姑娘总会主动找上门去,与他们共度良宵。更神奇的是,她每次得手后,总会把得到的钱财或者绢帛留下来给和尚们。有一次,有两个武官从广东卸任归来,商量着要在嘉佑寺过夜。其中一个听说过这姑娘的事情,心里有点打怵,不想住这儿;可另一个家伙性格倔强,不信邪,坚持要住。
结果,这家伙刚把行李放下,那姑娘就出现了,笑盈盈地说:“尊官远道而来,辛苦啦!”那武官一听这话,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想办法脱身,一溜烟儿跑进城去了。
后来啊,有个叫解潜的官员被贬到了这里,最后死在了这儿。他的孙子来给他办丧事,也住在寺里,结果也被那姑娘缠上了。这一下可不得了,他病得差点儿没命。
到了绍兴二十年,郡守都圣与洁觉得这事儿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就下令让大庾县令把这姑娘的坟迁到了五里外的山间。不过啊,据说这姑娘到现在还会时不时地出来溜达,跟村里的居民打个照面。
我有一次去嘉佑寺,老和尚还跟我说起过这事儿呢,说他亲眼见过那姑娘死后的情形。这故事听起来,真是既诡异又有趣,让人不得不佩服那姑娘的“魅力”啊!
张端悫,一个来自处州的道士,生平最喜欢研究炼丹术和炉火之道。有一天,他和一位乡友决定一起乘船去泉州。船夫为了逃税,趁着风势,一路绝尘,最后停在了番禺。两人没办法,只好暂时留下。
不幸的是,乡友突然生病了,很快就离世了。张端悫只好在寺庙里为乡友办丧事。一晚,他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感觉有人叫他:“正父公,你那么喜欢炼丹,怎么也来了这里?”他猛地惊醒,意识到是乡友的灵魂回来了。
张端悫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镇定地回答:“我喜欢炼丹,那是我个人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说完,他闭上眼睛,开始默念大悲咒。才念了几句,乡友就说:“我只是偶然来看看你,你何必这样呢?”说完,乡友就消失了。
过了几天,张端悫又做了一个梦。乡友对他说:“我们相处了这么久,现在要永别了。希望你能送我几步。”张端悫答应了,跟着乡友走了一段路,来到了一座红桥前。乡友说:“你就别过桥了,这不是你该去的地方。”说完,两人挥泪告别。
张端悫醒来后,对这个梦感到十分困惑。几天后,广帅王承可侍郎下令所有寺庙都要把寄存的尸体烧掉。张端悫想到乡友,就让僧人们按照礼仪在城下火化。然后,他把乡友的骨灰带到了一座桥边,扔进了水里。这地方,竟然和他梦中的红桥一模一样!
这事儿生在绍兴十八年,是张端悫亲自告诉我的。你说这事儿奇怪不奇怪?乡友的灵魂回来告别,还指引他找到了梦中的地方。看来,这炼丹术不仅能让道士飞升,还能让灵魂在死后找到归宿啊!
汪廷俊,人称汪丞相,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在宣和年间,他担任将作少监,和郑深道是同僚。有一天,两人坐在办公室里,汪廷俊突然得到六条新鲜的鲤鱼,打算做成鱼生来吃。
郑深道呢,当时正在打盹儿,啥都不知道。就在这时候,他做了个梦,梦见六个人站在台阶下,自我介绍说:“我们是李秀才,想求您跟汪少监说句话,救救我们的命。”郑深道一头雾水,问:“你们犯了啥罪啊?”那六个人都说:“就靠您一句话了。”郑深道心想,这事儿得帮啊,就答应了他们。
醒来后,郑深道赶紧把这事儿告诉了汪廷俊。汪廷俊一听,恍然大悟:“哦,我刚好得了六条鲤鱼,打算做成鱼生。难道就是为了这事儿?”说完,他就把鲤鱼给放了。
从那以后,郑深道就再也不吃鱼了,可能是心里有了阴影吧。这事儿啊,是郑深道自己告诉我的,听起来真是既诡异又有趣。你说这鱼是不是成精了?还是汪廷俊和郑深道之间有啥我们不知道的秘密?嘿嘿,这事儿说起来,简直就像是一部悬疑小说一样!
在黄州城那幽深的小巷里,东坡先生闲来无事,手抄起《金刚经》。他的笔力雄浑,尤其是写到第十五分的时候,那字迹简直就像龙飞凤舞,让人叹为观止。可惜啊,他只抄到这里,就移居临汝了。后来,他进了玉堂,却再也找不回当初的心境,那卷《金刚经》也就此遗失,成了一段未了之缘。
再后来,东坡先生被贬到惠州,心里总是惦记着那卷未完成的《金刚经》。他想了想,干脆就从第十六分开始重新抄起,一直抄到结尾。抄完后,他把这卷经书放在了李氏潜珍阁。
李少愚参政是个文化人,得知这消息后,立马跑去李氏潜珍阁找那卷《金刚经》。可惜啊,他只找到了东坡先生后来续写的那部分,前面的十五分却踪影全无。李参政心里那个郁闷啊,就像丢了魂似的,逢人就打听那丢失的十五分。
绍兴初年,李参政为了避难跑到了罗浮山。巧的是,他在这儿遇到了李氏的子弟李辉。李辉听说李参政在找那卷《金刚经》,就把家里收藏的东坡先生的书法都拿了出来。可是,那卷《金刚经》的残卷,他却藏得严严实实,李参政愣是没现。
直到有一天,两人偶然聊起这事,李辉才把那残卷拿了出来。李参政一看,哎呦喂,这字迹、这大小、这深浅,简直跟东坡先生后来续写的那部分一模一样,就像是同一天写出来的。两人对视一眼,都惊得合不拢嘴。
最后,李辉把残卷还给了李参政,两卷合一,终于成了一部完整的《金刚经》。这事儿后来传到了黄文誉的耳朵里,他听了哈哈大笑,说:“这东坡先生啊,真是个妙人,连抄经都能抄出这么一段传奇来!”
在一个不起眼的小村庄里,住着一个穷困潦倒的书生,名叫何执中。这何执中啊,虽然家境贫寒,但学富五车,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这不,他刚通过乡试,准备进京赶考,可手里连点盘缠都没有。
何执中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去拜访村里的一个大户人家,想借点钱。哪知道,那家的大门紧闭,看门的人根本不让进。何执中没办法,只好捧着名帖,坐在门口干等。
这家主人正在午睡,突然做了个梦,梦见一条黑龙盘踞在门外。他一下子惊醒过来,赶紧出门查看。这一看,嘿,门口坐着的不是何执中吗?主人好奇地问:“五秀,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原来啊,在当地,“五秀”是人们对秀才的戏称,何执中在家族中排行第五,所以被叫做“五秀”。)
何执中一听,赶紧把自己的困境告诉了主人。主人一听,觉得这小伙子有前途,于是慷慨地借给他一万钱,还叮嘱他:“等你考试回来,无论结果如何,一定要再来我家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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