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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她轻咬樱唇，“好好养伤，不要乱想，没什么比身子跟要紧的了。若是你……若是你心情不好，我可以让阿狸去陪你！”

  苏曜挑眉，不自觉地笑了声。

  让阿狸去陪他，对她而言怕是很大“牺牲”了。

  在她眼里，他多不是东西啊。

  顾燕时立于院门前目送他远去，待他身影消失，她轻轻地松了口气。

  和虚弱话不多的他相处，还怪舒心的。

  可他势必不会一直这样。

  她摇摇头，转身回房，不再想他。

  翌日差不多的时辰，他却又到了她的院子里来。

  说辞还是那如出一辙的：“随处走走。”

  她心下仍有抵触，见他又有日日都来之势，更显出提防。

  她于是没再请他进屋，也不再陪着他坐。只让宫人往院中石案上上了盏茶，就自顾自侍弄花草去了。

  可他似乎并不在意，她在院子里忙着，他就在那里安然地喝着茶、看着她。

  小母妃真好看。

  他注视着她想。

  他从来都知她生得美，又好像从未觉她生得这样美。

  她绷着一张脸，忙忙碌碌地刻意不理他，却有光彩从她身上焕出来，让他觉得心都是亮的。

  林城那天说什么来着？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林城真烦人。

  第51章送礼

  苏曜第三日再来的时候，比前两日更悄无声息。顾燕时穿梭于花园之间，忙于修剪花枝，好半晌没现院子里多了个人。

  直至她修到了离石案不远的一盆盆栽，余光冷不丁地睃到人影，她下意识地抬起头，才现他坐在那里。

  见她看过来，苏曜微微颔：“母妃。”

  阿狸在他膝头盘成了一个团，眯着眼睛正打呼噜。

  顾燕时哑了哑：“陛下何时来的？”

  他说：“有一会儿了。”

  “也不说一声……”

  “随处走走而已。”他抿笑，“母妃自便。”

  随处走走而已，又是这句话。

  她其实很想说，既是随处走走，就不要日日都走到她这里来呀！

  但话到了嘴边，她却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