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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佑顶着一张漠然脸，得出结论：康时的语文得长年累月的补习下去。

  最终康佑放弃征询他的意见，直接让导购选了一件然后结账，原本是要一起坐车回去，半途中康佑接到电话，折回公司，康时只好一个人回去。

  南羊自伤好后，又开始干起保镖兼司机的活儿，见康时倒是很方便。

  &1dquo;仪式就订在四天后。”

  &1dquo;王冠怎么办”

  &1dquo;我已经准备好了，其他再珍贵的宝石都不重要，关键在于月亮石。”

  康时，&1dquo;不要过两斤。”

  当初被砸死的场景依旧历历在目。

  &1dquo;自然，”南羊把车停靠在路边，&1dquo;不如去庆祝一下？”

  康时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一家咖啡厅，不用自掏腰包于是他答应的很慡快。

  南羊点了两杯拿铁。

  咖啡很快上来，香气很诱人，他笑道：&1dquo;不趁热喝？”

  &1dquo;不了，”康时把咖啡往前推了一点，&1dquo;这东西闻起来比喝起来味道好。”

  南羊举杯，&1dquo;祝贺我主即将正式为王，同样祝贺你今天逃避补习一天。”说完，他喝了一口醇香的咖啡，眼神有些复杂，&1dquo;不怕回去家法处置？”

  康时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并不答话。

  &1dquo;你有心事。”南羊笃定道，&1dquo;否则依你的性子哪能不挣扎一下就同意请家庭教师补习语文，还天天学厌恶的礼节，除非你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

  康时把目光移回到他身上，不得不说，南羊看透人心的本事倒是一流，能与之媲美的估计只有怀辛，&1dquo;人类总喜欢在某个重大时刻牵追忆从前，这点我也不能免俗，补习也并不是没有好处，至少能方便分散注意力。”

  &1dquo;介不介意跟我说说？”

  要说可以说上三天三夜，康时并不喜欢把自己的过去当成故事讲给别人听，不是当事人，永远感受不到故事里的喜怒哀乐。

  ——没错，这就是做主角的烦恼。

  &1dquo;说说吧，”南羊出一声悠长的叹息，&1dquo;我也很想听听那个人的故事。”

  连名字都不敢提的人。

  康时，&1dquo;你了解的该比我清楚。”

  南羊，&1dquo;我也只是从长辈那里听说，还有小时候见过几次。要说真正的接触，恐怕整个王国里，只有你和你的父皇同那人有过交集。”

  &1dquo;卑鄙，狡猾，拥有强大操控欲望的控制狂。”康时用了最简单的词汇形容。

  对于教皇的回忆很多都被他刻意淡化了，但有一幕至今他难以忘怀。

  有一年国家战乱，教皇亲自领兵摆平沿海战事，他回来时，骑在高大的骏马上，一身银色盔甲在阳光下出耀眼的光芒，宛若希腊故事里的阿波罗。

  那一刻，他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教皇，而是一个骁勇善战的勇士，从马背上干脆利落的翻身下来，当着万千子民的面对他的父皇行了吻手礼。

  ——我爱国，您是整个国家的权利枢纽，所以我爱您。

  彼时康时年幼，尚且不懂这种狂热，距离疯狂只剩最后一步。

  亲耳听到这段往事南羊睫毛不禁颤了颤，再强悍的勇士也终究会遇上划伤他的玫瑰，国王掌握着教皇的死穴，就是他本身。

  &1dquo;你难道还没有现吗？”

  南羊被打断思绪，不由问道：&1dquo;现什么？”

  &1dquo;当然是他的措辞结构，”康时摇头道：&1dquo;偷换概念，逻辑错误，擅用诡辩论，他才是真正应该补习语文的那个人。”

  而不是自己，明明排比句说的那么优秀，还要被迫请家庭教师。

  &1dquo;康时。”

  康时抬头看他，&1dquo;怎么了？”

  南羊，&1dquo;少说话，多读书。”

  康时眉头拢起，&1dquo;你已经这个月第三个跟我这么说的人了。”

  &1dquo;我猜前两个是商永和你父亲。”

  康时挑眉，&1dquo;从哪里得出的结论。”

  南羊一口气喝完剩下的咖啡，&1dquo;毕竟世上想要捏死你又不能下手的找不出几个。”

  剩下的都已经付诸与行动了。

  &1dquo;加冕仪式你想在哪里举行？”他换了一个不是那么糟心的话题。

  &1dquo;埃菲尔铁塔。”

  南羊，&1dquo;换个地方，不是让你去蜜月旅行。”

  &1dquo;这是我精心挑选过的，先它足够高，其次它是所有高层建筑里唯一不那么直的。”

  &1dquo;康时。”这是南羊今天第二次叫他的名字，蕴藏着深深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