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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你也喜欢了,知道司明明难逃一劫,他也就不再装大义凛然。而是放心地“撒起娇来”。他会喊:老婆,我头好疼,你帮我揉揉好吗?
老婆,为什么我还不汗,要么你抱抱我?
老婆,我想去尿尿,但我没力气,你能不能帮我扶着…
啪一声,不待他说完,司明明就给了他一巴掌,打断了他的狂言浪语。苏景秋这人就是这样,但凡他有一口气在,都别指望他能有一点普通人的消极情绪。哥们就是能让任何事都看起来很搞笑,而他自己浑然不觉。偏偏是他这样不见外的乐观,让他们的生活多了很多很多乐趣。
苏景秋烧了二天。
第二天早上他有好转的迹象,嚷嚷着要喝蔬菜粥,指使着司明明往粥里撒点胡椒。
“为什么呢?”司明明不解:“那还能喝吗?”
“汗。”
果然,苏景秋喝了一锅粥,出了满满一身汗。司明明从来没见过一个人是这样出汗的,那汗水顺着他的额头、脖子肆意向下流,整个人如水洗一般,不消片刻就打湿了睡衣。而他抹了一把汗,得意起来:“这就退烧了!我看这玩意儿也没别人说的那么邪乎!你爷们这就好了!”
还没好呢,尾巴又翘起来了,自诩自己有一副常人没有的好体魄,还吹起了牛,说这东西他还能再得两次。司明明啪啪打他手让他闭嘴。
打完他就觉得自己力气耗尽了,一头栽倒到床上,无论如何都不想动了。苏景秋拿个体温计让她试,这病还挺有节奏,他退烧了,她烧上了。
苏景秋撑着一副刚刚退烧的身体,煲粥。
现在想到“粥”,他就觉得没有食欲。非常奇怪,他看什么都没食欲,不想吃东西,尤其是那没味道的粥,更是令他反感。但还是想给司明明做出点花样来。
端着粥到床前,也不用她下床,而是一口口喂她。
“这滋味我知道,烧时候恨不能尿床上。”
司明明一口粥含在口中,翻江倒海的恶心涌上来,恨恨瞪了苏景秋一眼。
“你洁癖呢?你听听你自
己说话,像有洁癖的人吗?”司明明说:“快别说那些了。我都怕你说着说着给我表演拉一个。”
画面感有了,轮到苏景秋恶心了。他按着自己的胃,强忍着去吐一次的冲动,将头埋进了枕头里。过了很久才说:“司明明,你现在真是荤素不论了,什么话都能说。”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呢?”司明明咳了一声:“好奇怪,为什么你不咳嗽,但我却咳嗽呢?”
“别怕。我在呢。”苏景秋说。
司明明就放心睡去。她的养生哲学第一条就是无论什么时候要睡好,平常要睡好、生病更要睡好,睡觉养病,睡觉最好。苏景秋知道她睡觉时候不能吵,就将门虚掩着,而他在客厅躺着,不时蹑手蹑脚走进去看她一眼。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就是与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在一起,不必担心任何事,反正天塌了有另一个人顶着。
两个人这样互相照顾着,好像心灵都获得了一点滋养。或许结婚的意义是这样相惜相扶到老,但可惜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运气。
陆曼曼退烧后在群里嗷嗷叫:“老男人会照顾人!老男人太会了!”可别人问她照顾的细节,她又说不出。给她拿药的前男友不在少数,但帮她看说明书的少之又少;为她煲汤的前男友也有几个,但研究病理和食材相克,明确哪些东西她如今这种症状不能吃的,他算独一个;更何况老男人半夜不睡觉,几次爬起来为她量体温、倒水,不厌其烦。陆曼曼这人喜好个玩闹,着烧呢,问他要不要深入地量她体温,老男人则义正严辞地拒绝:我又不是畜生。
陆曼曼老男人老男人地叫,其实人家也不过比她大几岁。她交的男朋友各式都有,他算独一份了。会玩、懂生活、有耐心,倘若不是他真的有几个臭钱,陆曼曼甚至以为这是一个精密的杀猪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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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现在有这么一个人在这样特殊的时候顶了上来,没有任何一句怨言,只是在默默帮她解决问题。
张乐乐就想:人这一辈子到底为什么结婚呢?她陷入迷茫。她结过婚,见过婚姻的丑陋,誓再也不会走进婚姻。但现在她似乎又退回到原点,因为人与人的初相遇,大多是美好的。
所以那时司明明对她说:婚姻里爱或不爱似乎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对方要是一个好人。因为是好人,所以受道德的约束程度高,背叛婚姻的可能性低;也因为是好人,所以才值得彼此依靠。
看清一个人太难了。
司明明一边擦鼻涕一边劝她:“先别想那么多了,生活没有标准答案。”
苏景秋抢走她手机,放到她够不到的地方,威胁她再不闭眼睡觉养病,他就不管她了。他反正好了,趁着大家都在家里哼哼,他刚好开车出去玩。
他都计划好了,就北京周边,开着他的车,追求缺失很久的彻底的自由。
“那你去。”司明明呛他一句,而后闭上眼。
苏景秋还真走了,但他只是去小区附近的市,买袋盐。到了门口习惯性拿出手机,找了半个没找到码。习惯性问:“码呢?”
“不用扫了。”市保安嗓子像被刀割碎了,讲话声音叫一个粗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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