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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呢？

  年少时候的文惠娘也总是这样困惑。

  现在已经没有了。

  文惠娘温和地告诉唐淑婉：“别人喜不喜欢，并不要紧，只要你盯牢自己想要的东西，一点一点一步一步靠近，无论吃多大苦多少罪都忍得下来，那么早晚那件东西会落进你手里。”

  她轻轻抚着女儿的脸，柔声道：“我儿一定会如愿以偿。”

  就像为娘一样。

  “好了，”文惠娘柔声道，“现在开始哭吧，声音最好哭哑，眼睛也要哭肿才好。。”

  *

  今天的晚饭有炖得酥烂的八宝鸭。

  薛小娥还开了一坛酒。

  唐久安一面摆碗筷，一面向6平道：“去巷口看看殿下还在不在。”

  6平：“——太子殿下？！”

  “嗯，跟我们一路了。”唐久安道，“在就请人进来吃个饭吧。”

  6平出去，就在人往人往的暮色中看见了姜玺。

  姜玺一脸暴躁，正在训赵贺。

  6平过去时，听得零星半句：“——你跟这么多天连人家有未婚夫都不知道？！”

  若是早知道，他也不至于硬要把她错认成那个人，还把自己的不堪往事交代了出去，还……

  还什么？姜玺一时想不到，但总之十分气愤就对了。

  赵贺瞧见了6平，赶紧向姜玺示意。

  姜玺转身，就在6平高大的身影耸立在夜色中，6平恭声道：“殿下，唐将军请您进去用饭。”

  姜玺见了6平，怒气更甚，将6平上下打量：“你多大？”

  6平从来都是个没有存在感的，陡然被他一问，顿时有点紧张：“小、小人二十二。”

  “你比唐久安还小一岁？”姜玺惊异，“骗人吧？你看上去少说也有三十。”

  “……”一旁的赵贺认为殿下可能是气昏头了，此言略微诛心。

  姜玺又问：“你与唐久安如何相识？”

  6平答：“小人与将军同时入的军营，路上认识的。”

  姜玺倒是怔了一下。

  那便是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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