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把刀柄死死攥进手里,刘磊加快了脚步。“校长,我们做错事了,我们承认。”李瀚低着头撒谎的模样浮现在他脑海里。“您也知道他舅舅是警察,我们是真的害怕……”站在李瀚身旁的那个人抖着肩膀笑起来。李瀚也笑了。他踢开脚下的滑板,从裤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香烟叼在嘴里。刘磊便想到他弓着背走向自己的姿势。当时他手里没有烟,身上却有股腐臭的烟草气味。“趴下来叫声爷爷,我就不把没打马赛克的视频放出来。”眼前不自觉开始发晕,四周的高楼都在缓缓向刘磊压过来。夜风刮过脸,鼻头上的汗水滑过鼻尖。他攥着刀,越走越快。那条被拦截的短信闪过他的眼前。震荡的视野里,白底黑字模糊而破碎。他发着抖,极力想要看清楚,最终只辨清了开头的那句话。——“孙子,想搞你爷爷我啊?”“李瀚!”他刹住脚步,发了狂地吼出声。那个踢开滑板的人一愣,扭头看向他。等瞧清来人的脸,李瀚便勾起嘴角转过身,面向刘磊,掐灭了手里的烟头。练街舞的那群青年停下来,零零散散地坐在周围抽烟的人陆续站起身。十几束目光循着李瀚的视线转向他,连同那些覆向他的高楼一起,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胸腔中的心脏仿佛要跳到嗓子眼里。刘磊抓紧兜里的水果刀,下意识后退一步。他喘着粗气,眼前阵阵发白。他的脑仁跳痛,喉咙瘙痒难耐。满脸的汗快要被风干,他觉得脸上皮肤发紧,自己的嘴唇好像在打颤。但他还记得自己要干什么。他还记得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只差几步了,他想。只差几步了,冲过去。快冲过去。紧了紧发软的膝盖,刘磊看着眼前这群渐渐聚拢的人,吞一口唾沫,咬紧后牙槽。他藏在兜里的手推开水果刀的刀鞘。“刘磊!”就在他要拔出刀的那一刻,背后忽地传来一声低喝。那声音穿透了嘈杂的背景,针扎似的刺进刘磊的耳朵里。他一悚,回头看过去,便见一个高大的男人驻足在离他不远的位置,一堵厚墙一般挡住了广场地上照明灯刺眼的白光。他逆光而立,刘磊一时辨认不出他的脸孔,只能依稀看清他身上的衣物。是再常见不过的衬衫和牛仔裤。“过来。”那人在他晃神的这么几秒钟里,再度出了声,“你爸妈都在找你,这么晚不回家在这里干什么?”平静而不容置疑的语气让刘磊回过神来。他张了张嘴,脑仁一阵一阵地发紧,好一会儿才从瘙痒的喉咙里推出声音:“舅舅……”“过来。”赵亦晨冷淡地重复了一遍。眼球渐渐适应光线,刘磊看清了他那双深邃的眼睛,还有面无表情的脸。僵直的两腿开始发抖,刘磊侧过脸,刚好瞥见李瀚对身边的人低声说了些什么,那群聚在一起的青年便飞快地散了。李瀚最后看他一眼,也踩着滑板离开。他知道赵亦晨是警察。“刘磊。”没有温度的声音又在背后响起。刘磊晃了晃,拖着虚软的脚步往赵亦晨那儿走去。他已经侧过了身,见刘磊跟上前,便转身径直走向停车场。亦步亦趋地跟在舅舅身后,刘磊不敢开口说半个字。四周的高楼不再如同黑压压的影子那样倒向他,心跳也不再如擂鼓般跳向嗓子眼。但刘磊喉咙紧涩,握着书包背带的手亦满是虚汗。他知道舅舅看出来了——他看出来自己想干什么了。就像上回看出刘磊撒谎,哪怕没有拆穿,赵亦晨也是一眼看出来的。右手还拢在裤兜里,虚握着那把水果刀。刘磊眼前恍惚一片。前方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他回过神,意识到是赵亦晨拿车钥匙打开了车锁,后车灯同时闪烁起来。他已经走到驾驶座旁,打开车门,跨进了车内。刘磊犹豫一下,走到副驾驶座那边,跟着上了车。系安全带的时候,他的手有些抖。用余光留意着身边的人,他看见赵亦晨系好安全带,插上车钥匙,抬手打开了车顶的灯。他没有急着把车倒出车位,只两手搭上方向盘,目视前方的挡风玻璃,平静地开口:“兜里揣的东西拿出来。”刘磊僵住身体,没有回应,也没有动弹。车头正对着体育中心外边的马路。赵亦晨依然平视前方,透过挡风玻璃凝视涌动的车流。“要我说第二遍吗?”他问。刘磊捏紧裤腿,曲起手肘,从裤兜里掏出那把水果刀。转眸瞥一眼,赵亦晨认出了它。是赵亦清平常用来削苹果的刀。他的视线转回挡风玻璃外,“你刚刚想干什么?”一言不发地低下头,刘磊不由得开始发抖。他手心里还躺着那把刀。它一直被他抓在手里,刀柄温热。赵亦晨冰冷的反问却在他耳边继续。“捅人?还是杀人?”眼泪沉沉掉进摊开的手心,刘磊咬住下唇,忍住到了喉口的抽泣。随手将一只手伸到他跟前,赵亦晨垂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地瞧着他。“扎一刀。”他说,“你不是挺厉害吗?还想捅人。那就先扎我一刀。”动了动搁在刘磊眼前的手,他语调冷漠,“扎我手上。我是你舅舅,扎伤了不会让你负责。你扎。”刘磊缩紧肩膀,捂住了脸。“舅我错了……”他呜咽着落泪,“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半垂着眼睑注视他,赵亦晨没有收回手,也不吭声。他不想多说。可他沉默许久,还是抬手重新搭上方向盘,目光移向了车外。视线扫过后视镜时,他看到了自己的脸。冷冰冰的,毫无情绪的脸。他知道很多时候,他看起来是不会笑的。“你舅妈以前代理过一个案子。”良久,赵亦晨听到自己开了口,“她的当事人也是个跟你差不多大的男孩子,因为经常被学校里一伙高年级的欺负勒索,就在几个朋友的煽动下拿着刀去要那帮人还钱。结果钱没要回去,还一时激动把对方捅成了重伤。”猛地抽咽一下,刘磊咬紧牙关,眼泪溢出了掌心。“他在单亲家庭长大。当时你舅妈带着他妈妈去给被害人家属赔礼道歉,几次都吃了闭门羹。那个妈妈腿脚不方便,但还是坚持去,一边哭一边下跪磕头,求对方原谅。”赵亦晨对他的哭声置若罔闻,只不咸不淡地继续,“之后那个男孩子知道这件事,在看守所哭了一整晚。”刘磊弯下腰,用力捂住自己的脸,再也掩不住喉中溢出的哭声。安全带勒紧他的胸口、他的胃。他想到了母亲苍白的脸。他想到她扶着腰,艰难走动在家里的样子。他浑身都在抖。赵亦晨没去瞧他。他两手搭在方向盘边,眼里盈满人行道边各色的灯光,流转成模糊的光斑,“我没你舅妈那个耐心。要换我碰到这种案子,只会先把当事人痛骂一顿。既然有胆量去捅人,当时被欺负的时候怎么就没胆量去反抗?你舅妈说他可怜,我觉得他也可恨。”被那句“可恨”刺痛了神经,刘磊放下捂着脸的手,断断续续地出声:“他们……不认错……还倒打一耙……”“不要拿别人的错误当自己犯错的理由。”不露情绪地打断他,赵亦晨拿过他膝上的那把水果刀,“更何况你要犯的不只是错。你要犯的是罪。”喉中一哽,刘磊合紧双眼。眼泪滑过颧骨,他没有去擦。将水果刀搁进车门储物箱,赵亦晨靠向椅背,合了合眼。“你妈妈身体一直不好。你爸爸平时都在照顾她,工作一忙,有时候就只能过问一下你的学习状况,别的顾不上。我知道你一向听话,搞好自己的学习,其他事情也不给他们添乱。”顿了下,他睁开眼,“本来我也有责任教你。所以现在你碰上这些事,我们都推不掉责任。是我们没花足够的精力教养你,关心你。也是我们没能给你一个顾虑更少的环境,让你在这个阶段安心做该做的事。“但是你没必要为我们的错买单,阿磊。”再次用颤抖的手捂住眼,刘磊终于放任自己哭出了声。“我们都要改,一起改。这是个过程,慢慢磨合,把生活过得更顺。”他听见赵亦晨告诉他,“一家人,没什么话不好说的。你有困难,就要相信我们。就算我们没办法帮你解决问题,多个人商量、多个人一起承担,也比你一个人要好。”他停顿片刻,“至少我们不会让你这么糟蹋自己。”刘磊弯着腰,早已泣不成声。这是他头一次听赵亦晨说这样的话。哪怕他的语气自始至终都平静如初,刘磊也知道,赵亦晨是在尝试同他交流。因为他是他的舅舅。他们是一家人。回家的路上,刘磊胡乱擦掉眼泪鼻涕,好不容易才收住了崩溃的情绪。“我、我同学……说……李瀚他们有背景……”他讲话还有些抽抽搭搭,小心翼翼地看看开车的赵亦晨,生怕舅舅再生气。好在对方只在面不改色地看着前路:“你同学?”刘磊点点头,“同桌。”“他说的不一定对。”沉默一会儿,赵亦晨不紧不慢地回应,“假设是真的,也会有别的解决办法。到时候我们一起商量。”
小说奴有罪的主角分别是云筱和穆琛。云筱白天是穆琛的沉默丫鬟,夜晚却与他如胶似漆。六年深情,云筱如飞蛾扑火,不顾一切。然而,孩子的夭折与亲人的离世揭示了穆琛的真实目的折断她的翅膀,让她只能依附他。云筱绝望中选择了自我了断,一把火烧尽一切。穆琛的眼眶泛红,世人才知他深爱的人是云筱。他的疯狂与悲痛,云筱却再也无法知晓。...
简介关于咬一口惊悚Boss,呸恋爱脑!三年前,突然降临,一批又一批的人被拉入逃生游戏,被迫直播,承受着观众的随意摆布和滔天恶评。虞卿长柔软,长相单纯,大眼睛水汪汪的眨着,面对面前狞笑着骗他进屋的鬼婆婆,乖巧点头好。观众直播人数骤减,然后,噗呲虞卿把鬼婆婆的头按进了餐盘里,笑问大家想看鬼做吃播吗?观众虞卿我为大家谋福利,播点不一样的。观众自此,事情变得奇怪起来。系统观众疯狂打赏生命值。其他主播我们的观众不是这样的!然后,虞卿毫不费力的活了下来,主播积分越来越多,通关操作越来越浪,但观众想看的为什么是宝贝,抱住Boss,把他亲懵??!...
游戏王老粉丝的新作,依旧是新大师规则,ocg游戏王J...
云婳因救人胎穿异世成了孤儿。幸好被一对好心的老夫妇收养,从此过上了学医练武的卷王生活。云婳不就是转个专业再加点课外才艺吗!卷它!!一心以为这就是个平平无奇的古代世界。谁知捡回来个成了炭的小仙男,还凭空掏出十几锭金子我是个修士云婳震惊原来我穿的竟然是个修真世界!后来别人吃饭她修炼,别人睡觉她还修穿越后我转修了医道...
简介关于时空转换,从末世到七零欧阳汐宝和爸爸妈妈,哥哥在末世与丧尸皇拼杀中自爆,穿到了七零年代,原主一家去了另一个时空,而她们一家刚来就被下放到农场,小汐宝跟父母住进了牛棚,因为她们一家的到来,拯救了牛棚里人的悲惨命运,心地纯善的小汐宝和牛棚里的爷爷们虚心学习,放牛,上山,种地,治病救人,空间里还有两个小伙伴,后来的高考状元,军官的小娇妻...
雇佣兵女教官一朝穿越,空间,医术,独立,落璃本想逃到别国安稳度过余生~不料惹到霸道妖孽九千岁搂她入怀。璃儿,你去哪?落璃不要你管!某傲娇男说道你去哪里本王就在哪里。落璃心中无奈问天翻白眼,心烦意乱妃常逃跑,王妃哪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