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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数、物理大赛，每次都居于第一，很争气。

  平日没课就去做家教，攒钱以备不时之需，15岁高一时，方燃知课余时间带的学生，就是12岁刚升初一的6启。

  兴许是都没了爸妈，6启突然不那么叛逆了，没像刁难其他人那样捉弄方燃知。6家给的钱又多，这一带就是三年，6启考上了重点高中。

  然后高一还没上完，他就和外校男生早恋，还差点做出格的事，被他小叔狠揍了一顿，直接丢国外去了。

  虽然6启才十几岁，但他总觉得方燃知太穷，需要钱，6霁行给他的零花总爱分他一半，方燃知每次都要退回去。

  每到这时，方燃知的心虚还都会更上一层楼，6启根本不知道他和6霁行的关系。

  如果知道了，肯定会骂他的吧，还会对他这个朋友失望。

  6启嚷嚷道：“你能比我有钱吗？”

  方燃知辩驳道：“那我也不会饿死啊，而且我在拍戏，我真的有钱。”

  6启不听：“好吧好吧，那我下次再给你打钱，下次不要再拒绝了哦。”

  “下次也还要拒绝的。”方燃知认真道。

  6启哼道：“不说了，我要上课了。我小叔找人看着我，敢逃课就揍我！他真过分！国外的学分是真的难拿！气死了！”

  想象到那个画面，方燃知笑了声：“你叛逆。”

  “人不叛逆枉少年。”6启义正辞严，“你看我小叔那古井无波的模样，生生气也行，他不揍我，我都觉得他是个机器。”

  要是6霁行听见6启是为了不让他显得太机器而气他，肯定又得打他一顿狠的。

  “嗡——”

  通话刚断，来电震动重起。

  方燃知心脏乱跳，赶紧按接听：“先生。”

  “嗯，”6霁行的音色被微弱的电流处理，比在现实中听多了分捉摸不透的沉，“刚才在跟谁打电话？”

  方才电话占线中，6霁行拨电过来了，方燃知忙道：“是小启。跟他聊了一会儿。”

  6霁行沉默，半晌没应。

  方燃知拿开手机，还在通话中，没断线啊：“先生？”

  “嗯，”6霁行应道，接着喊了声，“只只。”

  方燃知轻道：“啊？”

  被6启说古井无波像个机器的6霁行，很突兀地沉下音，字句刻意清晰：“想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