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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愤怒地看向言思慕。

  言思慕是不是又想让自己受伤了？不许再让自己受伤了！

  唾液给你，不要受伤了好不好？

  头给你，不要受伤了好不好？

  什么都给你，不要受伤了好不好？

  言思慕看着掌心躺着的红，美人鱼的态度是什么时候生变化的？是在他为了收集唾液将手掌弄伤后。

  装在红水晶中送出的唾液，被它亲自割断送到自己手中的头，都是为了他不再伤害自己？

  他心中涌现出甜意，如同吃了无数个奶油小蛋糕。

  他笑着看向玫黎，却在看到它的那一瞬间皱起了眉。玫黎变小了。是因为被割断的头？

  原本甜蜜的心情顿时掺杂着一丝苦涩，由甜到腻的奶油小蛋糕变成了甜中带苦的抹茶巧克力。

  他本以为头不重要。

  这么重要的头，说给就给了。他要准备什么礼物才能抵得上？

  玫黎的手朝他伸来，言思慕没动。根据之前的经验，他笑的时候，玫黎就会来摸他的眼睛，像他的眼睛里有什么吸引它的东西似的。

  玫黎的手越过他的眉梢，直直地伸向了他的头顶，“咔嚓”声自头顶传来，言思慕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耳麦中传来凌峰憋笑的声音，“组长，你被剃寸头了。”

  组长啊，多年男神形象，一朝尽毁。

  寸，头？这两个字让他想到了一些不好的经历。言思慕沉下眼，心中难得有些恼怒，却在看见玫黎视若珍宝地捧着他的黑色碎的时候烟消云散。

  算了。

  “阿加斯。”玫黎如吟咏如叹息地看着言思慕说道。

  交换。玫黎在说，交换。他有了它的头，它也有了他的头，是交换。言思慕突然明白了这个词的意思。

  “好。”

  言思慕看着玫黎捧着那些碎，不知道该放哪里的样子，将刚刚装红水晶的小袋子拉开，将它手上的碎一根根捡入袋子中。

  玫黎目不转睛地看着，直到言思慕将小袋子系好，放在它的手中，它才一跃而起，跃入鱼缸中，窜入了假山中。如果没猜错的话，它是去藏小袋子。

  “呜！”手腕的光脑响起，来自穆平绍的消息弹出，“帝国来人了，来我办公室一趟。”

  言思慕将目光从露在假山外的那截鱼尾上收回，向外驶去。

  所长办公室，穆平绍正在喝茶。

  “砰砰砰。”

  “进。”

  言思慕推门而入，却只看到了穆平绍一人。

  “思慕，你来了，喝茶。”穆平绍笑着指了指他的对面。对面没有设椅子，却放了一杯茶，一看就是特意为言思慕布置的。

  “帝国的人？”言思慕滑到穆平绍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