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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武松几月几号打的老虎吗?”
“哎呦喂,洗耳恭听。怪不得您能当领导呢,跟着您肯定特涨知识。”
“记清楚喽,武松是2月7号打的老虎。”
“是吗?那我可得回家翻翻书,好好查查。领导您忙着,我先回家了。”
“去吧。”
周文忠站起身把凳子收好,冲着工作人员点点头。
“你的烟!”
“那是我在您桌子底下捡的,不知道谁落下的。我可是交公了。走了哈。”
工作人员赶紧把桌子上的大半包烟收在抽屉里。
“这工作人员还挺有恶趣味的,是因为不能透漏王干事家庭住址的原因吗?”
周文忠嘴里唱完了5歌,终于唱到了景阳胡同27号的门前,捏着门上的铁环砸了砸门。
“咣!咣咣!”
“咣!咣咣!”
“来啦。”
听声音有个2o来米,周文忠手里出现张报纸,里面裹着6个纯白面的馒头。
一位3o来岁的妇女打开门问道:“同志你找谁?”
“您好,请问这里是王干事家吗?”
“你找他有什么事?他现在不在家,去了单位还没回来呢。你留下句话,等他回来后,我再告诉他一声。”
周文忠顺着妇女的位置往后看去,这套小院里有3间房,院子有个2o来平米,衣服架子上还晾着小孩衣服。
“那就不麻烦您了。我是来感谢王干事的,我这人就是有福,让我遇见了为百姓干实事的领导干部。我这人嘴笨,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是家里人让我拿来的几个馒头。您一定要收下。”
周文忠把报纸包递了过去,中年妇女赶紧推了过来。
“不能收不能收。这本身是他的工作,做出成绩是应当应分的。”
“您瞧瞧,还得说是干部家属,这觉悟就是高!我在家里也是这么说的,说人家王干事不收礼。可我妈说几个馒头罢了,这能算是礼吗?非要我给送来。您看,这么冷的天我拿都拿来了,再让我给拿回去的话,非得挨我妈的埋怨。说我不会办事,我回家也交不了差啊。您可不能让我挨骂。一定要收下,这是我的任务。”
周文忠把报纸掀开了一个角,露出里面白胖胖的影子,推了过去。
中年妇女瞅了瞅之后,又一次的推了过来。
“不是,我爱人他们单位有规定,真的不能收。”
“您看看,还是拿我当外人!我求着王干事了?您自己说说,自打您开了门之后,我求着王干事了吗?没有吧?”
中年妇女点点头。
“这不就结了嘛,我压根就不求着办事儿,所以这算是礼吗?您再想想,今天是阴历27号,这也算是年根底下了,可着满京城找,有大过年空手到别人家里的习惯吗?”
“小同志,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无话可说。可你刚才还说让我拿你当自己人呢,自己人回家哪有带礼物的?你说对吧?真的不能收,你拿回去吧。”
“这可是您自己说的哈,说我是您自己家人。既然是自己家人,这些馒头就是我给孩子带的。拿去给孩子吃,这总行了吧?您要是再拒绝的话,那我可就里外不是人了。”
“小同志,你……”
“您看,大过年的您准备骂我里外不是人?不能够吧?收下收下。”
看王干事他媳妇已经找不到理由拒绝了,周文忠赶紧把报纸包塞进她手里。
“那就这么说吧,您要是再跟我让来让去,这么推辞下去。难免就被过路的街坊邻居误会了。不打扰了,不打扰了。”
“你还没说到底是因为啥事儿呢。”
周文忠一拍脑门答道:“嗐,差点给搞忘了。分家的事儿,我叫周文忠。住在南锣鼓巷95号院子里。您就这么随便一提,王干事就能想起来。”
“行,等他回来我就告诉他一声。你要是有别的事不方便说,今天晚上8点钟之前再过来一趟,他夜里就得坐火车,跑外地接人去。”
“你看这事儿闹得,晚上我必须过来一趟,有些事情还有尾巴没扫呢。本来还想着明天去街道办里解决,您说这不是巧了嘛!活该我今天出门就遇贵人。那我就先回去了哈,您忙着。”
中年妇女点点头,周文忠搓了搓已经冻红的双手,跺了跺脚返回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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