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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钰秧一个人出门去找药材了,不过赵邢端当然是在暗中跟着他的。楚钰秧跑到主院去找大夫,然后让大夫给他弄了一包药,拿着药高高兴兴的就回来了。让楚钰秧更高兴的是,路上他还遇到了卢之宜。卢之宜听说赵邢端病了,楚钰秧要给赵邢端亲手熬药,脸色难看的不得了。不过楚钰秧倒是很高兴,因为卢之宜似乎正要去照顾卢老庄主,所以恰巧遇到他真是一件好事。很快的楚钰秧就回来了,拎着一包药,味道还挺浓郁的,不太好闻。等到亥时过了,楚钰秧这才磨磨蹭蹭的拎着药包往小厨房去,准备去熬药。赵邢端当然还是跟着他的,将屋里的房门从里面落下门闩,然后从窗户跳了出来,暗中跟着楚钰秧,以免凶手伤到楚钰秧。大半夜的,楚钰秧拎着药,踩着轻快的步子就走到了小厨房。现在时间晚了,收拾厨房的下人也都干完了活回去休息了,厨房里一个人也没有,里面也一点不温暖。厨房里有一排专门熬药的小炉子,上面放着药锅,一看就是专门给卢老庄主准备的。楚钰秧拿了一只药锅舀了水,然后像模像样的把药包里的药材都倒进锅里,开始点火盖盖子煮药。楚钰秧想了,电视上煮药的小童都拿这个扇子看着火,时不时扇两下,不过他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扇子,只好蹲在火前面,时不时伸手扇呼两下。赵邢端隐在暗处瞧着,忍不住压了压额角。楚钰秧绝对没熬过药,他眼看着楚钰秧把所有的药全都导进去,里面有一包需要先煎的药也一同放了进去……好在这锅药自己不是真的要喝。赵邢端有点庆幸。赵邢端的目光往门外看去,有人来了。来着的脚步声很轻,似乎怕被别人发现。赵邢端屏住呼吸,右手按在了腰间的佩剑上,随时准备发难。&ldo;吱呀&rdo;一声,房门开了。楚钰秧回头一瞧,顿时有点傻眼,说:&ldo;少庄主,你怎么来了?&rdo;来的人的确不是别人,而是卢之宜。赵邢端危险的眯起眼睛,难道杀人的凶手是卢之宜?不过显然赵邢端想多了,卢之宜并非凶手,只是听说楚钰秧大晚上给赵邢端熬药,所以才过来的。卢之宜显然对白天的事情还是耿耿于怀的,非常的不甘心。他已经收敛了不屑和鄙夷的神色,走进来,说:&ldo;楚先生,白天的时候,是我不对,你别生我的气。&rdo;楚钰秧顿时头疼不已,自己这里在钓凶手呢,怎么卢之宜又跑来捣乱。楚钰秧只想让他赶紧走,万一凶手看到有人在,不敢出来了怎么办?楚钰秧说:&ldo;少庄主,我真的不介意,这大黑天的,您还是回去赶紧休息去吧!&rdo;卢之宜听出楚钰秧想赶自己走,忍不住皱眉,说:&ldo;楚先生,就这么讨厌我?我先前虽然的确和鲁莽,可也是因为喜欢楚先生,所以才……&rdo;楚钰秧头疼,楚钰秧欲哭无泪,楚钰秧想撬开卢之宜的脑子看看,他大脑的结构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其实赵邢端现在也想这么做。如果不是忍了又忍,恐怕赵邢端早就出揍的卢之宜五眼青了。卢之宜铁了心的不肯走,他觉得自己不比赵邢端差,如果楚钰秧和自己多相处,他肯定会喜欢上自己的。卢之宜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将旁边的一把简易小椅子搬了过来,坐在楚钰秧的身边,说:&ldo;我陪你熬药,大晚上的,你一个人恐怕会害怕。&rdo;楚钰秧:&ldo;……&rdo;楚钰秧只想说,自己不是一个人啊,赵邢端也在啊,你再不走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啊!卢之宜听不出他心中的呐喊。楚钰秧觉得,今天的行动恐怕要黄了。他眼珠子一转,忽然想到一件事情,问:&ldo;少庄主,我有件事情特别好奇。&rdo;&ldo;什么?&rdo;卢之宜听他和自己说话,有点欣喜,急切的问。楚钰秧问:&ldo;就是煮雪山庄的宝贝啊,那宝贝到底是什么?找到了吗?&rdo;煮雪山庄丢了宝贝,闹腾了一晚上,结果第二天死了人,然后接连不断的死人,到家早把什么宝贝不宝贝的给忘掉了。卢之宜一愣,脸上有些为难,说:&ldo;这个……&rdo;楚钰秧眨了眨大眼睛,一脸期待的瞧着他。卢之宜心头一跳,忍不住就说:&ldo;其实……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rdo;&ldo;啊?&rdo;楚钰秧说:&ldo;少庄主不想告诉我也没什么……&rdo;卢之宜立刻说:&ldo;是真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祖父说是传家之宝,以后会给我的,但是还不到让我知道的时候。那个盒子虽然谁都能打开,但是没有人敢去看的。本来是祖父亲自每天去擦拭,但是后来祖父病了,就由管家去代替,我还没见过。&rdo;楚钰秧心中一动,眼珠子快速的转了两圈。在暗处的赵邢端也是一愣。难道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宝贝,在寿宴上丢失宝贝,其实只是一个骗局,只是想拖延中来贺寿的客人们,不想让大家离开?这样凶手才好展开计划,一个一个的杀掉知道秘密的人。大雪封山不过是一个巧合罢了,但是却帮助了凶手,更完美的实现计划。楚钰秧想到此处,忽然脑子里有点打结。他晃了晃头,竟然觉得眼皮有点沉重。楚钰秧心中一凛,就要站起来,不过此时他的双腿已经疲软的不听自己指挥了,竟然一个趔趄差点摔倒。&ldo;楚先生……&rdo;卢之宜立刻伸手接住了要摔倒了楚钰秧,将人搂在怀里,楚钰秧似乎就要睡着了,意识有点不清醒。藏在暗处的赵邢端脸色立刻就变了,第一反应就是卢之宜给楚钰秧下了药,对他心怀不轨。不过就在下一刻,搂住楚钰秧的卢之宜也身体晃了一下,撞到了旁边的桌子,发出&ldo;哐当&rdo;一声。卢之宜竟然也像是中了迷药的样子,他努力睁大眼睛,不过眼前都是双影,只是支持了片刻,就摔倒在地上,闭上眼睛昏迷过去。赵邢端立刻发现不对劲儿,伸手掩住口鼻,从暗中窜了出来,将昏迷过去的楚钰秧抱在怀里,同时一挥手,将燃烧着火焰熄灭,又将煎了一半的药,连着药锅一起扔进了旁边的大水缸里。&ldo;噗通&rdo;一声,盖上水缸的盖子,房间里弥漫的浓重中药味就变得淡了很多。迷药并不是卢之宜下的,问题是出在中药里,里面加了挥发性的迷药。赵邢端内力深厚,并不惧怕这种迷药。他伸手从怀里拿了个小瓶子出来,倒出一枚药丸,捏住楚钰秧的下巴,将药丸放进他嘴里。楚钰秧已经彻底昏迷了,一点意识也没有,根本吞咽不下去。赵邢端迟疑了一下,又捏住楚钰秧的下巴,让他张开嘴唇,然后低下头贴上楚钰秧的嘴唇。他飞快的伸出舌头,往里一顶,药丸就被顺利的送进了楚钰秧的喉咙里。楚钰秧的嘴唇有点凉,意外的柔软。只是简单的一个碰触,却极为蛊惑致命,两个人舌头相互摩擦的一刹那,赵邢端的呼吸都粗重了。这种感觉实在奇妙,如果一辈子没有品尝过,他也不会想象到有多么的美好。但是一旦品尝过一次,就像是直接掉入了入深渊一样,沉浸在其中,再也爬不出来了。他捏住楚钰秧下巴的拇指忍不住在柔软的嘴唇上轻轻摩挲,赵邢端的嘴唇本来已经离开了楚钰秧略微开合的唇瓣,而下一刻,又重重的覆盖了上去,用力撕摩吮吸啃咬,舌头也伸了进去,卷住楚钰秧滑腻腻的小舌头,来回的舔弄纠缠着。楚钰秧服了药,并没有立刻醒过来,但是似乎有点意识了,因为赵邢端霸道的亲吻而呻吟了一声,似乎有点呼吸不畅。赵邢端想要加深这个吻,但是现在绝对不是合适的时候。因为有另外一个人的脚步声,悄悄的往这边来了。赵邢端将楚钰秧单手抱起来,然后一跃就到了门口。&ldo;吱呀&rdo;一声,有人从外面将门推开了。他穿着一身夜行衣,目光像老鹰一样锐利,脚步极轻,推门的动作也非常的警惕。只是他刚迈入房间,&ldo;嗤&rdo;的一声,赵邢端的长剑已经搭在了他的颈间。黑衣人狭长的眼睛有一瞬间瞪大了,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就在下一刻,黑衣人忽然不顾自己颈间的长剑,忽然发难,竟然往赵邢端怀里昏迷的楚钰秧身上攻去。赵邢端周身气压又低了几分,快速回剑,&ldo;叮叮&rdo;两声,接近着就是&ldo;嗤&rdo;的一声。黑衣人的长剑已经被挑了出去,刚才那操作着长剑的右手,想要偷袭楚钰秧的右手,差点就让赵邢端给砍下来。黑衣人快速的往后退,他的右臂上一个很深的扣子,一股股的鲜血流出来,看起来异常可怕。赵邢端不给他逃走的机会,早就将他的退路封住。他左手还抱着楚钰秧,却仍然游刃有余。黑衣人目光四处一晃,似乎在想逃走的办法。他看到了地上的卢之宜,只是片刻的犹豫,然后就一爪抓向卢之宜的脸,看起来出手极为狠辣。赵邢端冷笑了一声,听起来意味不明。他步子一转,右手中的长剑已经朝着黑衣人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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