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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说自话就敲定了分手的事情,叶应撑着沙发扶手起身,慢条斯理将双脚往拖鞋里塞。他并不看林敬槐会有什么反应,只转头,视线落在窗外那张巨幅的海报上。
“这个房子留给你吧,等有空了,你和老徐约个时间去办手续。”
说完,叶应终于站起身来。他朝着落地窗走了几步,路过矮几时顺手捞起了属于自己的烟盒。
里头不剩几支了,他抖出来一支用唇瓣衔着,但哪儿都没能找到火机。正是烦闷的时候,身后有脚步声近了。他习惯性回头想要问问火机上哪儿去了,结果只看见林敬槐冷得根本无法做出表情的脸。
久违的看到林敬槐的冷脸,叶应睁了睁眼睛,最后却是笑出了声。他两指捻着香烟滤嘴从嘴里摘出来,脑袋一偏,看着林敬槐的样子像是有些稀奇,“你是在生气吗?”
林敬槐没能第一时间说出话来,他看着叶应毫不掩饰恶意的笑脸,都不消问叶应为什么这个房子最后是留给了他。
对面墙上的广告上线那天他带着叶应进到了这里,全因为从他入行至今,叶应最喜欢的就是窗外那副,他在走过来的路上抬眸被定格的瞬间。
那天门被打开,叶应便被窗外那副广告吸引了视线。
要说叶应对那副广告喜欢到什么程度,那就是一向挑剔的人难得的没有介意这房子压根还没有装修完成,先抓着林敬槐的头发将人按在落地窗前狠狠吻住了。
“我喜欢这里。”
说这话的时候,叶应的眸子都亮起来了,让林敬槐想起来年少时候对外物的欲望非常浓烈的叶应。那种疯狂想要得到什么东西的眼神,自从叶应顺利接管了叶家,他就没再见过了。
他没能来得及告诉叶应这房子他准备许久了,先被叶应抓着头发按在落地窗前吻住。明明身量比他还要低一些的青年推得他后仰靠着落地窗,含着他的唇瓣撕吻的时候带着股格外凶狠的气势。
两个人的喘息落在一处交织着,他一手插进叶应的衣裳里搂着叶应的腰身将人往自己怀里按。强势主动的叶应带着股格外性感的味道,他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只任由叶应急不可耐将手往他裤子里伸,而后罩着他的阴茎胡乱揉弄。
前戏简单仓促,两根硬起来后尺寸客观的鸡巴往一处撞。林敬槐和叶应各自一只手将两人的性器并在一起揉弄,流出来的腺液被抹在茎身上时带着股下流情色的味道。
谁都没有说破,但都知道就是这感觉才最刺激人。
于是他很快将叶应抵在窗前,那次叶应难得主动地选择了让他后入。他就欺在叶应雪白的脊背上狠命往湿软的淫穴里凿,唇舌反复落在叶应肩胛后颈的皮肉上,粗壮的鸡巴搅得湿红的嫩屄啧啧作响,叶应的精液就落在身前的落地窗上。
前面的穴被他灌了精,紧跟着后面的也被他剥开了。叶应以前嫌弃用后面做爱麻烦,但那天没有提出任何意见,只被他操得鸡巴在落地窗上乱蹭,最后冰凉的玻璃都被裸露的皮肉捂热了。
而几乎是性事全程,叶应都瞧着窗外那个朝他而来的林敬槐。
那天的性事结束之后,林敬槐用柔软的薄毯将叶应圈在自己怀里。两个人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板上,叶应点了支事后烟,没有抽,只在腾起的烟气的中定定的瞧着外面那副海报,而后轻声道:“我喜欢这种……”
“你奔我而来的感觉。”
林敬槐清楚听见,叶应的声音都湿了。
“现在你不需要我奔你而来了,是么。”
声音找回来的时候,林敬槐的面部神经依旧不算活络。上眼睑像是抽动了一瞬,他不知道自己的表情会不会看起来有些狰狞,但那些好像都不重要了,他朝着叶应走近了一步,再次确认,“你把我留在这里了。”
林敬槐的表情确实难看,但叶应站在原地没有动。他丝毫不担心林敬槐万一绷不住了会不会伤害他,只看着对方难以掩饰痛苦的眸子,睁了睁眼睛,而后用充满兴味的声音感叹,“原来是真的啊,你生气了。”
没有火机点不了烟,但这并不妨碍叶应将香烟往唇边递。他唇角飞快抹平了,咬着香烟滤嘴舌尖绷紧了狠狠从横截面舔舐过去,几次三番如此,却还是难以抵消焦躁的感觉。
在那一段对于叶应格外漫长的时间里,他觉得自己像是竭尽全力脱掉了他花费十数年穿上的人皮。以至于最后他抬眼瞧着林敬槐的时候难以扯出妥帖的笑意,说话的时候都带着凶狠的味道。
“我不想闹得这么难看,但我以为,你应该感谢我呢。”
叶应想,今时不同往日了,作为当家人,他当然应该注重自己的言行举止。不管什么事情,表面上他得处理得足够得体。
“分手的话,和谐一点打个分手炮,再划分一下共同财产,日后还是好相见的,你觉得呢?”
但是林敬槐怎么敢问他,是不是他先不需要林敬槐奔他而来了。
在林敬槐出国期间做好的心理建设尽数崩塌了,叶应抬手胡乱弄抓了把头发,直接气得笑出了声。从见面至今他忍耐着没有发作的,但林敬槐这样不知好歹,他只能提醒,“你记得我母亲去世的时候,我说什么吗?”
林敬槐恍惚了一瞬,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大雪将一切掩埋的夜晚。他站在叶家老宅铺了厚厚地毯的楼梯上,看着下面的叶应跌坐在地,怀里抱着苏如雪。
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少年叶应格外单薄的背影,可苏如雪那张鲜血淋漓的脸却是朝着他的。他听见叶应呜呜地哭,边哭边念叨,“妈妈啊,你不爱我的话……”
“那就去死吧。”
“我还没有让你去死呢。”叶应扬着脸蛋,终于又对林敬槐露出了笑脸。他甚至主动朝着林敬槐走去,漂亮狭长的眸子里有些切实的俏皮的笑意,“那天你对你的经纪人说,和我在一起都是不得已……我都还没有让你去死呢,你在生什么气?”
林敬槐硬生生咬得颊侧软肉出了血,也没能说出辩驳的话来。
叶应是个行动力极强的人,说得林敬槐哑口无言了,终于心情雀跃的给助理打了电话,叫派人过来收拾自己的东西。
他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拖鞋挂在脚尖晃悠不停,直到听见林敬槐用沙哑的声音说“那是以前”,他终于转头朝着林敬槐看过去,问:“那重要吗?”
餐桌底下那张地毯成功将这套房子划分成了两个区域。
林敬槐坐在餐桌前,面前是用精致典雅的碗碟盛出的一人份的餐食。叶应就站在电视墙旁边的走廊口,看着进来的工作人员搬他的东西。
偶有人问叶应什么东西还要不要了,他多是说不,寻思着也不是他买的东西,于他而言也不是什么必需品,真要带走,其实也没什么用处。
他唯一想要带走的,前不久也发现那不属于他了。
东西很快收拾好了,特助带着几个助手往外走,叶应还留在客厅里没有动弹。他仍是站在那里的,视线游移打量了一遍目所能及的地方,终于慢悠悠站直了身子,转头跟林敬槐确认,“这里好像看不出什么变化。”
林敬槐拿着碗筷的手一顿,心说对于叶应来说确实是的。
他坐在那里,转头看着叶应往玄关走。青年换上最后一双鞋,打开门往外走的时候还回头冲他笑了一下,“那么之后,有机会再见了。”
林敬槐咬着后槽牙,差点把筷子捏断。
要不是知道叶应就是这么个黑心肺的德性,林敬槐得怀疑一下叶应是不是没有喜欢过他。但到底是在一起时间久了,他知道这就是个多数时候都不长心的混球,于是还安抚自己没关系。
分手只是暂时的,叶应根本不可能跟他撇清关系。
叶应下楼,司机正好将车停在门口。他上车让司机往老宅开,特助习惯性打开笔电想要和他核对一下下个周的工作安排,他先摆摆手,说明天去公司再说。
今天他已经累得只剩一口气了,赚钱的事情先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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