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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上八级工匠吗?给我练!”
肖德龙在院里练着,喊着。肖长功在一旁指点着。冯心兰站在门口看着,心里不忍,把肖长功拖到一边说:“他爸,再这样练下去,儿子的精神都有些不大正常了。”肖长功道:“没那事儿!我不行,可我儿子一定要行!我非得把这口气拔出来不可!”
眼看天色不早,杨老三收起图纸,仔细地锁到柜里,转身说:“玉芳,今天就到这儿吧。走吧,学这门手艺,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没个三年五载的,你学不到手。咱一块儿走吧。”
杨老三和肖玉芳推着自行车出了钢厂大门,慢慢地走着。杨老三有意无意地蹭肖玉芳,玉芳始终警惕着杨老三。
杨老三说:“我把直大轴和摆弄老婆往一块儿比,你还不愿意听,其实就是那么回事。过去有句老话儿,打服的老婆,揉到的面,这话我信一半儿,老婆是打不服的,这在旧社会可能适用,新社会可不行了。”肖玉芳瞅了杨老三一眼,一笑。杨老三说着:“你说为什么?新社会,妇女翻身了!再说了,一个男人,打老婆算什么玩意儿!老婆是干什么的?给你做饭,给你洗衣,晚上陪你睡觉,玩儿,还给你生孩子,稀罕还稀罕不够呢,凭什么打人家?”
肖玉芳笑着:“说着说着又不正经了。”
杨老三继续说着:“哎,那一半儿说的我服,这面就得使劲揉,那
才能揉出面筋。学手艺也是这个道理,你得下工夫,工夫下到了,那些钢梁啊,轴杠啊,在你眼里,就是一团面。”
肖玉芳一边听着,一边悄悄地把一个扳手插在后腰上。
杨老三瞥了她一眼:“今天咱就到这儿吧。晚上睡不着好好想想我的话,要想反悔,还来得及。还有,你那扳手太小了,打我头上顶多就爆个栗子,换个大号的。”说罢,骑着自行车走了。
肖玉芳长舒一口气,默默地望着杨老三渐渐远去的背影,从兜里掏出扳手,呆呆地看着。
到了家门口,肖玉芳推了推门,关着。支好自行车,肖玉芳翻墙而过。刚跳下地,她发现肖长功坐在院子的树下抽烟,不由得一愣。
肖德龙闭着眼睛在舞弄着叉子,他转着圈儿,迈着小碎步,嘴里不停地:刷刷刷……
肖玉芳招呼着肖长功:“哥,还没睡啊!”肖长功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
“刷刷刷……”肖德龙旁若无人地在两人中间舞来弄去。
肖玉芳看着:“德龙这是怎么啦?”肖长功道:“练功哪,说你吧,哪去了?”略沉吟了一会,肖玉芳说:“和我师傅说了会儿话。”肖长功脸色不善地问:“他教你直大轴了吧?”肖玉芳道:“你怎么知道的?”肖长功不语。
“刷刷刷……”肖德龙舞着钢叉穿过二人。厨房门口,冯心兰担心地朝外瞅着。
肖玉芳实说:“他今天教我
识大轴的图纸了。”肖长功沉着脸,轻声地说:“早晚有这么一天。”肖玉芳甩过头问:“哥,你说什么?”肖长功劝阻道:“一个姑娘家怎么偏偏要学直大轴呢?这不是女人干的活。再说了这不是你的正工,不要学了吧。”肖玉芳犟嘴:“厂里不是在我们青工中间提倡要一专多能吗?团委号召我们青工要做多面手,多学一门技术有什么不好的。”肖长功远虑道:“这倒是个理,不过你做个女青工,还要多学习点好。上钢厂夜校补习补习文化课,这对将来有好处。你看人家赵素娥,还有钢管车间的王小顺,在夜校补习了两年,现在都成了技术员了,这是正道。你总不能一辈子开送料车吧,你得为长远打算。”
“刷刷刷……”肖德龙又舞着钢叉穿过二人。
肖玉芳执著地说:“我还是想学直大轴,我不瞒你说,哥,我有点儿着迷了。”肖长功叹口气说:“有些话我就不说了,我只给你提个醒,什么时候都要多长个心眼,有时候,前面有个看不见的套,你钻进去就出不来了,尤其是女人家,一旦钻进去一辈子都要苦命地挣扎。”肖玉芳问:“哥,你什么意思啊?”肖长功面色阴沉地说:“自己掂量,眼睛和耳朵都长在自己身上。”
“咣当”德龙的钢叉落到两人中间。
肖玉芳坐在东厢房的小桌前,回想起刚才杨老三教她识图的
情景。肖玉芳在一张张纸上画起图来。
此时,院子里还传来肖德龙练叉钢的呼喊声。
后半夜,冯心兰心疼地给肖德龙的脚上着药……
阳春五月,槐花飘香。
沐着花香,肖玉芳一边骑着自行车一边想起小时候的歌谣:老槐树,槐对槐,槐树下面搭戏台……一边加快速度,心想,可别赶不上开演啊。
电影还没开演,杨老三拿着一本书,给肖玉芳小声地讲解着。
杨老三讲着:“这条线叫什么?中轴线。”在肖玉芳的身上比量着,“就像你的这根大梁骨。”肖玉芳一边学着,一边警惕地躲着杨老三。杨老三突然怪声怪气地问:“你都想好了吗?”肖玉芳故作懵懂:“想什么?”杨老三怪笑道:“嘿,你耍我啊!”肖玉芳:“噢,你说那件事啊?想好了。”杨老三问:“不怕跟我学手艺坏了名声?”肖玉芳低着头说:“师傅,我怎么寻思,你都不是那样的人!”杨老三道:“我就是那样的人!早晚我要收拾你。”肖玉芳挺着胸脯说:“那你就动手吧!”
电影开演了。杨老三和肖玉芳在看电影。
杨老三斜睨着肖玉芳,发现她的手放在裤兜里,手里紧紧攥着一个扳手。杨老三气得离座而去。肖玉芳追了出去。
在电影院大厅里,肖玉芳气喘吁吁地拽住了杨老三:“师傅,电影没看完你怎么就走啊?”杨老三气哼哼地说:“你还真换了大
号的了?再不走我就没命了!你手里的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我脑袋敲个窟窿呢!守着个母夜叉看电影,我有多大个胆啊!有几个脑袋啊!不教了,不教了!给自己留条小命儿吧!”
肖玉芳看着杨老三说:“师傅,你别怕,为了跟你学直大轴,我豁出去了!我说什么时候吧,咱现在就找个地方!”杨老三盯着肖玉芳道:“你不用激我,早晚我要收拾你!”说罢,大步走出电影院。
回到家,肖玉芳坐立难安,在屋里转来转去。过了一会儿,肖玉芳索性走到桌前坐下,对着镜子开始描画起来。
化好妆,肖玉芳换了一件新衣服,对着镜子照着,转来转去,自我欣赏着镜中的倩影。
第二天一大早,杨老三站在院子里对着太阳用牙线剔牙。
一个邻居看见了,笑着问:“杨师傅,你冲着太阳干什么哪?”杨老三笑着说:“不认识这玩意儿吧?这叫牙线,干什么知道吗?这是剔牙缝的,外国人都用这玩意儿,咱中国人都用火柴棍剔牙,那不越捅越粗吗?还不卫生,把牙龈剔出血来,能感染,闹大了还会得白血病,我给你做个呀?”
下班后,锻轧车间里不再像白天那么喧嚣。
班组里的台子上一溜摆了十八把锤子。杨老三在教肖玉芳识锤。杨老三指着:“你看这一号锤吧,是跑轴的,”一边说着,试着碰了碰玉芳的手。肖玉芳一下子把手
缩了回去。杨老三说:“你摸一摸,以后你每天都得摸一遍,你得找感觉,摸摸!”肖玉芳摸了摸锤柄。
杨老三问:“摸到什么了吗?”肖玉芳摇头:“没有。”杨老三轻声地说:“再仔细摸摸,感觉到什么了吗?”肖玉芳摇摇头。杨老三瞪眼问:“没感觉到我的温度?”肖玉芳说:“这锤柄上还有温度?我怎么觉不出来?”杨老三道:“你现在摸不出来,这东西通人性,你老使它吧它就和你有感情,我每天都摸它一遍,摸着摸着它就热乎了,它舒服,我也舒服,嘿,我的温度就留在上面了,记住了吗?”肖玉芳看了杨老三一眼,摸了摸锤柄。杨老三说:“慢慢摸,慢慢体会。”肖玉芳的手不慎碰到了杨老三的手,脸腾地一下红了。
过了一会儿,肖玉芳扬起小脸说:“师傅,你得来真的。”杨老三不解。肖玉芳大声说:“你得教我真活儿!”杨老三火了:“难道我教你这些都是假的吗?我告诉你,没有个三年五载的你学不到什么!我早就说了,要想直大轴,必须先过识图这一关,你不识图,不懂大轴的构造,不懂材质,怎么能直大轴呢?第二关就是试锤,你得把这些锤摆弄舒服了,这就得一年半载的,它不舒服它能给你干活嘛!天底下有这样的事吗!哦,你是不是看我那天,就是抡了那么一锤子,就把大轴直了,看起
来挺简单?我可告诉你,那一锤子,凝聚了我半辈子的心血。来来来,还是学识锤,这是基本功。”说着,他戴着大手套的手很自然地搭在玉芳的肩膀上。
肖玉芳一怔,轻声地说:“师傅,你别这样!”杨老三的大手套还搭在她的肩上:“你看这二号锤……”肖玉芳严肃地说:“师傅,你别这样!”杨老三的手还没动。肖玉芳火了,大声地喊:“师傅,你别这样!”说着“腾”地站起来,一摸手套,愣了。
杨老三哈哈大笑,其实,他坐在肖玉芳身后的凳子上抽烟。肖玉芳的肩上搭着的是他那只大手套。
肖玉芳不好意思了,轻声地说:“师傅,对不起……”杨老三收了笑:“没有什么对不起的。”转身便走。肖玉芳怔怔地看着杨老三的背影,心里不知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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