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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时光如水,静静流淌着,转眼间十年过去了。
杨老三还在自家的工作台上忙碌着,他的整个身子都在一片焊锡枪发出的烟雾里,片刻,屋里发出一阵有力的锉刀声。杨老三在烟雾里大声地咳嗽着……
天上飘起了雪花,纷纷扬扬,飞舞而下。
和雪花一样铺天盖地,满街都是邓丽君缠绵的情歌。
街头上还是那不见头不见尾的人流,人们冒着风雪在疯狂地抢购着邓丽君的磁带。人力车拉着两开门的大立柜在购物长龙旁走过,若在十年之前,大家还会啧啧称赞、羡慕,而今大家早已对这曾经时髦紧俏的货品熟视无睹了。
杨老三骑着三轮车也在这购物长龙旁经过,车上拉了不少的年货。
外面的鞭炮声此起彼伏,肖家院子里落满了白雪。肖德龙和肖德豹在挂灯笼,贴春联。
肖德豹的儿子冻冻兴高采烈地抓着鞭炮满院子乱窜。肖玉芳、红红和肖德豹的媳妇小袁,三个女人端着一帘帘冻饺子,热气腾腾地黏豆包,还有香气扑鼻的团圆丸子、吉庆鱼……一些年夜饭,说说笑笑地在院子里往来穿梭。
收音机里正在播着八十年代中期的一首流行歌曲:“你从哪里来,我的朋友,好像一只蝴蝶飞进我的窗口……”
火车站里,人群熙熙攘攘,到处洋溢着节日的欢快气氛。
杨宝亮提着旅行袋,踩着厚厚的积雪走出了检票口。他身上穿着军大
衣,里面隐约露出一套讲究的西服。几个人笑着迎上来说:“杨处长,回来了?走走走,车在外面等着呢!”杨宝亮摆手说:“不麻烦大家了,我有车。”王处长盛情邀请着:“杨处长,大家都在鸿宾楼等着给你接风洗尘呢,上车吧。”杨宝亮推着:“不行,我得回家,我们家老爷子来接我了。”
众人正在劝着杨宝亮……杨老三骑着三轮车来到宝亮面前。杨老三一愣:“爸,大冷的天,你到底来了!”杨老三道:“接你下轿啊。”杨宝亮对众人说:“你们看来了吧?咱们改日再聚吧!”众人讪讪地走了。
杨宝亮打量着:“爸,你好啊!”杨老三冷嘲热讽地说:“嘿,从党校学习刚回来就前呼后拥的,真威风啊,我刚才看见光小轿车就四辆,都是外国的!”
杨老三紧紧地盯着杨宝亮,突然一愣,拍着手笑了:“好好好!”杨宝亮不解:“爸,好什么呀?”杨老三不停地点着头:“好好好,我总算放心了!”杨宝亮问:“爸,你这是怎么了?”
杨老三猛地一拍杨宝亮的肩膀:“你终于戴上眼镜了!有学问!”
杨宝亮道:“哦,这小半年我的眼近视了。”
杨老三往车上搬着东西说:“近视好近视好,我年轻的时候就喜欢戴眼镜的人,就想戴副眼镜,天天就累这双眼,可怎么累,这双眼睛也贼他妈亮,老了老了想戴副花镜显摆
显摆吧,可这双眼比年轻时还亮,你戴多少度?”杨宝亮道:“三百度。”杨老三叫着:“小了,怎么也得一千来度!初一去给你肖大大拜年去,换个度数高的,党校毕业的大干部,少说也得八百度!”
杨老三上了三轮车。杨宝亮拦着:“得了,你下来,上车,还是我骑着吧。”杨老三轻蔑地看他一眼:“嘁,就你这小身板儿?快上车吧!”不由分说,把他的行李扔上车,“都是些什么?挺沉呀。”杨宝亮一笑,没说话。
黄昏时分,大街小巷里鞭炮声声,烟雾缭绕,节日的气氛浓浓的。
杨老三在街上骑着三轮车,洋洋得意。哼着京剧《武家坡》的唱段:“打马离了西凉界……”回过头问:“怎么就一个人回来了?我早晨才给轮胎打了气,准备拉它半拉吨货呢!”杨宝亮懵懂地问:“半拉吨?搬家啊?”杨老三叹着:“啊,要是多个千金小姐,不就半拉吨吗?”杨宝亮不解:“千金小姐?”杨老三笑了:“臭小子,我是说,没舞弄个媳妇回来啊?”杨宝亮也笑了:“我敢吗?你也得让啊!”杨老三道:“怎么不让?巴不得呢。我可不是封建家长,只要符合婚姻法,你的婚事我不干涉。我是眼气你肖大大,这老小子,孙子孙女都有了,我毛都没有一根,急得我成天肝疼!”杨宝亮问着:“德虎哥还没有信儿啊?”杨老三道
:“没有。他是把心伤透了。这小子,能咬个牙,有爷们儿味儿。”
杨宝亮转移话题:“爸,你也该成个家了,就这么靠着也不是个事儿啊。”杨老三道:“先忙活你自己的事儿吧,我这辈子,就是睡凉炕的命!”杨老三回过头喊:“哎,你把校徽给我戴上!”
肖家屋里摆了一桌丰盛的酒菜,全家人欢聚一堂。
红红赖唧唧地用鼻子说话:“哎呀,什么时候吃饭啊,人家都饿了!”冻冻也急着要吃:“快开饭吧,一会儿我要看春节晚会。”冻冻妈小袁嗔道:“冻冻,我怎么对你说的?又要调皮!”
肖德龙一摆手说:“红红,冻冻,都别说话,还没祭奠你奶奶呢。”冻冻欢呼:“噢,祭奠奶奶了,我来点香。”抢着点香。红红也抢着:“冻冻,我来吧。”肖德龙在一边说:“红红,让冻冻点吧,他是长孙。”冻冻骄傲地说:“这是我的专利,丫头片子靠边站!”红红气道:“好啊冻冻,我那么多好东西白给你买了,小白眼狼。”
小袁在边上数落着:“冻冻,怎么说话!这孩子,越规矩越不听话,德豹,你就不能打他两巴掌!”
这时,满头白发的肖长功走进来说:“打什么打,大大就好了,你们小时候还没这个样呢!”站起来,拿出几个小碟,在大碟里扒拉了几个菜,放到冯心兰的遗像前,又斟上一杯酒。众人都站立起来。
肖长功道:“都别急。德龙,把你师爷师太的像都请过来。”肖德龙捧出遗像,放好。
冻冻饿得不行:“这回可以吃饭了吧?”肖长功道:“也不能吃?急什么?我还有几个好菜没下锅呢。”
忽然肖长功又问:“德豹,你的活呢?”肖德豹没想起来:“什么活?”肖长功道:“年年这一套,都忘了?送灯请师爷呀!”肖德豹拍拍脑袋:“哎,老规矩了,我怎么给忘了。”说完起身出屋,举着灯笼,骑上自行车,出了院子。
杨家屋里,杨老三也在扎着围裙煎炒烹炸,准备着年夜饭。
杨宝亮在整理书箱。杨老三走过来,围着一箱子的书转着,看着,嘴里啧啧有声:“嗬,你这是孔夫子搬家,净书了。”杨宝亮笑了笑:“我的书要是都拿回来,还没地方放呢。”杨老三道:“这你不用愁,书多了我给你买个大书柜。”杨宝亮笑问:“你说话可得算数。”杨老三道:“算数。哎,宝亮,来家了还没问你,你也毕业了,分配是怎么个去向?”杨宝亮道:“哦,市里对我们这批党校毕业生很重视,据小道消息,市委组织部已经对我考核完了,有意向,让我到市委机关安排个位置。”
杨老三火了:“什么?你念了一顿书,上机关坐圈椅子干什么?这不是糟蹋国家的钱吗?净他妈的胡整!”杨宝亮无奈地说:“你说说,怎么才不叫胡整
?”杨老三说:“到钢厂啊,到别的地方就是胡整。”杨宝亮笑了:“行行行,反正我还没应承,到时候听你的还不行吗!”杨老三口气坚定地说:“诸葛军师发号令了,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一定要回钢厂!咱们家,一辈子都是咬钢嚼铁的料!”杨宝亮埋怨着:“爸,你就是霸道,到市里坐机关多好啊,回钢厂就显着我了?”杨老三笑眯眯地说:“蜀国无大将,廖化作先锋,咱们厂,缺人才。哎,差点忙活忘了,给你师爷送灯去啊!”
杨宝亮问:“爸,老规矩没变啊?还请到肖大大家?”杨老三道:“变不了,有我这口气在就不能变。还得请到他家,不管怎么说,他是我师哥。”
老肖家的孩子们在一起上香,点蜡烛。
肖长功对着师傅师母的遗像恭恭敬敬地跪下说:“师傅,师母,徒弟长功给二老磕头了。”大伙也都跟着跪下磕了头。
肖长功站起身,看着冯心兰的遗像,轻声地说:“孩子他妈,今儿个是年三十,咱吃年夜饭了。日子过好了,孩子们更想你了。”他眼睛湿润了,“好,打住!”转过身来说:“都磕头吧!”
冻冻道:“我先磕。”撅着屁股磕头。肖德龙拍了一下冻冻的屁股:“腚撅得老高,高射炮啊!”大伙都笑了。
肖长功慈爱地招呼大伙:“好了,大家都入座,吃团圆饭。”冻冻欢呼:“噢,吃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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