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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在乡村的一条土路上,肖长功和杨老三默默地走着……
肖长功夸赞地说:“老三,你这把手,还真是把手,按不住的心,打不烂的嘴,你就是跑到天边上也饿不死!你这辈子有意思,有意思!活得不冤枉!”杨老三不无自我吹嘘地说:“看见老三了吧,这些日子我收了三茬娃娃菜,挣了五千多块钱,过些日子我领你来干,保准你发大财!”肖长功摆摆手说:“不,不,这不是你我干的活,咱俩这辈子,一个是钢一个是铁,咣当一撞,碰出火星子,闹出大动静,那才是咱俩……哈哈。”
时光静静流淌着,一转眼,又是几个月过去了。对于年轻人来说这百十来天可能不算什么,可对于老人来说,无异于几年。
肖长功家院里,肖德龙走出来说:“老姑,你说我爸怎么办呢,一会儿糊涂一会儿清楚,开始折腾人了!”肖玉芳问:“又怎么了?”肖德龙说:“上午才洗的澡,偏说没洗,又要叫我带他到厂子洗澡。”
话音没落,肖长功走出屋子,指着德龙说:“没洗就是没洗,我什么时候洗过澡?我一个月都没洗了,你要说懒不愿带我去你就早说话!”
肖玉芳说:“哥,你别难为孩子了,他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德龙,你爸说没洗你就再带他去洗不就得了吗,快去吧!”
德龙说:“爸,那咱就去洗吧!肖长功说:“我说
没洗嘛,快走!”
两个人朝院门口走去。走到门口,肖长功又站住了,他好像想起了什么。
肖德龙回头看着父亲说:“走啊,爸。”肖长功边想边说:“哦,我好像上午洗了,对了,洗过啦,不洗了,浑身的肥皂味还在呢!”
肖德龙无奈地冲肖玉芳说:“你看你看!这……”
肖玉芳笑了。
肖长功走到玉芳跟前坐下,左右打量玉芳,并不说话。肖玉芳问:“哥,你看什么呢?”肖长功叹了一口气说:“玉芳啊,你怎么还不嫁人哪,该和杨老三成家了,这都多少年了!”
玉芳只是笑了笑,不说话。
肖长功接着说:“唉,你得嫁人了,怎么,老三不同意啊?这个熊玩意儿,肯定是他的毛病,我打电话找他,他这辈子是真的还是假的!”
傍晚,一抹晚霞照在肖长功家院子里,此时,肖玉芳坐在轮椅上,望着远处愣神。
杨老三拎着饭盒走进来。玉芳看见了没理他。看见玉芳,杨老三停顿一下,拿着小板凳坐到肖玉芳面前。杨老三想了一下,找到了话题:“这阵子你脸色不错,越看越面少了啊,哈哈!”
玉芳不说话,也不看老三。杨老三说:“怎么不说话呀,这又怎么了?”玉芳忍不住终于开口了:“你还有脸回来啊,我以为你早死啦,你是个什么东西,鸟临飞的时候还叫一声,你不打鸣不下蛋就没影了?”杨老三笑嘻嘻地说:“
担心了是不是?我知道你一准担心!”肖玉芳仍然带气儿地说:“我吃得饱睡得着,别臭美了!”杨老三诡秘地问:“哎,你知道我这回出去干什么了?”肖玉芳冷冷地说:“你干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杨老三装模作样调皮地说:“对,是没关系,那我就念叨念叨给你听听,有人给我介绍个对象,这些日子我一直住在她家,这女人吧,才三十出头,嘿,长得那个俊哪,水灵的一碰就冒水,知道人家原来是干什么的吗?芭蕾舞演员,是跳小天鹅的……”玉芳说:“真的呀,你可了不得了!”杨老三嬉皮笑脸地说:“你觉得不可能是不是?”玉芳说:“完全有可能!”杨老三的小眼睛眯缝着说:“你也是这么认为的?”玉芳说:“对!”杨老三问:“为什么?”玉芳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她在跳芭蕾舞的时候肯定发生过意外,要不是摔断了腿,要么是大头朝下,摔傻了,分不出年幼老少来了!”杨老三突然笑了,劝玉芳:“吃点饭吧。”肖玉芳看着杨老三:“我烦你!”杨老三学着玉芳的声音说:“我懒得理你!”
杨老三打开饭盒笑着说:“我亲手煎的锅贴儿,快尝尝吧。”肖玉芳消除了对老三的怨气,调侃地说:“做饭的时候洗手了吗?你看你那个脏样儿!”杨老三说:“那就不吃呀!”肖玉芳微笑着说:“赏你个
面子,要不臊死了,尝一个。”杨老三也笑了:“还是馋不住。”说着,拿起一张,慢慢送到肖玉芳嘴边。
杨老三慢慢地喂着玉芳,轻声地说:“你贴的满街寻我的广告,我都看见了,你说你走了多少道啊,满街都是……”杨老三扬起头,此刻他的两眼充满着泪水,声音有点哽咽说:“字儿……写得还不错,浪的还写隶书,什么时候学的呢?那些话儿……这一辈子你也没当面和我说过,你还会说这样绵软的话?”
肖玉芳深情地说:“三哥,别再跑了,好吗……”杨老三轻声地说:“不跑了,不跑了,有你拴着我,我能上哪去呢,咱俩的事再商量商量好吗?”
肖玉芳轻声地说:“没商量,没商量!”两个人沉默着……
肖长功踉踉跄跄地从屋里走出来,念念叨叨地说:“肖家没有工人喽,现在谁也不要工人喽……”杨老三看着肖长功的样子,小声地对玉芳说:“我怎么看他这个样子,快了!”肖长功突然站住了,盯着杨老三,捣了捣手里的拐杖,怒斥着杨老三:“你说什么?你当是我耳聋,听不见是不是?我听见了!我快了?我死不了,我一天吃多少饭你知道吗?八个馒头!我气死你!我快了?我他妈看你快了!”
杨老三说:“你这个老头儿,怎么听不懂人话?”肖长功生气地问:“快了是鬼说的?”杨老三辩解道:“是
我说的,我说你快了,下句话还没说呢!”肖长功问:“我快什么了?”杨老三说:“我说你快成神仙了!”
肖玉芳捂着嘴笑了起来。
肖长功说:“老三,你这一辈子,就是嘴上的功夫,你不该当个工人,当工人屈才了。”杨老三调侃地说:“你说我干什么不屈才?”肖长功说:“你呀,你应当到殡仪馆,当个司仪。”杨老三笑着说:“行,你去了,我免费伺候。”肖长功说:“我用不着你,我躺在那儿,怕叫你说诈了尸!”
杨老三突然认真起来:“哎,有件事不知你忘没忘!”肖长功问:“什么事?”杨老三急着说:“上回你不是说让我娶玉芳吗,房子我也翻新了,群英楼我也定桌了,咱们就办吧?”肖长功严肃地说:“谁说的?”杨老三说:“你说的!”肖长功说:“我没说!没说没说,做梦吧你!”杨老三提高了声音:“你这个人怎么说话不算数!真是老糊涂了!”肖长功倔叨叨地说:“我说话从来都是算数的,不像你鬼话连篇,这辈子你没干几件人事,告诉你,我都给你记着,厂里就要写厂史了,你想上厂史,没门!你要是上了厂史,那就是一部歪史,知道吗,厂里刚才来了帖子,我是厂史的编委会副主任,你这辈子,就不像个工人!”肖长功说着,自言自语地走进屋子。
杨老三对玉芳说:“他又开始胡说八
道了,人老了也真快!”肖玉芳说:“这些日子他就不大好,你这一走,把他闪得可不轻啊,大病了几场,你俩这辈子啊,真是一对欢乐冤家呀……”
夜深了,肖长功还在街上摇摇晃晃地走着。他走到了一个工地,四处张望,嘟嘟囔囔地说着:“谁?谁这么缺德?在我家门口怎么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说着,他举起桥板、脚手架,又扔到地上。
工地一阵叮当乱响。
工地守夜人走过来,看了看他,问:“老爷子,干吗你?”肖长功说:“我收拾自己家的门口,不行吗?”守夜人生气地说:“老爷子,看好了,这是工地。”肖长功也不示弱:“工地?有这么干活的吗?找你们老板来,我教教他,活不是这么干的。”
守夜人推着他说:“该干吗干吗去,回家睡觉吧,你老伴儿等着你回去呢。”
肖长功不得不慢慢地走开。一会儿,他坐在道牙子上,嘟囔着:“家呢?家哪儿去了?”
一个行人走过来。肖长功抬起头问:“哎,同志,打听个事,我家哪儿去了?”行人问:“老爷子,喝多了?你家住哪儿啊?你叫什么名字?”肖长功说:“我是肖长功啊,连我都不认识了?”行人摇着头说:“不认识。你住什么街?”肖长功回忆着:“什么街来着?记不得了。对了,我家对门是个游戏厅。”
那人扶着肖长功说:“老爷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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