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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买给他却送不出去的礼物，是不可能再转送给别人的。

  正如自己对他那份真诚的心意，不可能再转给别人一样。

  扔了太浪费，可留着又有什么用？

  程乐低头走路，不知不觉竟走到了音乐学院哥哥的宿舍楼下。既然来了不如上去瞧瞧，好几天没见哥哥了。带着这样的想法，程乐慢慢走上楼去，敲了敲门。

  程悦很快就出来开门，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衣，显然刚洗过澡。

  程乐见到他就扑了过去——

  &1dquo;哥&he11ip;&he11ip;”

  程悦怔了怔，不止是因为他带着哽咽的声音，还有他就像被冷水浇过一样冰凉的体温。

  &1dquo;你怎么了，程乐？”程悦担心地摸了摸他的头，现他全身都是凉得厉害，赶忙把他拉进屋里，倒了杯热水给他，&1dquo;来，快喝点热水。”

  程乐接过水杯，手指还在轻轻着抖。

  &1dquo;你怎么回事？大半夜出来也不多穿件外套？”程悦轻斥道。

  程乐这才想起，刚才好像把外套忘在归剑明那儿了，怪不得，这一路都觉得冷。

  &1dquo;还有，你跑来我这里做什么？不回宿舍吗？”

  回宿舍？

  会被人笑话吧？

  余小飞今早说不要陷得太深，自己还信誓旦旦的说，我只相信自己的眼光，他不是你们口中的那种人。

  结果，晚上就被甩了。

  真够丢人的。

  见哥哥一脸担心的样子，程乐笑着拍拍他的肩，说：&1dquo;没事，你别担心，你弟弟我只是玩游戏玩输了而已。”顿了顿，又说，&1dquo;不过这次赔本有点多，差点把自己都搭进去。”

  程悦没搞懂他话里的意思，接着问：&1dquo;什么游戏？”

  程乐沉默了良久，才勉强笑道：&1dquo;哥，你就别问了。这件事说出来&he11ip;&he11ip;会让我觉得很丢脸。”

  说着就紧紧抱住了程悦，像是小时候一样，把头埋在他怀里。

  程悦总觉得今天的弟弟有些反常，他看上去像在笑，可是眼底那种痛苦的神色，并没有办法完全掩藏起来，所以，那笑容看上去特别的难看。

  自从父母都走了以后，弟弟一直很坚强独立，很久都没有像小时候一样抱着自己说些心里话了。小时候程乐总是特别怕冷，每天都窝在自己怀里睡觉，还强迫自己给他讲故事，后来家里出了事，他就突然变得很懂事，也很少跟自己说心里话了。

  看他每天都带着笑容，开开心心的，程悦还以为这些年他一直过得很愉快。

  今天这是怎么了？好像突然变得脆弱起来？

  程悦心里忐忑不安，又不好问，只能一遍遍轻轻摸着他的头。

  也不知过了多久，程悦见弟弟一直一动不动的，轻声叫了他几遍也没反应，抬起他的头一看，才现他居然闭着眼睛睡着了。他看起来很累，睡着后依旧紧皱着眉头，像是做了什么很痛苦的梦。

  程悦把弟弟扶到床上去，见他睡觉缩成一团，突然觉得十分心疼。

  已经十一点半了，程悦想上床睡觉，却听手机突然响起，铃声很急的样子。看了眼来电显示，程悦接起电话，惊讶道：&1dquo;小归，你半夜三更打电话给我做什么？”

  &1dquo;程乐在你那儿吗？”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语气中透出明显的焦急。

  程悦一时有些怔，没有回答。却听耳边再次传来他的声音——

  &1dquo;在，还是不在？”

  这样急的语气，像是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故一样。

  程悦看了眼床上痛苦地缩成一团的弟弟，皱了皱眉道：&1dquo;嗯，他是在我这儿。”

  归剑明沉默了片刻，轻声问：&1dquo;他没事吧？”

  &1dquo;&he11ip;&he11ip;已经睡着了。”

  &1dquo;那就好。”显然松了口气的声音，很快就恢复了平常的冷静，片刻后，又低声说，&1dquo;好好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