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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學才139？】

裴燈那邊估計是正好在玩手機，很快就回復了過來，是一段語音。

6謹點開，聽到裴燈不滿的聲音，「什麼叫『才』？你應該說『居然』！」

第二條語音接踵而來，「你看到最後年級排名了嗎，57名！我都沒想到！」

6謹回道：「我以為你至少能進前五十。」

裴燈卻笑得很開心，語氣里滿是歡喜，「哎呀，霄霄你不可以用你的標準來要求我，這個已經是我從未接觸到的高度了。」

他要求不高，原本只想著不做物理一科的作業就行，沒想到現在作業少了這麼多不算，成績也拔高了一大截，心裡自然開心。

裴燈躺在床上，忍不住捧著手機打了個滾，發了一堆無意義的表情包過去，試圖用滿屏的「啊啊啊啊」向6謹表達自己內心的激動。

6謹看了看那一堆熊貓頭天線寶寶之類的表情包，發了條文字。

【發幾個兔子的表情包。】

裴燈不明所以，找了找自己的收藏，他平時用得最順手的都是沙雕表情包，也就為了和家裡長輩聊天還收藏了幾個中老年表情包，此刻翻了一圈，最後去下載了一個白色小兔子的表情合集。

他隨手戳了幾個發給6謹，還奇怪地追問——

【你很喜歡兔子表情包啊，真是少女心。】

明知裴燈看不到自己此刻的神情，但6謹還是掩飾性地輕咳一聲，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尖。

你來我往發了幾條信息，兩個人乾脆點了語音通話，話題又繞到6謹這次的比賽上來。

「冠軍的獎勵是什麼呀？」

6謹正在平板上瀏覽信息，他按了免提，聞言漫不經心地說：「證書、獎盃，好像還有一筆獎金，不過不多。」

6謹從小到大不知參加過多少類似競賽，還曾參加過數次全球性的天文科技賽，這種省級比賽，於他而言算是尋常。

裴燈卻不知道，還以為6謹是對獎品不滿意，他趕緊給對方鼓勁，「好好比賽，回來我給你頒獎！」

6謹來了興致，「什麼獎？說來我聽聽。」

「神秘大獎。」裴燈自己也沒想好，本來就是隨口鼓勵，可是聽6謹的語氣似乎很感興，他就必須認真準備了，趕緊在腦海里想著準備什麼是6謹需要的。

6謹笑道：「那我等著回來拿你這個獎。」

這時，一陣夜風捲起，將6謹未曾關上的窗戶吹得啪啪作響，他走到窗邊，關窗時抬頭看了看夜空，萬里無雲，月上中天。

「青山今晚有月亮嗎？」6謹隨口問。

裴燈原本是躺在床上玩手機的，聞言跳下床走到窗戶邊，「刷」地一下拉開了窗簾——

窗外一片漆黑，厚重的烏雲層層疊疊地蓋在天上，別說月亮了，連星星都沒有一顆。

「好像沒有……估計要下雨吧。」裴燈探出頭張望了一圈，覺得夜風打在身上涼颼颼的，趕緊又縮回了屋子裡，重關好門窗。

沒一會兒，6謹的隊友來敲門，說帶隊老師臨時召集大家開個小會，商討一下明天答辯環節可能會遇到的辯題。

6謹手機還開著外放，裴燈將那邊的話聽了個清楚，乖乖掛掉電話，叮囑6謹加油比賽。

等他放下手機出去喝了杯牛奶回來，就看到6謹又發了的消息。

裴燈點開，原來是6謹發了一張夜景給他，半開的窗戶外，一輪圓月高懸天際，瑩潤的月光映亮了四周的雲層，鑲出一片淡色的光邊，讓人忍不住猜想，倘若這樣的月光落在自己身邊，該是多麼的令人愜意。

【送你，平海市的月亮。】

裴燈都能透過文字想像到對方發消息時候那種漫不經心的神情。

好像月亮是他家的一樣。

他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想到6謹那麼喜歡兔子，他回憶了一下，跑到衣櫃裡翻了翻，找出之前裴媽媽買回來的一件睡衣，衣領上繡了一隻小兔子。

裴燈把這隻小兔子1ogo拍下來，發給6謹。

【送你，青山市的小兔子。】

第二天的小組決賽，6謹和隊員入場時，剛好遇到他們這次的勁敵，平海二中的隊員。

領頭的隊長和6謹在過去的比賽中有過幾次交鋒，每次都敗在他手下，心裡一直憋著一股火氣，不過這次他似乎勝券在握，與6謹擦肩而過時，挑釁地撞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們很優秀，不過這次……」他故意意味深長地留白，又問：「你做好準備了嗎？」

6謹皺眉，見館內活動人員很多，無意在此與他發生衝突，只瞥了對方一眼，冷漠地回了一句。

「準備領獎。」

6謹一隊的隊員們原本憤憤不平，聞言全都笑了，朝平海的隊員們抬了抬下巴，「我們都準備好領獎了！」

「你們……」平海的幾個隊員臉色有些難看，都是十六七歲的少年人，勝負心強也格外好面子，眼下見6謹他們在「自家地盤」上居然這麼狂妄，有心教訓，卻又礙於比賽規則不敢動手，其中平海的隊長尤為不甘，只能示威一般地舉了舉拳頭。

6謹抬手，以手背擋住對方舉到面前的拳頭。「借過。」

他連多餘的眼神都欠奉，帶著己方隊員魚貫入場。

走出一段路後，一個隊員笑著拍了拍6謹的肩膀，「懟人還是大佬你厲害，你說準備領獎那會兒，我看對面那人臉都黑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