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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臻臻身体最单薄，同样落水，但她看上去犹为虚弱，意识仿佛有几分模糊，目光迷离，微微向着姜玺的方向伸出手。

  “殿下……你?来救我了?……”

  姜玺下巴点点唐久安：“不是我，她救的你?。”

  但文臻臻仿佛听不到，眸子生出梦幻般的色彩，口中喃喃：“……平水飘香去不归，梨花落尽成秋苑……”

  唐久安心想果然不愧是当世第一文豪之女，人都?迷糊了?还?能念诗。

  唐久安不懂诗，但想来姜玺应该懂。

  她抬头一瞧，就见姜玺还?是方才说话时的姿势，整个人像是凝成了?石头，视线定在她身上，两眼直。

  唐久安看看自己，一身衣衫尽湿，整个一只落汤鸡，不知道有什?么好瞧的。

  “……殿下？”

  姜玺像是也进?入了?和文臻臻一样的迷离状态，听不见外界声音，唯有鼻子给出一点反应。

  ——流出一道鼻血。

  “……”

  唐久安再度低头看看自己，忽然想起一事，摸了?摸头上。

  猛然间脸色大变。

  她转身就要往水里跳。

  姜玺骤然回神，拉住她：“干什?么？”

  “饰……”唐久安指着池子，舌头打结，“太太太太妃的饰……”

  全没了?！

  全掉水里了?！！！

  完了?！

  把她卖了?也赔不起！

  她的债还?没还?完，又要再背一身吗？！

  不！！！！

  姜玺还?从未见过唐久安如此惊慌的模样，“莫急莫急，那些饰都?是给你?的，你?掉了?太妃也不会责怪。”

  唐久安僵住，缓缓转头，点着自己：“……给臣的？”

  “都?戴在你?头上了?，自然是给你?的。”

  唐久安转过头去，望着水面，喃喃：“所?以这些掉进?水里的，全是臣的东西?？”

  ……更心痛了?。

  *

  后来关若棠每一次聊起这一夜，都?觉得自己的运气真是绝好。

  水榭里的人落水的落水，踩伤的踩伤，总之是一个比一个惨。

  尤其是向来和她不对盘的清远郡主，先被人踩伤，又被挤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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