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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韵然眨了眨眼睛，这段话是她刚去凌睿那里报道的第一天的对话。绝对没有在短信或者电话里提起过，除了她和凌睿，也不可能有别人知道。

  &1dquo;他怎么连这个都告诉你？”宁韵然怒了。

  这简直就是让她在其他同事面前掉bī格啊！

  &1dquo;他说，这是他对你的第一印象，他永远忘不掉。你应该也忘不掉。”江锦书回答。

  宁韵然的心中有是一群糙泥马呼啸而过。

  &1dquo;为什么选女xing会所？这样凌睿就不能进来和我们一起蒸桑拿了啊！”宁韵然心想，那个专门拆她台的混蛋肯定故意选这里，不敢来！

  &1dquo;先，凌睿从事经侦工作已经很多年了，我们的目标人物顾长铭和赵婳栩肯定会对凌睿的动向非常关注。赵婳栩刚决定要招你进入纵合万象，她这段时间就一定会盯住你，看你有什么动向。如果你这段时间和凌睿见面，就必然会bao露身份。”

  宁韵然点头：&1dquo;我明白了。”

  &1dquo;第二，这里是女xing会所，赵婳栩认为你到这里来见上线的可能xing也会比较低。”

  宁韵然再度点头，忽然有一种自己在演间谍片的感觉。

  以及，从此刻开始，她觉得一切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了。

  &1dquo;你一直没有经过最专业的训练，但是不专业恰好也能避免你身上有太多经侦员的特点，这也能让赵婳栩降低对你的防备。你对纵合万象集团的了解应该不多吧？”

  宁韵然点了点头。

  &1dquo;其实我们了解的也不多，除了这个集团在为大毒枭秦氏兄弟中的老大秦耀转移资金之外，我们知之甚少。赵婳栩是一个厉害的角色，而顾长铭也比较低调。上面决定以纵合万象集团为突破口，以&1squo;洗钱’这种下游犯罪逆行追踪上游毒品犯罪的罪魁祸秦耀。这里面的危险xing很大，上面不想刘雨同志的牺牲重蹈覆辙，这一次投入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来支持你的行动。刑侦、经侦还有技侦将会联合起来，形成合力。而你要做的，就是一步一步走近纵合万象的核心。但是，一旦有任何bao露身份的迹象，行动将会终止，你的人身安全将会被放在要位置，明白了吗？”

  &1dquo;明白。”宁韵然点头。

  &1dquo;过几天，南山公寓的对面将会入住技侦的同事。既然顾长铭和赵婳栩擅长反侦察，我们就派出jīng英来协助你。他的名字是杜若，目前的身份是某个IT公司的技术员，大多时间在家里工作，就是你们年轻人经常说的&1squo;宅男’。你们好好相处。如果你有任何的消息，可以通过杜若来传递，尽量减少和其他人的联络。”

  &1dquo;明白。”

  江锦书又对宁韵然说了许多需要注意的细节，让她深刻的感受到，这一次真的是大手的行动了。

  最后，江锦书嘱咐宁韵然，无论是离开画廊也好，还是答应赵婳栩的邀请也好，都要尽量做到自然。

  然后他们两个躺在桑拿房里，一起做了一个脸。

  宁韵然站在镜子前，看看自己的脸，觉得又白又嫩，像剥了皮的jī蛋一样。

  &1dquo;哇，下次我们见面还会选这里吗？”

  &1dquo;当然不会。”

  江锦书说完，就收拾收拾离开了。

  宁韵然感觉有点孤独。

  上面来的人，都这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宁韵然会到了自己的公寓里，打开了记本电脑，继续完成她的画展策划方案。

  她总想要留一点什么东西给莫云舟。

  虽然她做的方案曾经被莫云舟说&1dquo;太天真”，但哪怕天真，她也想给他看。

  当宁韵然完成方案之后，她闭上眼睛，吸了一口气，确认自己的qíng绪平静之后，她打了一个电话给赵婳栩。

  这个时候的赵婳栩正在和顾长铭商讨一个技术项目的预算，她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对顾长铭说了一声：&1dquo;宁韵然的电话，应该是要给我答案了。你觉得会是怎样？”

  顾长铭握着的指尖下意识用力。

  &1dquo;喂，小宁，你主动打电话给我，应该是告诉我你的答案的吧？”

  &1dquo;是的。我觉得赵总之前对我说的都很有道理，我本来就是学会计出身的，现在在画廊这块，确实白费了我之前学的东西。我很想回归我本来学到的东西，而赵总是这方面的翘楚，如果想要真的提升自己，我觉得我还是应该接受您的邀请。”宁韵然对着同事早就替她写在纸片上的东西，用万分真诚的语气说。

  她觉得再过一个月，自己就可以成为影后了。

  &1dquo;行。那么你什么时候处理好和画廊那边的关系，就告诉我一声，我会亲自安排你入职。”赵婳栩侧过眼来看着顾长铭，用眼神示意对方&1dquo;这一局，我赢了”。

  顾长铭紧握的手指缓缓松开。

  当赵婳栩离开顾长铭的办公室，顾长铭向后靠着椅背，闭上眼睛，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