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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同学,你逃不掉的。”
方其然沉默住了,他现在确实是逃不掉了,身体虚弱无力,无法动弹,变成了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
“神经病,不要再自称老师了,辞职的人有什么资格。”方其然骂道。
“嗯,确实,我只对你疯。”男人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不叫老师的话,那方同学叫我什么好呢?叫老公?”
真的有病,无药可救的那种,方其然和这种痴汉神经病说不通。
“开玩笑的,方同学叫我什么都可以,方同学难道不好奇平常我是怎么和你亲密无间的吗?”男人伸手拿起旁边的玻璃杯,说道。
“不好奇。”方其然拒绝他的问题。
玻璃杯里还有半杯昨晚上方其然没有喝完的水,男人握着玻璃杯放到自己面前,他的眼睛注视着方其然,眼神里是病态的迷恋,他缓缓低头,舔了玻璃杯一口,舌头舔舐的位置,正是昨天晚上方其然喝水的地方,位置分毫不差。
方其然被他的动作震惊到了,再加上男人盯着他炽热侵略的目光,让他像被扒光了一样浑身不适。
他不敢想象,这几天他的私人物品会被面前这个男人怎么对待,像现在这种行为吗,连身下躺着的床和身上盖着的被子都让他难受了,方其然两眼一黑,干脆闭上了眼睛。
男人放下手中的杯子,俯身靠近床上的人,他低头缓缓挨近方其然的脸,看着面前轻颤的眼睛,男人伸出舌头舔了上去,滑腻潮湿的舌头舔舐在方其然的眼皮上。
方其然睫毛不安地抖动,他不敢睁开眼,生怕面前这个疯子会舔舐到他的眼睛里面。
男人的动作很痴迷,像饿急了的狼,方其然只感觉到了排斥,口水糊在眼皮上的粘腻感让他恶心。
“滚开,疯狗。”他的挣扎没有起到丝毫作用,反而只会让男人更激动。
“不要再这样了……放开我,好恶心。”方其然被口水恶心的声音都颤抖了。
他气的眼尾发红,眼角溢出的泪水被男人卷去,男人动了动喉咙,在他上空说道,“方同学,求我,就放过你。”
“拜托……拜托你放开我吧。”方其然忍住想骂人的冲动,装作自己温顺的样子说道。
“方同学一直是这样乖乖的就好了,我喜欢乖孩子。”男人低笑着,放开了方其然的脸颊。
眼皮上面糊着的口水让方其然不敢睁眼,他的身体又无法动弹,只能求助于面前疯癫病态的男人。
“你可以帮帮我吗?我的眼睛好难受……”方其然柔柔弱弱的开口道。
系统,我感觉自己要鼠掉了,我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方其然生无可恋的戳了戳系统。
他一开始被男人吓到了,经过刚才的口水洗礼,什么惊吓都没了,只剩下恶心和厌恶。
别让他逮到机会,否则他一定要揍的男人不敢出现在自己面前。
男人轻车熟路的从抽屉里拿出湿巾,轻轻擦拭着方其然的眼睛,“这样会好多了吗?方同学的洁癖真可爱。”
方其然被他厌恶的说不出来话。
“怎么不说话?方同学又不乖了?”男人反手掐住他的下巴,脸色阴沉沉的盯着他看。
“你的手好了吗?”方其然睁开眼睛,不怕死的挑衅着男人,他注意到了男人一直戴着手套未曾褪下。
“托方同学的福,还没好呢,怕吓到你了,不能摘喔。”男人抬起另一只手,扬了扬自己手上的皮质手套。
方其然的眼眶红彤彤的,因为刚才的流泪还湿润着,再加上被湿巾擦过,整个眼睫毛湿漉漉的,如被雨水打湿了的蝴蝶翅膀般轻轻垂下,美的惊心动魄。
“真好看。”男人眼神着迷的看着方其然,“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艺术品。”
异于常人三观的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仿佛正常话语一般,疯子的思维果然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衡量。
“你想对我做什么啊?”方其然问起了他一开始问的问题,他刻意扮作柔弱的脸上泫然欲泣。
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拖延时间,等待药效结束。
“我想请你欣赏一下我的作品。”男人一点也不急,仿佛笃定了药效的时间。
他的身后放着一个巨大的包裹,里面装着他这些天画出来的作品,男人把画框一幅一幅掏出来摆在床边、椅子上、床头柜……一切能让画框立起来的地方。
摆好后,男人走到方其然面前,将他半抱起来靠在床头,还贴心的在他身了枕头,肚子上盖好了小被子。
方其然一抬眼,就看到了满屋子自己的画像,他睡觉时候的、吃饭时候的、微笑时候的、生气时候的、还有上次的旗袍……男人的画技确实很好,画的很传神。
说实话,一屋子自己的画像,上面绘制着自己各种时候的神态,看起来太过诡异惊悚,他不敢相信这个疯子到底是在暗处窥视了他多久才画出来这么多幅。
“好看吗?”男人的声音在他耳边幽幽响起。
方其然没有回话,他被这些画像震撼到了,心里愈发厌恶,他垂眸沉默着没有回话。
“好看吗?说话。”男人有些急迫地掰过他的脑袋,让他直视着画像,重新问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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