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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节 换命艳尸（第4页）

爸死了没几天，家里就有了另一个男人，是村里死了老婆的张叔。

张叔的状况和爸之前很像，总是看着妈痴笑夸妈好看。

张叔和爸不一样的地方是张叔更壮实，却瘦得比爸快。

家里的生禽也只剩一只小猪了，妈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儿子啊，你咋这么能吃，啥时候才能吃够出来？」

最后一只猪被妈吃完后，妈开始总叫着饿，时常看着三妹好一阵，那眼神，好似在看食物。

我注意着妈的一举一动，我想象的事情并没有生。

张叔晚上有时会出去给妈抓鸡吃。

这种行为，在我们村子里其实是最忌讳的。

没过两天，老吴就来家里要个说法。

老吴说他专门蹲点，才蹲到了张叔这个偷鸡贼。

妈替张叔打着掩护：「老吴，这事是我不好，是我让他偷的，我这怀着孩子，孩子得补营养啊。」

老吴张口闭口说我爸和张叔艳福不浅，还色迷迷看着妈说：「王婶，以前怎么没现你长得这么得劲啊。」

妈听懂了老吴的意思，让张叔出去买菜。

张叔虽不愿，但也没办法，这事要是闹大了，估计要被全村人打骂。

一夜过后，老吴跌跌撞撞回家。

第二天，老吴的老婆小丽就带着村长一行人来我家要个说法。

小丽背着老吴的尸体，放在我家床上，趁所有人不注意，冲向妈然后掐住了妈的脖子：「你还我老吴的命，你个贱货，去死！」

妈还说着话，丝毫没有窒息的感觉：「你老公死了关我什么事？」

我看到小丽的双手更用力了，青筋冒起。

妈笑着一手拿开了小丽的手，对着村长：「村长，您不管管？」

村长好像才反应过来一般，急忙喊人拉回了小丽。

小丽被两个壮汉压着，却还像疯了一样冲着妈吼叫：「去死！去死！贱货！」

村长原本是帮小丽讨要说法的，但看到这一幕后，只是拖着小丽还有老吴的尸体走了。

7

晚上院子里灯火通明。

把我和二妹也吵醒了。

一群人在院里举着火把，村长带头敲门。

妈抱着三妹开了门：「来，老大，过来抱着老三，她还没醒。」

我接过了妈怀里的三妹，在角落处看着妈跟着村长他们走了。

我隐约能察觉到什么，紧张地对着妈大叫：「妈！」

妈停下了脚步：「欸，乖女，妈马上就回来。」

村长一个眼神，无论我怎么喊，妈再没回头。

三妹被我吵醒了，我让二妹哄三妹睡，去找了还在睡觉的张叔。

我使劲摇着还在睡的张叔：「张叔，张叔，你快醒醒啊，妈被抓走了！」

我想着平时妈一掀被子我就醒了，然后一把掀开了张叔的被子。

我捂着嘴腿不自觉后退直到抵在墙上，张叔死了。

全身上下，除了头，其他地方只剩下皮，隐隐约约能看到白骨，就如同村长说的，被吸了精气。

「姐，咱妈不是人吧？」二妹不知何时也进来了。

我问她：「三妹呢？」

「睡着了。」

我拉着二妹要去找妈，二妹甩开了我的手：「姐，妈她不是人啊！你还要去救她吗？你没看见爸，老吴还有张叔的死状吗？你没想过我们什么时候也会变成那样吗！」

「我不信，二妹，你也看到了，妈对我们很好，快，跟我去找妈。」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

我跑出去，远远看到黑夜里的一点亮，追了上去。

那点亮停在了墓地处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