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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节 阿姐鼓(第1页)

高考结束后,姐姐死了。

她的皮被扒下来做成人皮鼓,骨头做成棒槌。

我妈为了生子,每天敲打这鼓。

一个月后,我妈怀孕了。

血肉模糊的姐姐站在床头,「妈,我把弟弟叫来了,给我做新衣裳吧。」

1

高考结束后,姐姐兴奋地和我说着想去的城市和学校。

「年年,听说云南很美,我想去那里读书。」

我沉默地听着。

姐姐学习很好,人长得好看,白净的皮肤在夕阳的闪着光。

可我知道,姐姐活不过今晚了。

她那白净的皮肤会被制成鼓面,她的骨头会被制成棒槌。

而她,则会变成一具没有皮肤的,血肉模糊的躯体。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妈重金求子。

入夜以后,房门被打开。

我已经习惯了,因为我爸每周都会来。

但这次不是我爸,而是我妈和我奶,她们将姐姐拖了出去。

晚饭的粥里又被下了药,姐姐睡得很熟。

我跟着他们到了厨房,看见了被绑在案板上的姐姐和磨得锃亮的菜刀。

奶奶手起刀落,姐姐雪白的皮肤被划开了一道血口子。

我妈没有丝毫犹豫,伸手将皮沿着口子撕开,红色的血液涌了出来,染满了她的双手。

村里的药到底不顶用,剧烈的疼痛让姐姐醒了过来。

厨房里响起了姐姐的惨叫声。

可她只叫了两声,奶奶就捂住了她的嘴,我妈那血红的手抡起铁锤,朝着姐姐的头颅锤了下去。

姐姐没有声音了,厨房里只有菜刀碰撞声和皮肉分离的声音。

看着那血肉横飞的场景,我忍不住干呕起来。

怕被她们现,我转身想要回到房间。

却不小心踢翻了脚边的猪食桶,里面是我催吐的饭菜。

厨房里的声音立刻安静下来。

奶奶顶着猩红的双眼,握着滴血的菜刀走出来。

「谁?」

好在邻居的猫在墙角叫了一声,打消了她的疑虑。

我一夜没睡。

第二天,天还没大亮。

我妈把我叫起来,让我去喂猪,顺便把推车上的垃圾扔到山沟里。

看了一眼推车上的沾了血的蛇皮袋子,我知道那里面装的是我姐。

我没有去山沟,而是去了山上一个废弃的木屋。

那以前是守山人的住所,后来慢慢荒废了,没什么人来。

我把我姐从车上抱下来,放在木屋的废弃木箱中。

又撒上除虫的草药和防腐的石灰。

「姐,你安心待在这里,七天以后我再来叫你。」

我推着车还没走到家门口,就听见里面响起了敲鼓声。

鼓声沉闷,细听像是少女的哀叹。

这声音能唤来儿子?

没想到,一个月后,我妈真的怀孕了。

2

知道我妈怀孕的时候,我奶奶笑得合不拢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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