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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节 洗女（第2页）

我爹是个烂赌鬼，经常因为欠钱不还被上门讨债。

讨债人眼看我家里家徒四壁，顿时就急眼了。

这个时候我爹就会把大姐推出来，让她平息债主的怒火。

大姐是万分不愿意，可这个时候，我爹就会露出狰狞的脸：「反正你也不是黄花闺女了，这个事情你不去，那我就让你那俩小妹去。」

每当这个时候，大姐只能妥协。

这个时候父母会把我们赶出去，然后小屋里就会响起大姐的哭叫声。

时间一长，村子里传出风言风语，各种不三不四的男人都会找上门。

而柱子，就是其中之一。

大姐的尸体被收敛后，直接卷上草席，被几个人扔到了乱坟岗。

扔下尸体后，这几个人一脸晦气地匆忙跑开。

在路上的时候，我开口想把大姐葬进祖坟，可换来的却是在场人的耻笑。

「这样的烂货是不可能葬进祖坟里的。」

「对，她也配！」

这几个男人当着我的面，说着各种污言秽语。

看着大姐的尸体，我悲从中来，哭了半天。

乱坟岗很混乱，到处都是被遗弃的尸体，大部分都是女婴。

我心中虽然害怕，可却抓起土，一把接着一把盖在大姐身上。

不知道用了多久，我才把大姐埋了，然后一看天色已黑，这才快步往家走去。

往常我这么晚回家，肯定要遭到一顿暴打。

可当我哆哆嗦嗦回到家时，却看到家里人已经忙了起来。

母亲尖叫的声音响起，更有来来回回的妇女。

她们手中拿着一盆接着一盆的热水，慌慌张张地。

我爹和几个亲戚站在门外，一脸焦急。

我顿时明白，母亲要生了。

足足闹腾了大半夜，一声婴儿的啼哭打破了夜的寂静。

父亲迫不及待地喊道：「是男儿还是女儿？」

2

接生婆的声音在里面响起：「是个男孩。」

这下父亲兴奋起来，整个人瘫坐在地上，痛哭流涕：

「我总算没辜负列祖列宗。」

「这次我要达了！」

此时的父亲，一脸疯狂，整个人躺在地上打滚。

爷爷站在一旁，拄着拐杖一脸笑意。

旁边的亲戚羡慕地看着他，一脸嫉妒。

如此喜庆的场合，我却浑身抖。大姐的死，似乎并没有在这个家引起任何波澜。

所有人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新出生的弟弟身上。

第二天，家里就摆上了酒席，看着热闹的场景，我搂着妹妹怯生生地躲藏在一旁。

宴席上，我们是上不了桌的，于是在灰暗的厨房里，我和妹妹被奶奶分了一大碗排骨。

看着手中的排骨，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平日里，爸妈对我非打即骂，我已经很多年没吃过肉了。

妹妹抬起头，干瘦的脸上充满了渴望。

我端过这碗肉，急忙分给了妹妹，妹妹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我也迫不及待地开始吃肉，看到我俩这个样子，奶奶却叹了一口气，一脸怜悯：

「可怜的孩子，没事快了，你们马上就要解脱了。」

说到最后，她面容扭曲起来，我被吓了一跳，手中的排骨都掉落在地上。

这顿排骨我吃得很不安心，不过我还是吃掉了。

到了夜晚，我和妹妹啥事都没有，这反倒让我放下心来。

可到了晚上，我听到了奶奶和爷爷的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