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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就在楼下凑合一夜，以免意外。”越锦也同意。

于是两人又暖了一会儿后就各自将没什么事的鸡和鹅送回去，被冻得腹泻的两只鸡被灌了药也送了回去——开玩笑，都拉在屋里算什么事？

他们将沙发放平，又搬了楼上的几个大椅子，拼成两张单人床，搬了铺盖简单整理了一下，两人直接一起睡在一楼了。当然，也不敢脱衣服睡，只是简单的脱了外套，躺的不是很舒服。

季星做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梦，隔一会儿就醒一次，还总是有幻觉，明明自己在睡觉，却总是感觉自己已经起床了，还跟越锦一起逃跑了。

也不知道是几点钟，季星被一阵摇晃惊醒，她猛地弹起来，嘴里叨叨着：“地震了……”

“小越！”

“嗯。”

屋里漆黑一片，季星赶紧摸自己的外套，但此时震动突然停了。

季星动作一滞，听到越锦那边还有衣物的摩挲声，她仔细感受了一下：“好像停了。”

越锦那边也安静了一下，屋子里一片安静，只有配电室的发电机泄出了一些声音。

震动的确停止了。

季星迷茫地来回看了一下道：“不震了，别出去了。”

越锦那边随后传来声音：“好……我们要不把台灯打开，如此漆黑，若真是严重的余震，不方便行动。”

季星道：“嗯。”

于是越锦翻身下床打开了两人中间的立式台灯，两人猝不及防对视了一眼，季星发现越锦也一脸疲惫，看来也没睡好。

季星愣了愣没说话，两人又各自躺下。不过都瞪着眼睛躺着，虽然困得很难受，却不太敢睡。

“小越，你也害怕吗？”季星轻声问。

越锦垂下眼睫，沉默了两息：“有点，我，我也没遇到过地龙翻身。”

就算是武力值再高，他也只是个在山里长大的少年，又怎么可能会对现在这种状况安之若素。

季星笑了笑：“我也害怕，我小的时候，我的国家有个地方发生了一次非常大的地震，那个地震真的很大，半个国家都感受到了，不过我们那里没什么感觉，我当时正在上课，然后我们班主任突然打断了英语老师的课程……”

季星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像是一边说一边在回忆，但却奇异地让越锦觉得平静了。

“后来呢？”他翻了个身，面对季星。

季星继续回忆：“后来，班主任用一种很沉重的语气说那个地方地震了，很强的地震。我们当时很不明白他要来告诉我们，我们并不懂这代表什么。”

她也翻了个身，两人躺在床上面对面。

“直到我回到家看电视，电视新闻就播了一些事，很多很震撼，很感人的事情，我就看哭了，然后把我零花钱都捐了。”

她现在回忆起来似乎也颇为感触，越锦问道：“所以你是在那次开始恐惧地震的？”

“嗯，是的”季星点头，“因为电视上一直在采访搜救的军队，他们一开始根本无法进入灾区，因为山石塌方，因为泥石流……因为雾非常大，还下雨，所以想空投物资也不行，总之非常难，非常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