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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成都的车马护卫就已经来了汉中来接司俊。
让他们惊讶的事,司俊身边多了一位少年,与他同车回成都。
当然,如果只是有人蹭车,这也罢了,众人不过是想这是哪家被司俊看重的小辈。但司俊对其十分恭敬,仿佛对方地位高上自己一头,这就让人看不明白了。
这少年自然是已经换下旧衣的刘荨。
刘荨本想继续穿自己那一身舒适的旧衣服出门的,但李昂提议道,为给益州争取更多时间,应让京城再乱一些。皇帝陛下或许可以再隐藏一段时间身份。
刘荨欣然答应,穿上了司俊找来的一身蜀锦新衣服。
刘荨摸着新衣服,嘴里啧啧道“近两年于贼越抠门,朕身量成长后,无论龙袍常服,皆是由先帝衣服改来,朕已经很久没穿过新衣服了,居然还有些不习惯。”
刘荨口中虽这么说,但脸上并没有其他表情,仿佛只淡淡陈述一件事实。
刘荨本也只是感慨而已。他穿越之前,家中虽然富裕,但男人嘛,就那样,一件喜欢的衣服穿个四五年很正常。
穿越之后,里衣等是每年太后都让人有做。只外袍为向宇泽示弱,故意没做而已。
也不能算是示弱,帝王外袍刺绣工艺极其复杂,不是太后带着几个宫女就能做出来的。
不过刘荨又不在乎这点衣服,也不觉得这衣服能代表他的尊严。
谁拳头大谁就有尊严,衣服能算什么
何况,这可是正宗丝绸刺绣全手工衣服,拿到后世换一套一线城市位置稍好一点的房子应该没问题吧这么贵的衣服,别说穿个两三年,穿一辈子都够格啊。
再来,就算换新衣服,也就是把原有样式重做一遍,连花纹颜色都不能改。新旧衣服在刘荨眼中,也就差不多。
所以,刘荨并未对自己一身旧衣服感觉哪里不满了,甚至觉得衣袍上那鲜艳的颜色放旧了之后还更好看。
男人家家,穿那么鲜艳干什么。
刘荨一脸淡定,被李昂理解为荣辱不惊,不为外物所动的高尚品德,顿时心中又添一分敬佩。
大概被司俊这么一忽悠,李昂看刘荨什么行为,都不由自主带着滤镜。
这位李昂成为坚定不移,让司俊都要仰望的陛下吹,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这时候李昂的心中还只是淡淡的心疼和敬佩交织,五味繁杂而已。
到了成都之后,刘荨住进司俊府中,霸占了司俊主卧。
司俊不放心别人,把主卧隔壁改造成了卧室,陪着刘荨住下,并亲自打理刘荨起居。
这一州之牧,倒像是成了刘荨的管家似的。
司俊这一行为自然引得益州众官吏人心惶惶,不知那少年到底是何来历。
难道是汉宗室但也不值得州牧如此殷勤。
很快留在讨伐于泽联军中的公宇因“主公重病不在”,被排挤出分隔利益的圈子,“气冲冲”拔营回益州。
李昂得知此事之后,知道人快到齐了,司俊也该宣布正事了,于是也放下手头公务,跑到成都来住着。
趁着司俊心情好,李昂这没脸没皮的家伙,还想跟着皇帝陛下多蹭几顿饭。
他已经看明白了,皇帝陛下真没什么架子,性情随和到有些大大咧咧的地步。
李昂一边想,以后定要劝说陛下,该端架子的时候还是得端,不然一些人会蹬鼻子上脸,一边将这件事订到公宇等人回益州后。
能多蹭几顿饭蹭几顿饭,何况他也想趁着别人不知道刘荨身份,多和刘荨聊聊。
他在蹭饭的时候和刘荨天南海北的聊,从政事聊到诗赋,从战场聊到玩乐,觉得刘荨即使没了陛下这身份,他也一定会倾力相交。
刘荨实在是太对他胃口了,特别是噎得司俊说不出话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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