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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思慕不看它了。

  言思慕果然还在生气。

  所以它要继续亲~

  它悄悄把尾巴挪开，身体蓄势。

  一，二，三，冲！

  “啪！”

  言思慕脸一侧，玫黎只咬到了一撮头。

  然后这撮头被它整齐地咬断，在一众整齐茂盛的头中有一小块营养不良。

  正想再接再厉的玫黎看着他的头眼神一亮，它伸手摸向他的头，尖锐的指甲在灯光下闪闪光。

  他的头不齐，它帮他！

  “砰！”言思慕手腕一横，一把匕从护腕中弹出，拦在了它的手前，“别动。”

  玫黎的手顿住，连晃悠的尾巴尖儿都一起顿住，皱眉盯着言思慕。

  它不动。

  它真的不动了。

  你不要生气，不要伤害自己。

  人鱼和人类果然是两个物种，哄人鱼的方法不是所有都能用来哄人类。

  言思慕侧头看向玻璃上映着的左侧头“营养不良”的自己，沉默了。

  这是第几次？

  他是不是太纵容它了？

  “哒！”扶手的暗格弹出。

  他取出一瓶生剂一饮而尽，黑色的头迅长出，柔顺地垂在肩头，衬得他白皙的面容尽显精致。

  虽然左侧的头还是“营养不良”。

  “咔——”轮椅两侧的机械手臂动了起来，一个将长捞起，一个装备上大剪刀。

  它会剪！

  让它来！

  玫黎尾巴尖儿晃了一下，还是没敢动。

  等到言思慕“理”完毕，转过头来，它对着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言思慕注视着它。

  没有将鱼从沙上捞起抱入怀中，反而后退了一步，离它的手更远了些。

  玫黎没动。

  它不敢动。

  它能感觉到，言思慕真的很生气很生气了。

  “言思慕……”

  “我说……你问。”

  玫黎看着言思慕苍白的双腿。

  它不明白言思慕为什么生气，但它现在可以问了！可以解释了！可以用人类的话解释了！可以让言思慕听懂他的解释了！而不是像之前那样，只能干着急。

  它知道言思慕可能会因为腿上出现鱼鳞生气，但还是没想明白。

  鱼鳞不好看吗？言思慕的鱼鳞还是最高贵的银色！传说中最适合当王的伴侣的美人鱼的颜色！

  言思慕也注视着自己的双腿，扯过一旁的薄被，将它盖住，“我会变成人鱼？”

  “会变成人鱼！”玫黎将尾巴伸到言思慕身旁，小心翼翼地挨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