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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这样的人我会叫他&1dquo;阴险”，但是你&he11ip;&he11ip;

  了上面那么多感慨，主要是因为你的某些行为，和表面没什么其实具有暗示性的语言。比如你说&1squo;我们陪你’，真是说陪我去上课？还有什么期待我来自远方的消息，指的是我要回家吗？我觉得你早知道我父亲的事了。就算不全知道，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你心里明白，却不和我说破。你以为我不想让你知道，所以你假装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我自己告诉你？

  说实在的，我敢肯定，你心里有很多事，就是和谁也不说，暗中了解，暗中安排。

  我一直想问你，上星期二你忽然和我说了很多——徐宁说得对：&1dquo;落寒这小子要是贫起来，一百个人都贫不过他”——可是你为什么要那么做？我当然知道你的目的，但是在那之前你完全没有行动&he11ip;&he11ip;以我的想象，你一直在等待我自己和大家接触，可我始终没有那么做。你现这样下去绝对没有转机的，所以&he11ip;&he11ip;

  唉，有些事只有离别时才能说的，平时讨论会酸死&he11ip;&he11ip;就是现在，我一边写还一边牙疼！

  别忘了给我回信！”

  过了一天，天依然阴沉沉的，没有放晴的迹象。空气也很湿，走在户外冷飕飕的，秋天似乎一下子就来了。

  校门口——

  &1dquo;今天我带了好消息来。那个女人的案子，局里判断是她以前的情敌做的，所以我们自由了。至于你说的杀人手法，自然没被接受。还有，昨天的案子结了。”唐舜说。

  &1dquo;结了？”落寒几乎是心不在焉地说。

  &1dquo;当然，李花匠是凶手。最后一个案子，他有杀人的力气，又没有不在场证明，那个石球和创口基本吻合&he11ip;&he11ip;血衣上的血迹，主要在肩上，是张平的&he11ip;&he11ip;而前胸的部位，深层里也有些，没洗掉，是6月的&he11ip;&he11ip;”

  &1dquo;两个案子并了？”

  &1dquo;是呀。有什么不对？”

  &1dquo;6月事件，不是说凶手是个女人吗？”落寒的语比平时慢了一倍。

  &1dquo;可是女人绝对没有做最后一个案子的力气呀。而他有那么大力气，可以不用&he11ip;&he11ip;”

  &1dquo;难道他是轻轻地扎了16刀？”

  &1dquo;悠着劲儿杀人？这&he11ip;&he11ip;不可能。可是血衣&he11ip;&he11ip;凶手是一男一女？难道他还有同谋？”

  &1dquo;他根本不是凶手&he11ip;&he11ip;”

  &1dquo;除非有绝对的证据，不然想救他可不容易呀。你不知道情况有多不利。那个花匠，简直是个笨到家了。他为自己分辨，却提不出什么合理的东西，一个劲强调是那个死去的蔡师傅，那个女生在花园里看到的是他，血衣也是他的。他认为蔡师傅不该这么早死，所以死后心有不甘，回来杀学生报复。你也知道，调查最忌鬼神之说，让人烦心不说，立刻就失去信任了，人家会认为你为了脱罪胡说八道。”

  &1dquo;还有，就是那张图。他明明已经供认不讳，等回去把证物给他看一眼，准备确认口供时，他居然反口说从来没有见过这张图。你想想，他承认的时候多少人听着呢？而且他还说，这图只有他和蔡师傅有，也就是说，不是蔡师傅的就是他的。最基本的想法是，图是谁的衣服就是谁的，是谁的衣服就是谁杀的人，那能是鬼杀的吗？还不就剩下他！简直是自掘坟墓。”

  &1dquo;一定有对他很有利的地方&he11ip;&he11ip;”落寒声音虽然很轻，语气却非常肯定。

  &1dquo;这倒是。确实还有些疑点，咳嗽声，还有见鬼的&1squo;猩猩’，够张臣晕一阵&he11ip;&he11ip;要说最有利的，就是找不到动机。都不知道为什么杀人，就说人家杀了人，实在是荒谬的。这个案子真&he11ip;&he11ip;我不想当着你骂人&he11ip;&he11ip;太特别了，以前都是根据动机划范围找凶手，这次居然先有凶手再猜动机&he11ip;&he11ip;动机从来没这么重要过！”

  &1dquo;动机吗？”落寒做了一个似乎是笑的表情，&1dquo;我也只差动机呢&he11ip;&he11ip;”

  舜震动了一下：

  &1dquo;那&he11ip;&he11ip;其他&he11ip;&he11ip;”

  落寒本来转身要走，闻言半侧过身子，又现出刚才的表情：

  &1dquo;其他？没有问题了&he11ip;&he11ip;”

  落寒都已经坐下了，才觉自己在一个空荡荡的大教室里。看看门外的楼道，窗外的景色，终于知道这里是哪里。

  西方文学名著导读的教室&he11ip;&he11ip;怎么走到这儿来了？想干什么呢？放松一下？张平说过：&1dquo;&he11ip;&he11ip;跟我去听西方文学课，散散心&he11ip;&he11ip;”

  现在他又来了，坐的居然还是上次的座位&he11ip;&he11ip;那是上星期四，6月死的那天&he11ip;&he11ip;今天是星期几？四？&he11ip;&he11ip;不对，昨天是星期二，那今天应该是星期三&he11ip;&he11ip;

  过糊涂了，也难怪，平时都是按着上了什么课来判断日子，今天上课根本就是到课堂上坐着，连看见了哪些老师都记不得&he11ip;&he11ip;既然今天不是星期四，那就没有西方名著可听&he11ip;&he11ip;

  落寒看看四周，觉得十分疲倦，并不想站起来离开，就继续坐着。

  一会儿，很多人走进来，大多不解地瞟一眼第一排的他，然后找位子坐下。落寒也不时抬眼看看——这些人，应该是大二大三的学哥学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