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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尧反手握住她的手，手掌把她完完全全的包起，另一只手撑住脑袋，歪着头看她，“紧张？”

  余音想说没有，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来。

  各种情绪掺杂在一起，有因为6郁祁称呼的感动，也有因为他身世的复杂，关于6尧和白月光的酸涩，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搅得她胸口闷闷地。

  她垂下眼睛避开他的目光，轻而又轻的点点头，“第一次被这样叫……”

  “有些紧张。”

  6尧攥着她的手，拇指在她手背上轻轻地打圈，在嘈杂的教室里，凑到她耳边小声说话，“我第一次听到他喊的时候也是这样。”

  余音睫毛轻颤，她突然很想问，舜舜以前有喊过别人妈妈吗？就是说，他有喊过白悦吗？

  只是这种话问出来，便是有几分越界的亲昵了，余音不允许自己问这种问题，压下心底别扭和不甘。

  她把这个最近总是困扰着自己的问题踢的远远的，继续做回那个莫得感情的女主。

  余音又听到他带着热气的声音撒在自己耳边，“听多了就好了。”

  “孩儿他妈。”

  余音心头一跳，一种有点羞耻又有些分量的后称呼被他喊出来，在这种乱糟糟的环境下，暧昧的有些过分了。

  她往外抽了抽自己的手，却被6尧攥的更紧，还强迫性地向他的方向拉了几寸，“躲什么？”

  余音低着头，6尧凑近她讲话的时候，头总会搭在她的肩上，为了让她听清楚，6尧总是要凑近她耳边。

  这个姿势，总让他想起自己被她扶出车着的时候。想到这里，6尧把下巴搁在她的肩头，趁着周围的喧嚷，声音轻之又轻的问。

  “是你吗？”

  “嗯？”余音没有听清，歪了歪头凑近他，“什么？”

  6尧吸了口气，半闭上眼睛，“我说，之前救我的人是你吗？”

  余音的手顿住，想歪头看他，却被6尧伸手止住，只能听到他有些闷闷地声音，“是你吗？”

  到现在为止，羁绊已经够多了，剧情已经够歪了，再多一点也没有关系了。再说，他这样问了，自然是有证据的，自己辩解也是徒劳。

  余音眨了眨眼睛，爽快地承认了这个事实。

  “是我，怎么了？”

  旁边的人一愣，猛地抬起头来，一双桃花眼里罕见的有几分呆滞，像是还没反应过来，“你这就承认了？”

  余音：？？？

  “我为什么不承认？”

  “那你以前为什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