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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魔尊不心存芥蒂吗毕竟不是昨夜那等荒唐一样,此时你神志清醒。”
“啊,没错。”徐八遂稍微转过视线,竭力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冷酷无情,“所以说各取所需不是么虽然本座不知道你究竟想获得什么,但我想在你那里得到的无非就是消减烈火,休憩时透口气。既然买卖清楚,为什么还芥蒂是本座传达得不够清楚哪里让你误解了吗”
周烬看着他,一时半会卡壳了。
“那行,这样吧。”徐八遂压住灵脉的沸腾和煎熬,上前去抓起他的手,屈指紧握,再松开时,红色的灵石珠子往周烬掌心倾倒,哗啦啦滑落了一地。
“不知道你要什么,这样,本座先付报酬。”徐八遂又咳了两下,嗓音要冒火了,“如何”
徐八遂来时便决定了,这条界线他需死守。必须清算,不能有越过更深界线的苗头。
不就是把身心分离开吗他理应做得到,也需得做得到。
因为周白渊有双极度危险的桃花眼。
正如此时。
周烬看着掉
了满地的圆润灵石,它们看上去那么像鲜红欲滴的红豆,那种象征情人的相思豆,可惜这形状现在看来更为嘲讽。
他将手松开,撒落了手里的灵石珠子,淅淅沥沥如雨。
“的确,不如何。”他将宛如白玉的魔尊束缚住,接受了他的观点。
正要开始,徐八遂跟想起一事一样打断了他“等一下”
周烬松开衣襟“等什么”
然后他就看见魔尊自己解开了头上的带,把那黑色的缎子绑好了眼睛。
“本座不看你。”
周烬安静了一会,笑起来“魔尊,你其实还是想当我师哥的道侣,对么”
“啰嗦。”那张又叫人恨起来的嘴一张一合,“这不废话。”
周烬指尖蜷起,低头要去覆上那恨极的唇,却被徐八遂稳准狠地一巴掌抽开了。
魔尊别过脸,肃然命令道“公事公办,你不许亲,这不需要。”
周烬定在那里,舌尖将被扇的侧脸顶得鼓起,顿觉面上一片火辣。随后他低声笑起来,喑哑地应了好,指尖缠了徐八遂的带,不追逐他的唇珠,低头轻环着,侧叼住了那亮寒的寒铁耳钉。
徐八遂战栗更甚。
周烬含糊地冷声“魔尊放心,我不越界。”
这笼子把天地分开,魔头和仙修沉沦在一方囚笼里,像两只各折一半翼的飞鸟。他们拖着巨大沉重的断翅,红色的飞鸟并不愿意让对方的羽毛安抚自己的伤口。
徐八遂先是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再是感觉到轻柔的触碰,那手指游移摩挲的触感让他莫名想起泽厚修补摔坏的瓷器的模样。仿佛他是碎过一遍的破烂,而周烬在珍而重之地修补。
可惜徐八遂并不知道前奏的重要性,他只以为这周七又在瞎几把乱搞,喉结紧张得不住滚动“你好了没有尽弄些有的没的”
那轻柔的“修补”果然停下,他听见了周烬轻轻的笑声。
“知道了。”
伴随这一声嘲讽落地,徐八遂的脊背骤然出了汗,随即紧绷得差点背过气去。
周烬同样稳准狠地扣紧,俯视这躯壳上刹那乱了章法的灵流轨迹,终于看到了魔尊伪装的无
动于衷下掀起的惊涛骇浪。
他便不再观察,低头咬住这惊涛骇浪的耳钉闭着眼想,这很可以,我们来看看是你嘴够硬,还是我哼。
周烬闭着眼报复般地办公,不知耕耘几何,指尖在开闸的瞬间收不住力度,凌乱地勒紧了那带的末梢。他在这要命的时刻还担心勒坏了魔尊的眼睛,立即松口抬头看去,这才现徐八遂眼睛上的带颜色早已染深,或汗或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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