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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上淌下的血浸透了她的衣裳。

  但医馆去不了，牛奶屋也回不得。

  她烦躁地将牧咸放在牛背上，抬起他的腿现膝盖后窝里已经缺了一大块肉，伤口残次不齐。

  得挖掉！必须医治！

  找人！找人！找人！

  但她根本就不认识什么人！

  她愤恨地拽自己的长，扯得头皮一阵接一阵的痛。

  只能赌一次。

  祈祷她有好运。

  要不然她就只能带人四处逃命。

  ☆、第十八章

  踩着巡守的细长影子尖，刚翻过窗，帷帐外一件明黄的龙袍扎扎实实晃到庄鱼的眼。

  她倒翻出去找方嬷嬷的屋子。

  转过一个弯，恰巧看见方嬷嬷前后脚跨进一个房间，她在树上等了等，捡个没人的时机跃窗进去。

  甫一进屋，一股鲜血味瞬间弥散开。

  &1dquo;谁？”方嬷嬷握着烛台从屏风前绕来。

  庄鱼背着牧咸走出去，吓得嬷嬷失手打落了烛台，烛火差点烧在屏风上，她连忙一脚勾起稳稳落在桌上。

  看着方嬷嬷惊愕又沉痛的模样，什么都明了。

  &1dquo;有没有药？”

  她将牧咸放到绣墩上，就着方嬷嬷端来的清水给他擦拭，烧了刀尖仔细挑膝盖窝里被老鼠咬烂的肉。

  牧咸顿时被疼醒，睁眼一看见庄鱼，立马张嘴哭着嚎叫，似乎在把她丢掉他的不满不甘的情绪全部嚎给她听。

  庄鱼一把捂上他的嘴，哄道：&1dquo;乖，别哭，不痛的，忍忍。”

  &1dquo;鱼&he11ip;&he11ip;”模糊不清的声音后，牧咸紧紧咬住嘴，双手死死揪住庄鱼。

  嬷嬷在一边看得泪湿了衣襟，嘴里压抑着痛苦地呜咽。

  &1dquo;必须找个大夫来看看，他身上的伤太多了。”庄鱼一边敷药一边对嬷嬷说。

  嬷嬷抿着嘴点点头，转身出了房，脚步繁乱又急切。

  庄鱼保持敏锐的感知关注着四周，眼里是满身横七竖八错综复杂的伤痕，有旧有，皮肉绽开凝结一条条沟壑的血块，扎得她心里五味陈杂。

  该死的钟正！

  她真想砍死他。

  她都快把人养好了，现在又变得遍体鳞伤。

  &1dquo;鱼&he11ip;&he11ip;”

  &1dquo;嘘。”

  牧咸好像有那么一点懂了，把头埋在她的脖子里，低低地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