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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把你弄脏了，好丑啊。天气这么冷，我用热水给你洗洗脸吧？”

  ……

  明明是疑惑天真的语气，付诸实践后只残存冷血。

  细数人数时像是在数自己的收藏品。

  那是一个一个鲜活的人，那是沈妮娜喜欢过的人。

  阴暗湿冷的地下室里，充斥着血气与伤口糜烂的腐臭，还有无边无际的怨恨。

  一幕幕令沈妮娜不适的场景像幻灯片一样在她脑海里恋恋不舍地划过，舍不得离开，妄图永无止境地折磨她。

  胃部开始痉挛，一阵一阵地抽痛。

  沈妮娜捂着胃的手攥成拳头，指尖惨白，手背上青筋暴起。

  她的身体在颤抖，额头上不断冒出细汗。

  过往那些疼痛再次从骨头缝里透出来，不把她折磨死不会停歇。

  那段暗无天光的日子不断重现，沈妮娜连哭喊声都不出来。

  绝望如潮水般铺天盖地地向她涌来。

  得到方寸空地苟延残喘都是幸运。

  紧随其后的是更深层次的折磨。

  窒息感连绵不绝。

  占据她脑海的还有一个o57。

  还有一个如出一辙的o57。

  o57在她脑海里孜孜不倦道：“你上一辈子过得这么惨，这一辈子就应该把沈念对你做过的事都通通还回去。你要拔掉她的指甲，折断她的指骨。泼硫酸，浇热水。你要夺走她的男朋友。这些都不过分，因为上一辈子，她就是这么对你的。你可不要心软啊……”

  “折磨你的人就是你面前的人啊，你也要折磨她才对得起你上一辈子所遭受的一切。不要做圣母哦……”

  o57的声音轻飘飘的，她说的话听起来好伟大，好像是在解救一个被折磨的人。

  但实际上，o57和折磨她的那个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如果沈妮娜听之信之，那遭受她所遭受的一切的人会变成谁呢？

  会变成这个还没有被像o57这样存在的东西给忽悠瘸了的沈念吗？

  沈妮娜看向一脸无知无谓的沈念。

  沈念不会说这些话。

  不疯的沈念极度自恋，不疯的沈念长得比她好看，不疯的沈念做饭比她好吃。

  不疯的沈念有一个极度优秀的男朋友。

  她面前的这个不疯的沈念，是一个傻子。

  24k纯傻。

  沈妮娜许久没有出声音，沈念狐疑地看着她。

  她看见沈妮娜的表情痛苦扭曲，嘴巴张着却吐不出一个字。

  她拿出手机咔嚓拍了一张照片递给沈妮娜看，她说：“你痛经的样子好像一条脱水的带鱼。”

  沈妮娜：……

  不知道为什么，她想笑。

  沈念就是一个傻子。

  毁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