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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启禀主公,葭萌关方面传来急报,言数日之前已有一支将近万余人的益州军从成都东进转渝水袭至了葭萌关下。”
这则战报刚汇报完,还不等诸将回过神,又是一位亲卫急匆匆地奔进来,快禀告着:“禀禀……禀告主公,霍中郎将传来最新战报,言张鲁已经与刘璋军重修于好,并派遣两万步骑由马所率直取葭萌关而来。”
这一则战报而来,大营间顿时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若说只单纯是益州军绕后袭击,诸将还不以为意。
毕竟,益州军战力懂的都懂。
可现在却不得不重视了啊!
张鲁与刘璋重修联盟。
这不是关键。
马率部来袭,这才是令诸将最为忌惮的。
这可是曾经于渭滨上杀得曹操割须弃袍的猛人啊!
听闻马来袭,刘备神色也微微变色。
沉吟良久,刘备挥手示意亲卫先行退却,遂才笑盈盈地看向赵统说着:“贤侄,看来还是你与士元有先见之明。”
“只是没想到张鲁与刘璋一向不合,竟然会在此关键时刻走向联合。”
一席话落。
一侧的法正沉思半响,才回应着:“主公,张鲁此人狼子野心,若正所料不错,刘璋定是许诺将我军击败后,便把与汉中相邻的巴西郡割让。”
“不然,张鲁绝不会无意与我军结仇。”
这一席分析,刘备听罢,自然也是连连点头附和。
而这番话落在赵统耳里,心下亦是大受震撼,也不由喃喃心间感叹着:“这就是顶级的智谋之士吗?”
单凭一丝蛛丝马迹,就能判断出敌人的动机。
赵统熟悉历史,自然知晓刘璋的确是会以割地求和的屈辱方式来换取张鲁的联合。
可法正却并不知晓,他是根据自己的判断以及对人性的揣摩所推测的。
“这事真来得不是时候啊!”
一时,刘备嘀咕道:“我军若是已经攻取了雒城,那即便是面对张鲁的掺和,亦无所惧!”
“可现在,局势有些棘手啊。”
眼瞧着此时刘备面上似乎带着忧心忡忡之色,法正见状,却是立即面露轻快之色,拱手安抚道:
“其实主公也不必太过忧虑!”
“哦,孝直可有破敌妙策?”
一时,听闻法正之言,刘备顿时仿佛间抓住了救命稻草般,连忙相问着。
闻言,瞧见刘备神色已经转变,法正面色方才再度严肃下来,说道:“主公,其实就目前的局势而言,我军已经大可不必那么着急强行攻取雒城。”
“可先集中力量回军歼灭刘、张联军。”
话至此处,法正言语间顿了顿,方才继续解释着:“毕竟,现绵竹已经不战而下,雒城已形同孤城。”
“我军接下来只需留守一军继续屯驻于大营,那城内的刘循便不敢在轻举妄动!”
“待主公亲提主力击破联军后,再回军来取雒城,岂不是易如反掌尔?”
这一记洋洋洒洒的话语吐落,顿时间便再度点燃了刘备心间的斗志。
稍作思索,刘备心下便已经是有所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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