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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如锦低头轻笑：&1dquo;屈屈一个姨娘，还奈何不了我，你们就别担心了。过几日，世子为我请封了世子夫人，我自然会收拾她。若澄，你的心还是太软了。晋王宠你，府里没有那些莺莺燕燕来气你，是你的福气。有时候心软不是错，但你得立起来，这样谁都不敢欺负你，也不敢轻视晋王府，知道吗?”

  若澄记住沈如锦说的话，忽然又觉得方府的寿宴必须得去。她若是这个时候退缩了，人家会以为她晋王妃是个胆小鼠辈，一点风雨都经不起。她不再是以前那个沈若澄，她要堂堂正正告诉所有人，她是晋王妃，他们晋王府不会因为这一点打压就受不住了。

  第87章

  朱正熙的仪仗到了苏府，以太子的身份探视苏濂。苏家满门都出来迎接，苏濂站在列，刚要行礼，朱正熙连忙说道：&1dquo;苏大人抱恙，不用多礼。我特意带宫里的太医出来给您看病，您可好些了?”

  苏濂道：&1dquo;臣年事已高，都是些老毛病了。一到天凉就会作，殿下不用在意。快，里边请。”

  朱正熙点头，率先往府里走，一群人都跟在他的后面。

  苏见微呆在房中，心不在焉地抚琴，青茴跑进来对她说：&1dquo;姑娘，太子殿下来了!”

  苏见微装作没听见，继续抚琴。上回她跟祖父聊完之后，皇后姑母又叫她进宫一趟，告诉她苏家曾经有个旁系的女子，为了追求自己的真爱，被父亲逐出家门，又被那所谓的真爱抛弃的故事。姑母还告诉她，失去了苏家之女的身份，她在这世间什么都不是，到时候别说是达成她所愿，下场还不知道如何。

  苏见微算是明白了自己根本没得选择，只能乖乖听从家里的安排，因此她才答应嫁进东宫。平心而论，朱正熙也没那么差，甚至长得十分俊美，不逊于朱翊深。而他太文弱了，并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她自小跟苏奉英的眼光南辕北辙，苏奉英喜欢才华横溢的大才子，而她喜欢征战沙场的将军。她觉得那样的男人扬刀立马，犹如天狼星般耀眼。而纵观本朝能打战的将军，不是年事已高，就是长得粗鄙不堪，只有朱翊深不一样。

  她拨乱了一个弦，索性将凤尾古琴一推，起身走到窗口，望着窗外那几棵快要凋零的桂花树，枝头还残留有余香，马上要冬天了。苏家之女生而不凡，无论顺境逆境，都不会低头认输。喜不喜欢其实也没那么重要，她只要母仪天下，带给苏家百世不衰的荣宠，那也能流芳后代。

  可明明已经想好了，心里却始终有一块地方空落落的。人生大概总要留点遗憾吧。

  &he11ip;&he11ip;

  朱正熙跟着苏濂到了书房，苏濂恭敬地请朱正熙坐下，还亲自端了茶水过去。朱正熙忙起身恭敬地接过：&1dquo;苏大人身体未愈，不要忙碌了，坐下说话吧。”

  苏濂点头道：&1dquo;殿下也快请坐。”

  朱正熙也不绕弯子：&1dquo;今日到府上探望苏大人，除了替父皇表示歉意以外，还想知道苏大人的病情何时能够康复，何时能够上朝?您也知道今年江南粮食欠收，沿海的倭乱未平，开平卫和宁夏中卫又刚经历的大战，国家满目疮痍，您是股肱之臣，不能不管朝政啊。”

  苏濂坐于书桌后面，长久不语，而后缓缓说道：&1dquo;其实老臣虽有病，但也不到无法上朝的地步。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老臣实在不忍见先皇打下的基业，像如今这般，毁之殆尽。老臣百年之后，还有何颜面去见地下的先帝?老臣之心，愿殿下能够体察。”

  朱正熙连忙说道：&1dquo;您是三朝老臣，放眼朝堂，除了您还有谁堪任辅之位。我知道父皇所为伤了您的心，我也劝谏过他，可他全然不听。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苏濂盯着朱正熙，一字一句道：&1dquo;昔日蜀主刘备驾崩，叮嘱诸葛孔明，若幼主当辅则辅之，若幼主不才，可取而代之。殿下，孔明乃是外姓之家，不敢做窃国罪人，可您不一样。”

  朱正熙惊愕：&1dquo;苏大人，怎么连您也&he11ip;&he11ip;不，我不能这么做!”

  &1dquo;老臣并非要殿下做选择。只知此生自当报效明君，若无明君可佐，宁愿就此致仕，不再过问朝政。殿下若今日为此事而来，老臣的心意已决，您无需再多言。”

  朱正熙叹了口气，起身道：&1dquo;那您好好休息，我先回宫了。”

  朱正熙走了之后，李士济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对苏濂道：&1dquo;苏兄倘若不管朝政，朝堂很快就会乌烟瘴气，那些小人借着向皇上进献丹药的机会，得到提升，忠臣良将哪还有容身之地?你我等人好不容易撑起的局面，将化为乌有啊。”

  苏濂说道：&1dquo;太子宅心仁厚，但缺少为君的魄力，如果此番不逼一逼他，纵我重回朝堂，难道你所言之事就不会生?皇上根本听不进你我的劝谏之言了。”

  李士济垂头道：&1dquo;当初若不是你我一时心软，接纳了皇上，而是坚决拥护晋王登基，凭晋王之能，一定能够威加海内，最多是有些流血牺牲，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国家几乎陷入两难之地。我们怎么能不相信一手栽培的皇位继承人，而畏惧于鲁王的淫威?现在，悔之晚矣啊!”

  &1dquo;此话你不可再说了。”苏濂摆了摆手说道。

  &1dquo;苏兄，那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李士济问道。

  苏濂回答：&1dquo;静观其变。”

  &he11ip;&he11ip;

  到了方府寿宴的前一夜，若澄被朱翊深抱到床上，刚解了中衣，她便觉得下腹坠痛，挣扎了两下。以往她也挣扎，朱翊深没放在心上，挑开她的抹胸，揉着那两对嫩桃，又低头含住桃尖舔咬。

  若澄仰起头呻吟，感觉到下身涌出了什么东西，并不是情动，而是来了葵水。

  她攀着朱翊深的肩膀，小声道：&1dquo;不行，我，我不方便。”

  &1dquo;怎么?”朱翊深停下来问她，以为她不舒服。

  &1dquo;你先出去。”若澄有点着急，怕他看到秽物，连忙拉过被子盖着自己，&1dquo;帮我叫素云和碧云进来，我来那个了。”

  朱翊深看到她的模样，立刻猜出大概，说道：&1dquo;我帮你就是，不用叫她们。可是需要热水擦洗?月事带在何处?”

  若澄用被子蒙住半边脸，含羞看着他：&1dquo;我今日没办法跟你同房了，你还是回留园去睡吧?我自己能处理。”

  朱翊深起身出去，若澄以为他走了，这才从被子里出来，裤子已经脏了一大块，她来月事的第一日量都比较多，这次还晚了挺多日，素云都快怀疑她怀孕了。她刚想下床，看到朱翊深去而复返，身后跟着抬热水的两个仆妇。

  她惊叫一声，又缩回被子里：&1dquo;你怎么还没走?”

  朱翊深坐在她身边道：&1dquo;你来月事而已，我为何要回避?夫妻之间，总不能连这点事都没办法包容。来，我抱你去清洗一下。”他伸出双臂，看着她。

  &1dquo;可是&he11ip;&he11ip;”若澄不依，摇头道，&1dquo;你是王爷，身份尊贵，怎么能帮我处理这种脏东西&he11ip;&he11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