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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那边的回应，顾念挂掉电话，感觉自己两条腿跟灌了铅似的沉甸甸，小腹也隐隐作痛，像极了大姨妈即将拜访的征兆。

  过得真快，转眼又快一个月了。顾念深吸口气，下意识加快脚步。

  第二天又是完全不同的工作内容，简直像每天都打开世界的大门。

  顾念将演讲稿交上去，吴嘉文倒是什么也没说，满意不满意，也没有回复，顾念忐忑不安地度过一个上午，只能用&1dquo;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来安慰自己。

  何丽匆匆抱着一摞文件进来，问顾念：&1dquo;nina，你现在有空吗？”

  顾念正愁没事做，见状就道：&1dquo;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何丽道：&1dquo;有有，下午得去机场接个法国客户，本来应该是marvin或gigi姐去的，但他们现在都不在，我听卫姐说你会法语是不是，能不能代他们去接一下人？”

  顾念迟疑：&1dquo;我的法语也不是很好&he11ip;&he11ip;”

  何丽将文件放下，双手合十：&1dquo;求求你啦，我这都忙得转不开了！”

  顾念心软：&1dquo;好吧，几点？”

  何丽大喜：&1dquo;航班两点到，你打车记得拿票，回来报销，nina，我爱死你了！”

  顾念开玩笑：&1dquo;要不要以身相许？”

  何丽比了个手势：&1dquo;没问题，等我处理完这批文件？”

  两点距离现在也不久了，加上这里去机场还有一段距离，顾念跟何丽要了航班号跟客户资料，又让她回来给领导说一声，直接就打车去了机场。

  到了机场才现自己忘了带上大字牌，又赶紧临时随便做了一块，举在身前，跟所有接机的人一样在候机厅等待。

  三点二十分，从巴黎中转伊斯坦布尔机场再到s市的航班已经准点抵达，乘客们拉着行李66续续来到，顾念心里有点急了，正想着要不要给何丽打个电话，吴嘉文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1dquo;你不在办公室，到哪去了，快点回来，有几个邮件要你去！”

  顾念忙道：&1dquo;sorry，marvin，我来机场接一个客户了，你们早上去开会了，我让何丽跟你们说一声的！”

  吴嘉文：&1dquo;何丽？何丽被emma外派出去办事了！”

  a就是卫玛，早上卫玛、吴嘉文和总监潘明都去开会，整个部门就剩顾念跟何丽两人。

  顾念：&1dquo;不好意思，我现在暂时回不去，要不你把要的内容先给我，我回去马上做！”

  &1dquo;那行吧！”吴嘉文就要挂电话。

  &1dquo;等等！”顾念心下一动，&1dquo;marvin，麻烦你帮我个忙，能不能帮我查一下我们部门下午三点，有什么客户要接？”

  &1dquo;。”吴嘉文虽然有点不耐烦，却没有拒绝。

  顾念将手机贴在耳边，按捺下焦躁的心情，度时如年。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听见吴嘉文的声音从另外一边传来：&1dquo;下午三点没有客户要接。”

  那一瞬间，顾念的心停掉了一拍，整个人就像刚从火炉里出来，转眼又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

  &1dquo;等等，”吴嘉文应该是在翻行程表，&1dquo;三点半有个日本客户要接，对方是日本那边的设计师山口穗子，这人我知道，她曾经在m&j干过，跟我们总监有私交，这次是接受总监邀请，过来参观m&j中国区门店。”

  顾念缓缓吐出一口气。

  不知怎的，在确定自己的判断之后，她的心反倒完全冷静下来，声音也镇定得完全不像自己出来的。

  &1dquo;我知道了，谢谢你，marvin，麻烦你把后续公司给客户订的酒店行程都我，我将客户送回酒店之后，立刻就回去。”

  吴嘉文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他沉默片刻，给顾念说了一个消息：&1dquo;之前总监曾经觉得hr那边一下子塞了两个人过来有点多余，所以等到你们俩的试用期结束，部门估计会视考核情况来作出决定，不过何丽比你早来两个月，所以按照三个月试用期的规定来看，可能一个月后，这个结果就会出来了。”

  顾念的声音变得有点艰难：&1dquo;也就是说，一个月后，我跟何丽，可能只有一个会被留下？”

  吴嘉文没有回答。

  但这已经相当于回答了。

  第31章

  顾念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

  上班第二天，她的脑袋被工作塞满了，满脑子都在想如何熟悉部门的运作，如何做得更好，让上司满意。

  而部门现在的人并不多，唯一一个何丽，比她早来两个月。

  她们的工作并不重叠，公关部的事情太多，根本做不完，所以暂时来说，两人之间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利益冲突。

  本来顾念的判断是对的，但何丽比她早得知了一个消息：她们中间可能只会留下一个。

  两人信息不对称，何丽知道，而顾念还被蒙在鼓里，一时忘了防备——毕竟两人在前一天才吃过饭，何丽用行动表达了善意，顾念也没想到自己完全看走了眼，这个看上去毫无心机的女孩，却暗地里摆了她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