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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杜翔决定要出国而向童希贝摊牌,童希贝去他家想见他时,杜翔的母亲连门都没有开。
生过这样的事,童希贝觉得,杜翔就是一条河,而她,真的不应该两次掉进同一条河里。
路过shiningcoffee,童希贝现里面还亮着灯。时间已经不早,她知道咖啡馆即将打烊,但是鬼使神差地,她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距离上次逃离已有两个星期,因为阿岳的关系,童希贝有点儿不敢来这里。
她怕自己见到阿岳会尴尬。
可是今天她的心情很古怪,她不想回家,想找个地方好好地静一静,想一想。
如她所料,店里已经没有客人了,大部分的灯都已熄灭,唐飞和弯弯正在收拾吧台,唐飞看到童希贝,一愣,说:“希贝,怎么这么晚才来?”
童希贝耸着肩笑笑:“刚从外面回来,看灯亮着就来看看。”
弯弯眨着大眼睛问:“希贝姐,你是在约会吗?”
“也不是啦。”童希贝撇撇嘴角,“你们是要关门了吗?那我先走了。”
一转身,童希贝就注意到了那张沙,幽暗的环境中,似乎有个人正赖在沙上。
“阿岳还在?”她问唐飞。
“是啊,弯弯住得远,我要先送她回去,回来之后再和阿岳一起回家。”
“回家?”
唐飞食指往上点点:“我们就住楼上,我和阿岳。”
“哦……”童希贝挪着脚步,犹豫着,“你是说,你一会儿还要回来?”
“对啊,大概要将近一个小时吧,阿岳就在这里等我。”
童希贝咬着嘴唇,轻声说:“那……我能在这里坐一会儿吗?我不是很想回家。”
唐飞笑了:“当然可以啊,我给你泡一杯热柠檬茶吧。”
唐飞和弯弯离开后,童希贝端着柠檬茶,慢慢地往阿岳那里走去。
四周很暗,阿岳侧躺在沙上,他的酒瓶子放在桌子上,听到她的脚步声后,他的身子微微地动了一下。
童希贝停下脚步,阿岳侧了侧头,翻了个身,变成了仰躺的姿势。
“站着干吗?坐啊。”他缓缓地开口,语调很平淡。
童希贝在他对面坐下,捧起柠檬茶小啜一口,酸酸甜甜,很好喝。
阿岳没有再说话,童希贝忍不住开了口:“喂,阿岳。”
“恩?”
“上次,谢谢你啊。”
“你骂我神经病,还要谢谢我?”阿岳低低一笑,“那我是不是还要说不客气?”
“不是那次啦,是前面那次。”童希贝脸红了,“后面那次,对不起。”
“不客气。没关系。”阿岳坐起了身,右手探到桌上寻找那瓶酒。
童希贝先他一步把酒拿了过来:“你别喝了。”
阿岳在桌上摸索的手停滞下来,他靠在沙上,问:“为什么?”
“喝酒伤身。”
“与你无关吧。”
阿岳的语气有些冷,童希贝觉得自己的确是有点多管闲事,想了想就把酒瓶子推到了他手边:“那你少喝点。”
阿岳拿起瓶子,仰头喝了一口,说:“这儿已经打烊了,你干吗不回家?”
“你管我!”童希贝绕着手指,“老板都允许我坐一会儿了。”
“是么?”
“是啊,那你呢?你干吗不回家?”
“因为我看不见,自己回不了家。”阿岳的语气很平缓,好像在讲一件平常事。
童希贝不知怎么接腔,看阿岳又开始喝酒,她有些担心地说:“喂,你真的少喝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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