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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我老罗掩盖不了自己的神情,不然也不会被米行现,询小哥一下子就看出我想偷东西,对我说:还没被打够?
吓得我不敢动弹,他穿的可是长袍,我一个短衫的哪里敢回话说自己想偷米,他拿出米行送他的米对我说:说说你的情况吧,也算看见了。”罗岳成回忆起当时的场景,摸摸头顶,像是出汗了。
“什么↑什么↓情况。”有人不理解。
“我也不知道呀,和你们一样,他看我理解不来,有些古怪问我:为什么偷米?我说家里没米!”罗岳成一笑,在座的众人也都笑了。
“说完我这才意识到询小哥问我家是什么情况,后面才知道他是救急不救穷,如果一时困顿,有能力能帮助,他不会吝啬帮助,但是要是爬不起来,没心志爬的那种,他也懒得理会。”
“听到是为了给老母治病花光了钱,他就把米店送他的所有米都给我了,叫我好好照顾老母,还给我几十文铜钱,让我应应急。”说到这里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眼睛里有了泪光。
“后面我娘病情加重,我家里的亲戚没人愿意帮我,我又想到了他,小询哥也很仗义,给了我买药的钱财,还带着礼品看望了我娘,都是有了小询哥的帮助才把娘救回来,我娘说过,这种没有亲戚关系的帮忙,最值得人敬重。”
“那确是高义了?怎么之前没在尹都听说过这个人物,按理说他做了这些事情应该名声不错。”有人赞叹说,不怀疑其中的真实性,毕竟已经有真人现身说法了,现在只是大家都有些奇怪,为什么自己之前没听过这种仗义疏的人。
“因为庄先生不想被声名所累,他做事自有一套规矩,前面罗岳成也说了,庄先生救急不救穷,同时也只是一个账房先生,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帮助所有人,所以对救助之人都说了,不要传其名,他帮不了所有人,只能帮眼前人,还要在不影响自己的情况下才帮。”黄熙解释说。
“对对对,而且标准很随意,看得顺眼就帮,看不顺眼就不帮,像是我这种情况的很多。
但是看到了,听到了,感觉我孝顺就顺手帮了,宣传仁义的名声,再有像我一样的寻求他帮助,他能帮的过来吗?
帮不过来,不帮就成了伪君子,所以他要求我们不要散布这种消息,他说他的能力也就只能扫扫门前雪。”
罗岳成也帮忙附和说。
“庄先生曾说:我也不是什么高洁的义士,只是普通人,不想被虚名所绑,他只要做他觉得正确的事情就好。”何衡苦笑。
他想起庄询当时对他说的话:“不用称赞我,我也只是普通人,一开始也是看嫂夫人漂亮,动心了,不是什么好人,只是看昙妹幼小,感到可怜,可能换个时间或昙妹年长几岁又有不同,再之后听闻大哥你的遭遇,心生同情,所以帮助,不必把我捧得高高的。”
这一份不做作的坦诚,不是真假君子,可也不是小人,让人难以评说。
“那确实说的对,真是一位随性的义士,这不就是好事不留名。”众人听了纷纷附和。
“是呀,今天要不是不知道是不是看不到几天后的太阳,也不想说,受人恩惠,难以报答,不给你们说说就只能给阎王说,不知道阎王听了是不是会给庄先生涨功德。”何衡放松说。
“那肯定涨呀。”
“你少提那对奸夫淫妇,已经报官处理了。”黄熙红了眼,算是戳中痛处了。
“有个屁用,奸夫是隔壁平安县衙通判的侄子,进去逛一圈就出来了,指不定现在刚和你媳妇上床!”别看罗岳成长的粗犷,让人破防的本事他是有的。
“那个贱人不是我媳妇,我没有媳妇!我早就把她休了!”黄熙才不接罗岳成的招数。
“简直扫把星,因为她,不仅在尹都难立足,房子和田产还被占了。”黄熙现在想起都还牙痒痒。
“能说说怎么回事吗?兄弟们想听听。”恢复精神的一众汉子,一个个八卦得不行,本来就无聊,大家也就插科打诨混时间了,这种劲爆的话题,大家给了比何衡更多关心和同情的目光。
“妈的,当时不听人言,在青楼里接了一个妓女回家,当时听她歌唱的还不错,身段也好,把我迷的神魂颠倒的,花了好多钱把她赎回家,妈的,好多钱,我的钱,我对她还行,基本不让她做什么,谁知道她一天春心荡漾,我出门做生意,她就勾结上当地一个泼皮,给老子戴帽子,有次回家早让我现了,给我能忍?
抄起菜刀砍了奸夫好几刀,把他们扭送官府,本来以为此事了结,谁知道这个泼皮竟然是隔壁县通判的侄子,他娘的,居然说那个贱人砸烂了他家的花瓶,区区一个花瓶竟然报价两百两,那贱人承认了,人家就向我讨债。
不仅把我的田占了,还把我的房子收了,就连我藏的钱都被那个女人带人找到了,他们还把我腿打折了,我也只是粗通武艺,哪能打得过他们八个人。
我被逼的没办法,只好往尹都逃,然后典当了自己身上最后的银饰,第一次遇到庄先生,他在典当行做账房先生。
尹都也是乱,出了典当行钱就被偷了,折了腿也不好找工做,讨饭还被丐帮的欺负,也许是见过一面再有我身高突出,庄先生认出了我,问我怎么花钱那么快,我说出了我的遭遇。
庄先生叹息了一句,什么潘金莲,就带我回家养伤,让我把腿养好了,再自己找工。”黄熙说完眼睛都是亮的,感恩之情溢于言表。
“你们说他不是典当行的账房先生吗?怎么感觉那么仗义疏财!”其他人听了,深有体会,哪家多少没被这种权势欺压过,有人听得仔细的提出疑惑。
“庄先生虽然只是账房先生,但是术算本事了得,许多没有正规账房的商队都会请他整理账目票据,方便和大商行对接,所以手头盈余。”何衡解释说。
“济人之困,好汉呀。”有人感慨说。
“你可别说他好汉,他不喜欢别人叫他好汉,叫他庄小哥,询小哥,庄先生都行,好汉他说听着怪怪的。”罗岳成嘿嘿笑着。
“那你是受了这位庄先生什么恩惠?”既然何衡和黄熙都说了,大家自然开始好奇罗岳成的情况。
“这我知道,在米行做工,当贼夹带,快被打死了,是庄先生求情才保下性命。”黄熙说。
“是这样,不过什么贼不贼,我老罗可不是偷你钱的人,少给我扣帽子,你对我就是有偏见。”罗岳成瞅了黄熙一眼。
“别吵了,你们俩一天嘴斗个不停,要说就说,不说就休息,不知道还要困守几天呢。”何衡也有些头疼这两个互不顺眼的家伙。
“说起询小哥,那确实是我的恩人,那时候母亲生病,老罗我为了买药花光了所有钱,黄油耗子也没说错,我在米行做工,实在等不及月底的工钱了,于是带了一些米回去,被抓包了,米行的人就把我打得半死,真狠,痛了好几天,我怀疑要不是小询哥喊停,要被活活打死。”说到这里罗岳成脸上露出抽搐的表情,显然记忆犹新。
“被丢出米行,恰好小询哥和我同路,因为米行账房请假了,帮米行理账,米行感谢小询哥,除了银钱还送了他几小袋精米,我就盯着他的口袋看,想着是不是能偷点。”
“你还说你不是个贼!”黄熙脸色黑,这不就是承认了,因为家里女人被偷,尹都钱被偷的经历,他对贼的印象可以说极差。
“听他说完!”何衡压下黄熙。
“可能是我老罗掩盖不了自己的神情,不然也不会被米行现,询小哥一下子就看出我想偷东西,对我说:还没被打够?
吓得我不敢动弹,他穿的可是长袍,我一个短衫的哪里敢回话说自己想偷米,他拿出米行送他的米对我说:说说你的情况吧,也算看见了。”罗岳成回忆起当时的场景,摸摸头顶,像是出汗了。
“什么↑什么↓情况。”有人不理解。
“我也不知道呀,和你们一样,他看我理解不来,有些古怪问我:为什么偷米?我说家里没米!”罗岳成一笑,在座的众人也都笑了。
“说完我这才意识到询小哥问我家是什么情况,后面才知道他是救急不救穷,如果一时困顿,有能力能帮助,他不会吝啬帮助,但是要是爬不起来,没心志爬的那种,他也懒得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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