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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他级别更高的也有,人数更少,徐卿言比骆静语高三级,比她更高的级别,国内没了,在日本也只有个位数。
不管这个行业有多冷门,从业者有多么少,占喜也明白小鱼的烫花水平在国内已经很拔尖,比他好的人只有个位数啊这是多么牛逼的水平1o级别啊是她的小鱼烫花大师骆静语
她第一次看骆静语收拾行李,他衣服带得不多,毕竟是去进修,常洗常换就是,最主要的是带上全套的烫花设备,能装满大半个拉杆箱。
占喜蹲在他的箱子边,拍拍他的手臂,问出一个她一直好奇的问题“小鱼,你去进修,学费是多少啊”
骆静语也蹲着,看清她的唇语后笑着比手语你猜。
现在,“你猜”已经是正规手语比法了。
占喜转转眼珠子,伸出食指“一万”
她觉得不管学什么,五位数一期的学费已经很高了。
骆静语摇摇头,手势一比再猜。
占喜很认真地打手语问多了少了
骆静语眉毛一拧嘴角一撇,就像常人“啧”了一声的样子,右手拇指、食指相捏,拇指弹动几下食指尖,这个意思是少了。
占喜又伸出两个手指“两万”
骆静语又摇头少。
占喜瞪大眼睛问“不会是三万吧”她已经一万一万往上跳啦
骆静语再次摇头,想了想,起身从桌上拿来一张白纸一支笔,直接在地板上给占喜算账。
学费是大头,还有书费材料费、酒店住宿费、餐费、杂费,一个半月七七八八加起来,一共是小十万。
占喜呆滞了。
“我的妈呀”她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被骆静语抓住胳膊才稳住身形,不可思议地嚷嚷,“这么贵啊这都抵我一年工资啦”
骆静语点点头,笑着打手语确认很多钱。
收拾完行李后,骆静语和占喜坐在沙上,他用手机打字,偶尔加上手语,把进修的详情说给占喜听。
级别最低的时候,学费还是大几千,后来越学越难,级别越来越高,学费就越来越贵,真的是一万一万地往上跳。
但是真的可以学到本领,每一次去收获都很大,不管是理念还是技术都有巨大提升,会让他觉得这几万块钱花得很值,就像一年充一次电一样。
骆静语没有告诉占喜自己以前的事,说来话长,他想等她的手语再熟练些的时候,用手语讲给她听。
高三毕业时,他想去上海学初级烫花,是梦想了好几年的事儿,学费加上其他费用一共要一万多,抵得上骆晓梅两年的大学学费。
阎雅娟不同意,因为骆静语都说不出他学了以后能干什么,烫花不就是个手工活儿么做个假花,为什么学费要这么贵
后来,还是已经毕业实习的骆晓梅拿出积攒了几年的全部存款,让弟弟去学艺。学费交掉后,姐弟两个都被阎雅娟骂了一顿,骆静语说这钱算借的,他一定会还,后来,他也的确还清了。
那几年他过得很苦,手作行业需要一个工作间,而他在父母家里连个房间都没有,一直是在客厅搭小床睡,没法开工,就只能去租房住。
一开始是和陈亮合租,后来陈亮有了女朋友,他就单租,租一间带卫生间的农居房,房租四、五百一个月,摆一张大大的工作台,睡觉的床只有一米宽。
他没日没夜地做东西,什么都做,让陈亮在夜市卖,托毛毛在网店卖,又帮徐卿言做烫花饰品,就这么一天天地把自己给养活了。
有了点存款后他依旧节俭,因为每年的进修费是一笔很大的开销,只能在吃饭穿衣上省下来。他这么高的个子,曾经一度瘦到11o多斤,就因为只能顿顿吃面条。
那时候他对未来还很迷茫,有时候会坐在工作台边呆,手作人手受伤是家常便饭,很疼,上药的时候,他会感到一丝委屈。
他想健听人是不是不用像他这么辛苦,他们的生活是不是很多姿多彩健康的同龄人考大学有这么多专业可以选,不像他们聋人,来来去去就这么几个学校,几个专业,全国还这么多人竞争,毕业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工作。
买房子的那一年,他没有去进修,因为实在拿不出那笔学费,但他还是选择买了一套大户型。
青雀门地处偏僻,当时房价在钱塘算是洼地,骆静语买下这套房子时觉得自己可以住到老,以后爸爸妈妈老了,他还能把他们接过来一起住。
他独自一人生活好多年,在一个无声世界里,忙碌,却又寂寞,每年犒劳自己一次,出去旅游散心,几乎都是去看名山大川。
他喜欢爬到山顶后一览众山小的感觉,会觉得和大自然比,人类真的很渺小,望向远方的地平线,他不会再纠结自己听不听得见。
他还试过在空无一人的山顶放声大喊,惊起了几只飞鸟,他不知道自己喊出来的是什么声音,音量又有多大,只感到酣畅淋漓。
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会遇见一个叫占喜的女孩子,就像阴霾的冬日突然云开雾散,照进一道耀眼阳光。
他已经不怎么回想以前的苦日子,觉得现在很好,他对未来有了更明确的目标,每天睁眼醒来都觉得浑身充满动力。
欢欢也是一个愿意为了梦想而努力的人,他喜欢看她认真学习的样子,他想她一定会转岗成功,鸡蛋老师可比他聪明能干得多。
骆静语去上海那天,占喜没去高铁站送他,因为要上班。
她只在早晨去了一趟15o4,和骆静语一起吃了顿早餐。
两人商量好,礼物依旧待在十五楼,占喜晚上想在哪套房都可以,骆静语让她不要忘了打扫猫猫的毛,还请她帮忙照顾他养的花草。
他给每盆花草都贴上了数字标签,又写了一张养花指南给占喜,有些花一周浇一次水,有些三天浇一次水,有些需要施施肥,具体怎么做,指南里写得清清楚楚。
占喜问“那你以前去进修,谁帮你养花呀”
骆静语笑着打手语我姐,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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