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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兄妹带着两个激动到不行的小崽儿刚刚上了楼,还没有坐定,韩梅和张超就背着医药箱赶来了。
劝走了探望的人群,他们把江嘉强按在床上强行给他做了一个检查。
其实这检查根本都不用做,在把他的军装外套脱下来之后,隔着衬衣几人就能够看到清楚的血迹了。
从津市到南江要坐将近六十多个小时的火车,即便一路上再注意,伤口崩裂,感染也是无法避免的。
即使已经有了思想准备,看着那样的伤势,江嘉意还是受到了强烈的刺激。
张超将她还有两个孩子全都关在了门外,可隔着关闭的屋门,他们还是能够闻到隐隐的血腥气。
“妈妈,大舅不会有事吧?他流了好多血。”
“没事,没事,韩阿姨他们在里面,江叔叔肯定没事。”
两个孩子全都吓得小脸苍白,还在努力相互安慰着对方。
江嘉意用力地点头表示赞同,眼前却全都是哥哥被捂得发白,溃烂的伤口。
心疼得连宽慰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三个人的心全都提得高高的,眼睛盯着关闭的屋门,连陆安清是什么时候进来的都没有人知道。
直到冰凉的手被人握住,感受到了熟悉的温暖,江嘉意才抬起了头。
追妻路任重而道远
陆安清低头,正想开口跟江嘉意说点什么,房门从里面打开了。
江嘉意一下子站了起来。
被握着的手也被她轻易地从陆安清的手里挣开。
张超手里拿着一个装满了换下来纱布的盆子从里面走了出来,带出了浓郁的血腥气。
他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四个人,目光在离得很近的两人间徘徊了下,然后立刻挪开。
他低着头道:“已经换好药了,你们现在可以进去了。”
江嘉意拔腿就往屋里走,两个孩子也纷纷跟上。
陆安清停了一下,走到张超身边轻声问:“情况怎么样?”
张超垂眸望着手里的纱布,答:“没事儿,除了伤口有点感染,还有几处崩裂外其他问题不大。津市那边的医疗水平还是比咱们这边好。”
陆安清点了点头。
江嘉意一进屋就看到了半躺在床上,冲着他们咧着嘴笑的哥哥。
他的身边还站着正在收拾东西的韩梅。
韩梅一边从医药箱里往外拿药,一边絮絮叨叨说着让江嘉强要注意的事项。
可江嘉强明显对于这种情况早就已经很习惯了,根本没有听进去,嘴里嗯嗯啊啊地答应着,眼睛却望着进来的几个人。
望到军军,他立刻伸出了手,说:“大外甥,过来,让舅舅抱抱!”
“抱什么抱,抱抱!我刚才说的都是废话?”韩梅没好气的一把将江嘉强伸出的手臂给拍了下去。
然后转头冲两个孩子说:“谁也不能让他抱啊!敢让看我不揍他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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