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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忙重排座次,孙安、卞祥、马灵身上‘恶’字未除,贸然做了统领,恐不能服众,且李忠、孙二娘、张青三人上山更早,也未曾授予正职,不能乱了先后顺序……”
说到这里,忽然眉头一皱,道:
“我与大哥、二郎寻了半年,终不见孙二娘、张青踪迹,也不知他二人跑去哪里行善了,近来可有书信送抵么?”
杨志笑道:
“大帅是往南,他二人却去了北方,经沧州、霸州、雁门、眼下已到了云中,初时只是杀贪官、恶匪,只因势单力薄,着实吃了不少苦头,经公孙先生指点,眼下却扮作走酒贩子,去辽地杀鞑子了……”
对啊……
林冲一拍大腿,笑道:
“这法儿却好,鞑子向来掳我边地百姓,无恶不作,论杀人行善,莫过于此,公孙先生真神仙在世,连这也想到了?”
孙安三人一听有捷径,顿时上前道:
“既如此,我等也去北地杀鞑子,还请大帅成全!”
林冲想了想,说道:
“三位兄弟武艺高强,自然也去得,只是……须应了我一事,此去辽国,只为杀鞑虏赎罪,须得乔装打扮,隐姓埋名,不可逞强,亦不可图名,倘挑起战祸,遭罪的反倒是边地百姓!”
三人躬身道:
“大帅放心,我等记下了!”
都是急性子,说走就走,吃了一碗践行酒,便骑快马而去。
他们一走,公孙胜也要带乔道清走了,昨日话赶话,替师父罗真人收了两个徒儿,此时想起来,到底心虚,得先回紫虚观一趟。
临走时,才想起一事,说道:
“大帅,那慕容彦达因侦破瓦砾场惨案,平叛清风寨有功,又得了朝廷嘉奖,遂表奏杨兄弟为清风寨知寨,文书、官袍业已送达,因大帅尚未返回,我等尚未回复,不知该不该接了这清风寨?”
林冲笑道:
“我二龙山,官面上也招安了,这清风寨如何接不得?”
略一沉吟,便吩咐道:
“二龙山到底太小,也容不下许多兵马,所谓狡兔三窟,正可以此为机,趁势扩大……这样,着杨志领了清风寨知寨,其中兵马全部遣散,另以我二龙山规矩,重新招募清白好汉。阮小二领‘风’字营去清风山,阮小五领‘林’字营去桃花山,阮小七领‘火’字营去白虎山,各取金银辎重,招募好汉,重建山寨,互为犄角!”
四人大喜,当即领命而去,只剩一个曹正,苦着脸道:
“师父,我‘山’字营怎么没安排?”
林冲笑道:
“怎么没有,你如今独占二龙山,可谓近水楼台先得月,仍可广纳天下豪杰,却不比他们四人另起炉灶要强?丑话说在前头,待来年四营大比,若你‘山’字营不能拔了头筹,我可要换人了!”
“别别别……徒儿哪能让人拔了头筹?”
曹正吓了一跳,也不敢多问,行了礼,一道烟走了……
林冲笑了笑,看向鲁智深,后者顿时一瞪眼:
“怎么,你又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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