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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我缓缓弯腰,伸手将地上的面包和水捡了起来,放到了邱凌座位的旁边。
“邱凌,我能说说你最大的问题在哪里吗?”我小声说道。
“沈非,我也一直想听。毕竟这么久了,也该让我听听你对我这个病患的诊断结果了吧!”邱凌不能抬头,望向我的眼睛里都是眼白,让人觉得如鹰隼降临。
“你的问题在于太过偏执,偏执到了觉得整个世界都必须围绕你一个人转动。”我一边说着,一边将身体往后靠了靠,能贴到坚硬的车厢,会让我对接下来自己的表现更有自信。
“继续吧!”邱凌也很努力要往后靠,但他已经无法完成这个动作,就如同他再也不可能昂首挺胸站在我面前一样。
“爱,是一个人的事。”我耸了耸肩,“嗯!挺好的词,显得你多么伟大,也多么无私。但同时,爱,又怎么可能是一个人的事呢?你爱着的是对方吗?抑或只不过是爱着你自己?于是,你所说的爱里面的那‘一个人的事’里的一个人,是文戈,还是你自己呢?”
邱凌没吱声。他选择了将脸往下,放到摊在膝盖上的手掌上。他头顶那短短的发楂,成了我看到的他的脸。
“你最爱的人,不过是你自己而已。你会用各种方法去说服自己,相信自己就是自以为的那个对爱无私的捍卫者。你做的任何事情,看似都因为文戈,而实际上又都是为了让你自己情感上受到的挫折,有一个得以发泄的缺口而已。也就是说,你用了很多很多年的时间,将自己的自卑隐藏得严严实实,并戴上一个看上去很骄傲的强大面具。但,邱凌,你不要忘了,越是吼叫得厉害的狗,骨子里越害怕这个世界。”我语气平和,缓缓说道。
“嘿!沈非,你总算吐出一些能够出乎我意料的话。很可惜,你的这番话看似逻辑清晰,实际上都是连篇鬼话。不过……”邱凌抬起头来,笑了,“不过你可能是这几年里唯一一个说我内心深处充满了害怕的人。除了你以外,所有人都觉得我是彻头彻尾的恶魔,思想中除了屠戮就是屠戮。”
说到这里,他故意耸了耸肩:“沈非,我很喜欢你给我设定的这个角色——一个努力装得勇敢的小可怜。我甚至在想,如果从我入狱第一天开始,就努力维持这个小可怜的一面,现在的我会不会可以继续扮演着一个可怜的精神病病人,待在精神病院里无忧无虑地生活着。”
我没理睬他的挑衅,继续说道:“你想证明的东西太多,想告诉世人的也太多。你就像那位即将走入地狱的大天使,努力张开自己的羽翼,用来证明自己一度是光的使者,堕落不过是因为有不得已的缘由。”
“那什么是我真正的缘由呢?”他反问道。
“你是一个失败者,一个在竞争中始终落后的失败者。”我的语速在渐渐加快,言语被我削尖,进一步尝试刺入对手的软肋,“你永远忘不了自己曾经是个被母亲遗弃在乡下的孩子,也永远不敢尝试挑战自己的生活,挑战你舅舅的棍棒。你逆来顺受地走着自己的人生,你世界的一切都不是自己争取的,而是路途中迎面而来的。这其中,也包括文戈。”
“邱凌……”我开始勇敢地盯着他的眼睛,“你真正爱她吗?抑或她只是你空空的双手里莫须有过的所有而已。又或者说,她不过是你这个失败者前行的一个理由。只是,纵只是理由,也是你自己给自己编织的理由。于是,你一定有过很多种解读,用来为文戈选择我,编织出令你自己舒坦一点的理由。其中,就包括你在学校教书的时候,对一位姓穆的老师编织过的一个故事。那个故事里,我与你甚至还是好朋友,文戈在你我之间处于两难。而你选择了无私的大爱,默默退后,成全了我与文戈。实际上呢?”
“实际上那不过是我很多种幻想中的一种罢了。”邱凌开始挺胸,但铁链的声音也快速响起。最终,他发现依旧无能为力,铁链令他无法与我平视。他只能苦笑,道:“好吧!我承认我有过很多种对于自己人生失意的解读,所有解读,目的都是想让自己的挫败感少一点,自信心多一点。”
“我太平凡了。”他摇了摇头,并且避开了我的眼神,“平凡到如同一颗沙砾,平凡到如同一颗微尘。但是,我又是否应该平凡呢?沈非,我那来自生父的沸腾的血液,又怎么可能愿意我平凡呢?”
“所以你选择了一种用杀死别人来证明自己的方式,来彰显自己的不平凡?”李昊插嘴说道,“你觉得这样做,就能够让自己闪耀发光?”
“不,他想要闪耀出的光芒,屠戮不过只是方法而已,绝非他的目的。至于他的目的……”我说到这里顿了顿,“他的目的不过是成全一个他自己给自己构思出来的、有着光环的、关于爱的故事而已。”
我叹了口气,语速再次放缓:“邱凌,你不配,你真的不配拿文戈当你作恶的理由,也不配充当我的对手。因为你本可以用另一种方式来证明自己,而不是将自己毁灭,将自己点燃焚烧,来吸引众人。”
“是吗?”邱凌将身体往下缩,“我有得选择吗?”
半晌,他如同自
言自语一般:“或许有过吧?但……但是……”他缓缓抬起头来:“沈非,你知道超忆症最可怕的地方在哪里吗?”
我摇头。我也不准备再开口,因为我知道,现在我面前的这个对手需要宣泄出内心深处的淤泥了,尽管这淤泥会是无比的肮脏腥臭。
“痛苦的记忆,如同烙印般存活在我的世界里,而这些痛苦,自我出生开始,就满满充斥于我的天地,避无可避。”说到这里,邱凌将手掌摊开,整张脸埋了进去。于是,他的声音变得越发小了,但在封闭的车厢里,又能够直接穿透我与李昊的鼓膜。
“你们可能觉得,这痛苦只是叠加的。一点两点的痛苦,在那记忆中分布着。三点四点的痛苦,在那记忆中凌乱着。你们可能觉得,邱凌能有多少痛苦呢?不过是他自己将那么一些不如意,刻意放大了而已。你们甚至会觉得,我的恬不知耻与贪婪导致了我最终的变态。因为,我曾经的生活,足以让很多人羡慕不已。但是呢?”
低着头的他深吸了一口气,他面对着我的,是他那有很多白色发楂的头顶。
“知道文戈没了的第一个晚上,我辗转难眠,痛苦万分。过往的一切在脑海中不断上映,如同针刺般揪心难受。熬吧,我闭上眼睛,任由撕裂般的痛占领整个夜晚,最终麻木且没有意识。我以为,这痛,会是递减的,会随着时间的游走,而逐渐有所收敛。我错了……”
他又一次深吸气,但这次能够隐约听见液体在他鼻腔中流动的声音:“第二个晚上,我又一次经历着之前一天所经历的一切,但比前一天更为可怕的是,那回忆带来的巨大痛楚中,又要多添上一笔——之前一晚的心痛,也成为回忆中的一部分。也就是说,第二天我所经历的难过,是在第一天的感受上再叠加一层的。然而,我依旧存活着,这揪心刺痛,便不断叠加着,不断叠加着……”
邱凌抬起头来,眼神又一次灰暗下来,如同流年都在身后的老者:“沈非,我羡慕过你。以前,我以为我羡慕你的,不过是你所行走着的人生,沿途都是阳光沐浴,人前人后那举手投足间,无不是人群中的焦点。后来,我不断告诉自己,锁入与你的攀比中并无甚意义。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人生,那人生中,终究会有属于他自己的快乐与虚荣。很荣幸,我收获到了,尽管嚼之如蜡、索然无味,但终究活成了完整的模样。文戈走后,你我在不同的世界里,开始了同样的难过。我相信,失去了她最初的痛,你我都一样的。但是……但是我又不得不羡慕你了。你只是个普通人,你会遗忘。文戈终会成为你记忆中最美好的一段过去,也只是一段过去。而我呢?”“我的记忆是烙印。岁月会让你们的过去逐渐模糊,心碎与心醉都幻化为云烟散去。但记忆对于我呢?岁月,是烈焰,是铁锤,是雷霆万钧的猛烈重击,是漫不经心的滴水成渊。超忆症患者的世界里,没有遗忘。他的一切过往,都是他脑海中的永恒。”
“好吧!”邱凌摇了摇头,“你们的过去,只是脑海中不时放映的画像。而我的过去,是脑海中永不崩塌的雕像。”
他收声了,这囚车的车厢中,只有沉默。我不知道李昊不吱声是在琢磨什么,但是我——
我脑海中,第一次见到的邱凌,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每一个不同的他,开始成像,开始来回掠过。其中每一张画面中的他,又都是截然不同的,因为我所认知的世界里每一次来过的他,也是截然不同的。但相同的是,相同的是他那散发着不同光芒的眼睛——瞳孔深处,又都是我用同样平和的微笑面对他的映像。
车厢门被人敲响了。
“刑……刑……刑警同志,我们吃……那个吃……吃完了。”武警班长在车厢外大声喊道。
燃着的香烟
我和李昊走下囚车,周遭的世界因为淋漓小雨的缘故,有点冷,而且是那种湿漉漉的冷,渗入骨子里的那种湿漉漉的冷。
见我俩下车,邵波他们三个也钻出了车厢。邵波和八戒两人嘴上叼着的香烟一闪一闪的亮点,在夜色中很耀眼。
我和李昊朝他们走去。邵波最先出声:“这要等多久啊?十几个人在那几个疯子手上,时间可是很宝贵的啊。”
李昊看了一下手表:“等了有差不多半个小时了,特警队的也应该和邓所长他们会合了吧?再过10分钟吧,差不多了,我们直接上去就是。”
“哥,你不是以前也干过特警吗?”八戒冷不丁对着邵波憨憨地问道,“怎么你就没有人家电视里面特警的那种气质?”
邵波正要抢白,站在他们身后的古大力率先吱声了:“特警不是靠气质的,靠的是体能。不过……”古大力顿了顿,一本正经看了邵波一眼,“不过,看体能似乎也不像。”
邵波就要发飙,可刚想张口,从山上位置传来一声清脆的枪声。
大伙都闭嘴了,竖起了耳朵,希望捕捉到夜雨淅淅沥沥落下的声音中,有更多来自山上的动静。
沉默了一会儿后,李昊朝赵珂坐着的车看了一眼,然后将身体往对方看不到的视线范围拐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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