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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边聊边下楼朝多功能厅走去,途径一个紫藤长廊,几片枯叶在空中打转,晃悠悠落在秦双肩上,杨青彤捏来一片,对着天空傻乎乎的“我把爱烧成了落叶,却换不回熟悉的那张脸。”
秦双把她的手拉下来“你像是犯花痴,我都想假装不认识你。”
“你知道于仁有多该死吗?刚才周董在给我唱《可爱女人》哎!”
“我表弟桃子每次没睡醒也像你这样,乱生气。”
“我才没乱生气,我是真生……啊!!”杨青彤失声大叫起来。
“咋啦?”
杨青彤摸摸衣兜“我没带学生证!”
“你再找找,裤兜呢。”
“啊没有。”
“那赶快回去取吧,还来得及。”
杨青彤双手合十“拜托你了,我内急,想上厕所,咱俩分头行动,一会儿门口见。”
“你放哪了?”
“额……我怎么记得我拿了呢,是不落半路了。你沿路瞅瞅,没有的话在我书包里翻,应该在带拉链的夹层里。”
秦双爬了个五楼折回教室,人已经走光了。她在后门推了推,现门锁了,又穿过教学楼中央的楼梯,一下一上拐到前门,真倒霉,前门也锁得死死的。
“要不要这么有安全意识啊。”她嘟囔着,不死心又推了几把。
她走到窗前,不抱希望地顺手一拉,居然拉开了,她盯着打开的窗户思量“这离走廊一米多远的,楼下应该看不到吧。”
拿定了注意,秦双见四下无人,便启动儿时爬树翻墙的技能,双手一撑,略微吃力,总算还是平安踩上窗台。她一条腿跨过半开的窗子,移过重心,将另一条腿也迈进来。窗下正是杨青彤的课桌,秦双两只脚踩稳后轻巧跳下,看见桌上两只脚印,不由想起同桌一遍遍擦桌子的模样来。顾不上处理作案痕迹,她蹲下身开始找东西。书包里外寻了个遍,无果,秦双又在桌面上的书本里乱翻起来。
窗边突然响起敲击声,她打了个哆嗦,僵硬地回过头,对上一双居高临下的眼睛。
“你是贼吗?”那人隔着玻璃问。
她瞥了那人一眼,见他没穿校服,估摸应该也是新生,故作镇定道“这儿就是我们班,我落东西了,回来找。”
“自己班用翻窗的?”
“门要是没锁我不会走门吗?倒是你,哪个班的,不去开新生会在我班瞎转悠,你想干嘛。”
“只有高一才会开那种破会。”
“你不是高一的?“秦双脱口问,又将他上下打量一番,”怎么没穿校服,教导处不抓吗?”
那人一笑“恐怕这会儿教导处的都挤在会议厅门口,排着队抓你这种迟到的人。”
“所以请你别杵这儿了,让我这个新生赶快翻出去,别第一天就被记个过。我真是一班的,开会要带学生证,我忘拿了。”
“我在楼梯口捡到这个。”那人低头念,“高一1,杨青彤。”
“嗯?对!我说怎么书包里没找到。”秦双霍地直起腰。
那人侧过身等在原地,T恤上的熊猫头特别浮夸。秦双不得已又表演了一遍翻窗溜墙,刚才是以为没人看见,现在是假装没人看见,都像掩耳盗铃。她轻巧地从窗沿跳下来,甩开逆光的阴影,看清了这人长相。肤色不白,个头不低,眉峰凌厉眼神还算柔和,看起来不算难说话,遂伸出手道“给我吧,谢谢了。”
“你是杨青彤?”那人没看手里的证件,盯着她问。
“不是有照片吗,物归原主,谢啦。”秦双不由分说从他手里抽过来,并不正面回答。
那男生没再多话,又瞥了她一眼,扯出一丝莫名的笑走开了。
新生大会了无新意,校领导轮番讲话,把“高新”面子里子都介绍了一遍,唯一让人有兴趣的是作为新生代表的沈佳上台言。柔弱的女声从扩音器传下来,居然有了一丝不衬她的刚强,让秦双印象深刻的是结尾沈佳说日日重复同样的事,依循着与昨日无异的惯例。若能避开猛烈的欢乐,自然也不会有很大的悲伤来访。愿我们在学习、生活中保持一颗平常心,不因进步而沾沾自喜,不因落后而颓废自弃。
新生大会结束后,整个高一年级都乱糟糟的,班主任简短说了几句就在广播通知中赶着去开教工会了,大家就在“老虎不在家”的状态下摸鱼上了一节半自习,毛躁躁的坐等放学。放学后要开班委会,课代表不属于班委会成员,所以刚下课秦双就开始收拾书包,杨青彤见状急了,按住她的笔袋“说好一块买纸的!”
“我正要跟你说在阅览室等你,看你急的。”
“你就留教室等我呗,又不是国家机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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