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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啊&he11ip;&he11ip;嗯。”

  出来到楼道，已经有灯了。

  突然的亮度刺得我用空闲的一只手捂住眼睛，另一只还抓在她手里。

  慢慢地走到了我屋子门口，她也没有放手的意思。

  算了，好人做到底&he11ip;&he11ip;再多走两步，在她的门口停下。我把手抽出来：

  &1dquo;好了，进去吧。”

  我折回来，打开门时，听见她叫：

  &1dquo;许飞哥！”

  &1dquo;嗯？”我回头看。她还站在门口。

  &1dquo;我忽然想问，你今天早上是留了张条给我吗？”

  &1dquo;是呀。”既然收到了，还有什么可问的？

  &1dquo;那就好。”

  我正要进去，她又说：

  &1dquo;对了，你前两天是不是和我说，你的电话簿丢了？”

  &1dquo;对呀。怎么？被你找到了？记得还给我啊。”

  &1dquo;哦，好的。”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不过&he11ip;&he11ip;还是再躺会儿。

  什么声音这么吵？警笛？好像就在楼下。

  楼道里很快充斥了&1dquo;咚咚咚”的脚步声，好像不少人在跑来跑去。

  一会儿又听见有人高叫：

  &1dquo;大厅那边拍完照了。下去两个人抬尸体！”

  我一下坐起来：尸&he11ip;&he11ip;尸体！

  盲人与狗（六）

  我快冲下楼，在最后几个台阶时却慢下来，仿佛回到昨天晚上走在水房的感觉－－漆黑就蒙在眼前，睁着眼睛和闭着眼睛没什么两样，都不知道下一步将面临什么。

  站在楼梯口很久，才敢拐进大厅。

  最先注意的是围了一圈制服的地方。电视前三条沙围成的小空间里，地上有一滩血，顺着血线往棕色的沙上看，血迹斑斑，还有凌乱的五道五道血指印，满沙都是。最醒目的莫过于靠背上用血写成的&1dquo;７３”两个数字，它们之间大约相隔２o厘米。

  尸体呢？已经抬走了吧。那么死的是谁呢？

  耳边传来语调平板的声音，也许它一直都在响，我只是现在才听见：

  &1dquo;&he11ip;&he11ip;死者身中两刀，一在腹部，一在后背。后者直插心脏，是致命伤&he11ip;&he11ip;”

  我缓慢转头，贴着柜台站着一群人。我从左往右，依次看他们每个人的脸。看着一个人时，控制余光，绝不扫下一个，生怕一下子看完了。

  &1dquo;&he11ip;&he11ip;遗留在现场的匕上带有血迹，与创口形状基本吻合，应该就是凶器&he11ip;&he11ip;”

  先是前两天见过的何警官，旁边站着个照着记本念的，看他嘴唇的蠕动度，应该就是作报告的这个。再往下看是老板，皱着眉，垂头丧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