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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这么说，凶手是田静？难怪了，刘湘死前曾提醒我注意江汨的安全，而江汨和我说过他看见田静杀吕良，也一定跟刘湘说过。可是这样，田静应该杀江汨，而不是听了一耳朵，相不相信都两说着的人哪。这样的凶手还真奇怪！”

  &1dquo;不，田静不是凶手。”

  &1dquo;可是，留言说她是呀。死者最后留下的，总不可能是假的吧？”

  &1dquo;也许，凶手就是要利用这种想法呢？”

  &1dquo;你是说，留言是凶手写的？”

  &1dquo;可是，又有谁这么了解刘湘的思路，并加以模仿呢？电话簿也绝对是死者自己抓的&he11ip;&he11ip;”

  &1dquo;你是说，留言确实是刘湘写的，可是指示的人却不是凶手？怎么会有这种事？”

  &1dquo;我也诧异呀。不过，也是留言告诉我，田静绝对不可能是凶手。”

  &1dquo;怎么说？”

  &1dquo;从死者的角度讲，死亡留言的原则是别人能看懂而凶手看不懂。所以，在能瞒过凶手的前提下，越简单越好。如果凶手是田静，我想她会直接留&1squo;３７’，因为田静对中药一窍不通，不会知道&1squo;三七’是什么。而她留的是&1squo;７３’，然后又用电话簿表示倒读，如此费事&he11ip;&he11ip;这说明，在刘湘心里，凶手是个懂中药的人。”

  &1dquo;也许田静是装不懂呢？”

  &1dquo;她总不会事先预测到刘湘被杀时会留下和中药有关的留言，才故意装吧？而且，不懂装懂并不容易，懂装不懂，其实更困难。一个人，有什么样的经历和知识，才会产生相应的想法。对于其他人－－脑子里装的东西和她不一样－－也许根本无法理解。”

  &1dquo;我有一点明白，但是&he11ip;&he11ip;”

  &1dquo;那我举个例子。我有个妹妹&he11ip;&he11ip;”

  &1dquo;你也有？”没听说过。

  &1dquo;表妹。”杜公子拉住我的手，看着我的眼睛，做出可怜状，&1dquo;都是当哥哥的苦命人！我这个妹妹呀，毛病很多，比如挑食，不吃虾。我一开始以为她是海鲜过敏，后来看她吃加工过的虾肉就没事，问她为什么。你猜她怎么说？&1squo;哥，它&he11ip;&he11ip;它很恶心呀。看它长那样儿，硬壳，里头软乎乎的，肚子底下一排爪儿&he11ip;&he11ip;你不觉得它就是海里的肉虫子吗？’我一联想6地上的虫子，确实！虽然事实摆在眼前，但是这种理论，一个爱吃虾的人，是不可能想出来的。再说这个案子，一个会把&1squo;枸杞’说成&1squo;红色葡萄干’的人，真是对中药完全没概念。”

  &1dquo;可是，刘湘怎么会留错言呢？”

  &1dquo;这个问题先放着，再来看留言。还有一点我们不理解，就是&1squo;７’与&1squo;３’之间的２o厘米。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一定是分秒必争，她为什么不挨着写，而要留空档呢？何况&he11ip;&he11ip;”

  杜公子叫护士拿和纸来，很容易就办到了。

  &1dquo;来，你现在闭上眼睛，在纸上随便写个字。”

  我不理解他想干什么，但照办。我提写了个&1dquo;刘”，睁眼一看，整个字挤成一团，竖刀都压在&1dquo;文”字上了。

  &1dquo;留言的时候，她被按在沙上，看不见自己写的，和你刚才的情况一样。所以，她写的&1squo;７’和&1squo;３’也应该是粘在一块的，至少是挨着。可是她却好像为了防止这种事生而刻意隔开了距离。难道她在那种危急关头，思路缜密地想到了这一点？可是，大多数人根本想不到，她为什么能想到？”

  &1dquo;这&he11ip;&he11ip;”

  &1dquo;推到这里，我就现，在这个案子中，似乎死者身上的疑点比凶手还多。比如很多人，因为刘湘的动作和表情被你怀疑。那么有两种可能：一是那些人都有问题；另一种是刘湘自己有问题&he11ip;&he11ip;”

  &1dquo;她？她能有什么问题？顶多是比较爱静，喜欢瞎想&he11ip;&he11ip;”

  &1dquo;除此之外呢？你对她还有什么感觉？”

  我换上奇怪的眼神看他，他声称是&1dquo;工作需要”。

  &1dquo;感觉？没有什么呀。啊，对&he11ip;&he11ip;”我回忆着，笑起来，&1dquo;我忘记是哪天了，看见她坐在那里沉思，忽然觉得她的样子，很像言情小说女主人公。”

  &1dquo;她还干了什么让你这么想呀？跑到水边梳头去了？或者整天照镜子？”

  杜公子笑问，语尾在这时勾得特别厉害。

  &1dquo;你是怎么知道的？”分明是我和小琳之间的私人对话。

  他摆着手，表示他绝不是故意的：

  &1dquo;你也知道咱们楼的隔音效果&he11ip;&he11ip;”

  &1dquo;问题是，你问这个干什么？”

  &1dquo;这真的很重要。”

  &1dquo;是吗？我怎么会这么想呢？她&he11ip;&he11ip;也许是矜持吧。”

  &1dquo;矜持？表现在什么方面？”

  &1dquo;和她说话的时候，她态度冷淡，总好像心不在焉。”

  &1dquo;是语言上的，还是肢体语言上的？是说话颠三倒四，前言不搭后语？还是左顾右盼，看起来不够专心？”

  &1dquo;好像是&he11ip;&he11ip;后者。我平时都没想过，现在让你这么一说&he11ip;&he11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