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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真的没什么。&rdo;陆小风耸了耸肩，避过他探究的目光走到车门边，&ldo;回去吧。&rdo;&ldo;等等。&rdo;苏致若一把按住车门，低下头试探地问：&ldo;今天编辑给你脸色看了？&rdo;陆小风刚想说没有，转念一想立刻改口道：&ldo;差不多。&rdo;与其被他刨根究底，不如找个借口认了。苏致若明显松了口气，接着不屑地说：&ldo;我还当是什么大事，这种小事不用放在心上。你们编辑没有欣赏水平，你不用跟她计较。&rdo;陆小风笑着反问：&ldo;你又没看过我的小说，怎么知道我们编辑没有水平？&rdo;苏致若把两大袋子东西扔到后座，一边发动车子，一边慢条斯理地说：&ldo;谁说我没看过？&rdo;陆小风一愣：&ldo;你看过？&rdo;苏致若勾起唇角，脸上露出孩子气的得意：&ldo;局里有个女同事在看，就顺便看了看。从实招来，你是不是从我这里得到灵感的？&rdo;&ldo;什么？&rdo;&ldo;就是《追逐背叛中的爱情》里面的警匪题材，写得还真像回事。&rdo;陆小风无奈地摇了摇头：&ldo;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搬来前我就已经写好第一本了。&rdo;&ldo;是吗，那你还有点才华。&rdo;从这大爷口中听到这样的赞美已实属不易，紧接着，他又说，&ldo;不过那个结局是怎么回事？&rdo;&ldo;结局有什么不对吗？&rdo;&ldo;为什么是悲剧，让男主角入狱，女主角死去，你也太狠了吧。&rdo;&ldo;悲剧能让人印象深刻，这样才不落俗套。&rdo;苏致若若有所思地瞥了她一眼，可还是不解：&ldo;通常言情小说不都是大团圆结局，这样才受欢迎。&rdo;他这番见解是从卓文楠那里听来的，文楠因为这个结局郁闷了好几天。&ldo;那你是要我让那个女警跟那个罪犯好，然后浪迹天涯？&rdo;陆小风的左手无意识地摸上右手手腕。苏致若开始严肃地思考这个问题，警察和罪犯，摆在现实绝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可是这只是小说，小说不就是给人以美好来寄慰，何必那么较真。于是，他说：&ldo;我问你，你写的那个女警察到底爱不爱那个老大？&rdo;陆小风垂下眼，盯着右手腕，她没有直接回答他：&ldo;你觉得呢？&rdo;苏致若沉吟一下，说：&ldo;爱吧，撇除黑道身份不说，那个男人有点魅力，再说那个女警不爱他，为什么在他死后选择自杀？&rdo;&ldo;她不是自杀，是被人撞死的。&rdo;&ldo;但她可以避过，可她没有。&rdo;陆小风突然哑声，车窗上划过的雨滴倒印在她脸上，好似奔腾的泪水。许久后，陆小风平静地给出了答案：&ldo;警察是不能爱上罪犯的。&rdo;苏致若对她的理论不以为然：&ldo;也许警察不应该爱上罪犯，可人的感情是不能控制的，何况，爱情和身份无关。&rdo;&ldo;爱情可能跟身份无关，但没有完全抛离身份的爱情，身份总是会成为爱情的阻碍。&rdo;陆小风话锋一转，&ldo;比如你和我，如果让你妈妈知道我们现在的关系，你说她会不会气到爆血管？&rdo;苏致若窘，随即强硬道：&ldo;我妈那边你不用担心，她就是一只纸老虎，到最后还是会顺着我。&rdo;顺利把问题转移，陆小风暗暗松了口气，不知为何，跟苏致若谈这本小说会让她莫名地紧张，虽然他什么都不知道，小说里的故事也和她的经历不完全一样，但总归带了点影子，加之今天鬼使神差地碰见了萧唯，她心里莫名发慌，不是心虚，而是有点说不出的害怕。片刻后，陆小风回了一句：&ldo;是吗，那和我妈还真不一样。&rdo;&ldo;你妈？&rdo;苏致若有点好奇。&ldo;我妈是真老虎。&rdo;&ldo;这个虾你想油爆还是清蒸？&rdo;&ldo;清蒸吧，比较鲜。&rdo;&ldo;也好。&rdo;&ldo;今天餐后甜点别忘了。&rdo;&ldo;知道了。&rdo;两个人在电梯里闲聊着，谈到吃，陆小风渐渐来了兴致，难得这个人自愿供她奴役，她一定要牢牢把握住机会。正当他们谈到甜点吃什么时，电梯到了，苏致若先走出来，却立即停住。陆小风紧跟着刹住脚步，奇怪地推了推他：&ldo;怎么了？&rdo;&ldo;大婶，你找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