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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南邻机场。
“怎么突然改了航班,不是说要再玩两天的吗?”于知把车倒进车库,电话那头囫囵说了什么她没听清,断了蓝牙把手机放到耳边,“我已经在停车场了,你拿完行李出来就能看到我。”
“那我挂了,耳朵聋了听不清你说话。”齐遇挂了电话,把手机塞进包里。
她这两天高反,又是热又是鼻塞,吃了药也不管用,整天头昏脑热地躺在床上,又因为被许京谦折磨得浑身酸痛,第一次这么明显地感觉自己离死不远了。
齐遇索性改了航班,起飞前才想起来让于知接自己。
她回来没告诉家里,毕竟她走之前也是没商量的直接在家庭群里了句‘我出去玩几天’就没了下文,要是再被她爸妈知道出去玩一圈把自己弄生病了肯定是免不了一顿批评。
她都这么惨了,没必要‘自寻死路’。
齐遇拿到行李箱,又摘下颈枕挂在一边,刺刺的痛感从后脖颈传来,是昨晚落枕了。
都说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她算是见识到了,自从那天不告而别,齐遇唯一运气好的事就是看到了日照,剩下的全是倒霉鬼上身。
“该死的许京谦!”
齐遇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骂他,但脑子里就是想到这号人了,既然不能骂自己,那就骂他好了,谁让他没轻没重,说不准她落枕也有他的责任呢!
于知在出站口看到齐遇的时候正好撞见这一幕,推着大包小包还有一个行李箱,嘴巴不知道在嘀咕什么,看表情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齐遇你是去旅游,还是打家劫舍了?”于知指着一堆旅游特产熟悉得不知道作何感想,她没敢笑太大声,“这里面有我的份儿吗?”
齐遇指了指耳朵:“耳聋了,我听不见。”
“要去医院吗?”于知指了指她的耳朵。
齐遇这次‘听’见了,准确来说应该是看清楚她的口型了。她摆了摆手:“不用,我上次出去玩感冒回来也这样,过几天就能好。”
“没事就行。”
于知帮她提了几袋重得要死的特产,又去把车开来。
她让齐遇先上车,自己把东西放进后备箱。
齐遇梗着脖子,动作僵硬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鼻音很重地开口:“于师傅,辛苦了。”
“生着病呢,你还有心情玩?”
“小病小痛,又死不了。”
于知看她现在不痛不痒地说这种话,等晚上难受她又要哭着喊‘于知’说自己不舒服了。
后备箱关上,于知就近买了点感冒药,遵着医嘱让齐遇服下两颗。
药片顺着矿泉水被咽下肚,齐遇又多喝了两口,她把瓶盖拧好,找了个相对而言舒服一些的姿势重新躺好。
“你这里怎么了?”于知瞥了一眼她的脖子,上面有一枚极小的红斑。
“哪儿?”
齐遇打开化妆镜就看见于知说的地方,真是脑袋烧糊涂了,差点忘记还有这档子事,她挠了挠脖子,面无表情地胡诌:“不知道被哪里的野蚊子咬的,两天了还没好。”
于知没太在意,从置物箱里掏出一瓶蚊虫叮咬的止痒滚珠递给她,道:“那儿的蚊子有这么毒啊,都留下印子了,你赶紧涂上应该会好得快点。”
齐遇停在半空的手一僵,接过止痒露,轻轻嗯了一声。 她装模作样地往吻痕上涂,随后又将其它真正被蚊子咬的地方挨个涂了个遍,她一边涂一边说:“我给你带了点东西回来。”
于知看着车况,笑声道:“不会是那些大包小包的机场特产中的某一个吧。”
“我靠,你看出来了?”
齐遇震惊于于知知道这些是自己赶飞机的时候买的。
毕竟于知出去玩也是这么给家里带特产的,她太熟了,所以才会觉得好笑。
“但我还给你寄了信。”齐遇把止痒露放好。
“什么信?”于知问她。
“到了就知道了。”齐遇闭上眼睛。
于知换了个问法:“那什么时候到?”
“明年这个时候。”
“……”
于知好奇道:“那我能问写了什么吗?”
齐遇吃完药起了困意,声音很轻地说:“你,我,罗翊,还有……”
“还有什么?”于知追问下去。
到嘴的3个字始终没说得出口。
齐遇打了个哈欠:“没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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