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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稚拿出萧纵写的文书,“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加盖了夫君的印鉴,怎会有假?反而是婆母,空口白牙说我有奸夫,证据何在?”
秦氏气急败坏,“你还有脸让我拿证据,我萧家丢不起那个人!你这点的不入流的伎俩,也就哄哄我那个傻儿子,想骗我,火候还不到家!”
元稚抱着胳膊,“你丢不起,我丢的起,今日若说不出个一二来,定要拉你去见官!
也真是开了眼了,天底下竟有喜欢给儿媳泼脏水的婆婆,忍你这么久,真当我好拿捏?”
秦氏讽刺道:“你还要报官,该报官的是我萧家才对!你一个六品小官的庶女,能嫁到我们家,说是祖坟冒青烟都不为过!偏你不知惜福,不守妇道,跟外人联合算计我家从云。
你不是要证据吗?李嬷嬷,去明湖茶楼把掌柜的请来,让他说说,我这位好儿媳跟都察院的冯大人都做了什么!”
元稚轻蔑一笑,“我还当婆母查到什么了不得的证据,原来就是这个。敢问婆母,青天白日,茶楼人来人往,我能跟冯大人做什么苟且之事?”
“私下见外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算没有行欢,也难保有肌肤之亲!”
元稚一脸“我服了”的表情,让下人叫陈青过来。
“当天落梅和陈青就守在门外,我们如果出什么动静,他们不可能听不见。何况冯大人光风霁月,端方有礼,怎会与我这个有夫之妇纠缠不清,婆母就算不信我,也该相信冯大人!”
“这么好的词儿都用上了,还说你对冯权没动心!”
秦氏感觉整个萧府上空被绿光环绕,腿一软,坐在装满珠宝的箱子上。
陈青过来后,跟秦氏解释,元稚跟冯大人只是说了几句话,很快就出来了,不存在言行失德。
秦氏笑容阴冷,“你是她的人,当然帮着她说话。我问你,如果他们什么都没做,大少爷为何要责打你?”
“那是因为小的传话不及时,害大少爷误会,以为……以为少夫人跑了!”
“你怎么能确定,少夫人和冯大人见面,不是因为逃跑没成功,商量下一次出逃的时机呢?”
陈青涨红了脸,“不可能!”
秦氏追问:“你怎么知道不可能!你是听到他们谈话了,还是少夫人把他们说的告诉你了?”
“没……没有。”
“那不就得了!”秦氏斜视元稚,“看来,你的奴仆救不了你。”
“那可未必!”
元稚揉着酸痛的腰,坐到她对面。
“原本我不想说,奈何婆母苦苦相逼,儿媳只能将此事摊到明面上。我与夫君,昨夜已然圆房,收拾被褥的丫鬟们都在,儿媳是否清白,婆婆一问便知。”
秦氏吃惊,“你、你们……我怎么没听说?”
“许是主院离得远,消息还没传到您耳朵里。”
秦氏整理表情,黑着脸说道:“行过夫妻之礼,你就是萧家正儿八经的少夫人,往后更该谨言慎行,少跟其他男人碰面!”
元稚敷衍点头,“婆母教训的是,儿媳谨记。”
“这些东西虽是从云允诺的,可你这样大张旗鼓搬家,旁人还以为萧家出了什么事,今日只许搬四分之一,剩下的,来日再说!”
“恐怕不行!”元稚手指在箱盖轻敲,“我身为萧府主母,说出去的话掷地有声!如若朝令夕改,何以立威?”
秦氏看她誓要搬空萧府,怀疑她有二心,坚决不同意。
元稚不紧不慢道:“那就没办法了,还是依我刚才所言,见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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