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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到讓她快要認不清人的程度。
許嘉藍知道同齡人當中有不少已經抓住機會組建家庭,不然這個圈子裡也不至於會出現那麼多八卦。
她想起梁清告訴她的那些事,在心中默默嘆氣。
當中的彎彎繞繞太複雜了,她可不想再經歷這些事,但好像並不容易。
許嘉藍維持在半走神的狀態,聽見其中一位長輩開著玩笑說出心裡話:「嘉藍真優秀,可惜我家小子沒什麼出息,不然說不定我們還能做親家。」
類似的話許嘉藍已經聽得耳朵起繭,可事實上能踏入這個宴會廳的,子女必然是都接受著最優質的教育,這樣的說法是謙虛還是別有所求,她懶得多想。
尤其是說話那位長輩的兒子是誰,許嘉藍一點印象都沒有。
她今晚的任務就是站在父母身邊笑著應對不同的長輩,至於回答問題,自然是交給許文。
許文聽到對方的說辭後也只是簡單地笑了笑,不打算回應後半句,和對方碰了碰酒杯應道:「可別這麼說,是你對孩子的要求高。」
接著他們又笑成一片。
許嘉藍越來越覺得當下這個場合的煩悶,但是這場接風宴為她舉辦,她只能強撐著堅持下去。
不用多說,恭維她的長輩除了是想和許家聯姻,就是別有所求,她已經能猜測到這場接風宴結束後,在場的這些人或多或少會聯繫許文或是關玉芝,到時候她更是避免不了去見不同的圈內人。
就算父母再疼愛她,但面臨這種關鍵時刻,可就不一定由得她決定。
就算她可以自己做主,但是因為這些年基本都在國外,回到荊港參與的社交場合有限,身邊來來去去都是那些人,顯然她的選擇屈指可數。
許嘉藍很早就認清了這個現實,更何況當初對陳灝風的喜歡,終究是令她喪失了往前踏出一步的勇氣。
她好像再一次因為感情方面的事情陷入迷茫。
過了差不多兩個小時,許嘉藍才幾乎把在場的長輩都見了個遍,她總算有了鬆一口氣的空檔。
她在人群中找到梁清所在的位置後,便馬不停蹄地走了過去。
短短几米的距離令許嘉藍只敢直視前方,生怕半路會有人突然走出來攔住她。
父母不在身邊,有些問題她不一定可以應對妥當。
也許是步伐匆匆起了作用,旁邊的人看見她這副模樣,就算有話想說,但也還是咽了回去。
她這才順利走到了梁清身旁。
就算許嘉藍早就習慣了參加不同類型的宴會,但仍是出聲感嘆道:「這種宴會真的太累人了。」
梁清叫來侍應生給她加了些香檳,才說道:「知道嗎,你現在在周圍這些人的眼裡就是個香餑餑。」
「他們那些蠢蠢欲動的眼神,目的太明確了。」
許嘉藍無奈地扶額,嘟囔道:「沒有你說的這麼誇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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