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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生还(知否x包青天)三当年债80顾廷灿得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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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八贤王又提议与诸小辈们行酒令,吟诗作赋,端的是一幅慈爱长辈模样,庆昌公主及其他韩家人也慢慢卸下了防心,只当八贤王真的是一时兴起,来和公主叙叙旧请。
八贤王酒兴正浓,又以“花、鸟、风、月”为题,让韩诚等几位小辈们以此为题作诗,晚辈们便每人作了一首,诗的质量参差不齐,但韩诚的诗作明显略胜一筹,八贤王少不得又夸赞了一番,直夸庆昌公主教子有方,是有福之人,又夸韩家后继有望,说得韩诚脸红红的,不知是喝酒喝多了还是高兴的。
突然,八贤王话锋一转,问道“诚哥儿既有才华,又是个有老婆命的,听说诚哥儿的媳妇顾大娘子文采也极好,怎么今晚没出来与长辈同乐呀?”
此话一出,酒桌上不少人马上清醒了不少,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偏偏提到这顾廷灿呢。
今天既是家宴,也是与长辈同乐,是以各房都带了自己的妻儿出来,韩诚却只带了几个庶子女,严氏虽然提出过想要一同赴宴,正式见一见八贤王这位德高望重的长辈,但庆昌公主到底是拎得清的,不仅没有同意,反而训斥了严氏一番:“你是妾,又不是妻,哪有夫君带着小妾见长辈的道理?我看这府里下人也该整顿整顿了,别天天喊一个小妾‘大娘子’,喊得你连自己什么身份都忘了。”
严氏被泼了一盆冷水,心中郁闷,但又不能向公主发作,只好把自己关在房里独自生闷气。丫鬟只好安慰严氏:“关起来那位,咽气是迟早的事,大娘子何必急于这一时呢?日后等大娘子扶正了,有的是机会出席家宴。”
而酒桌这边,公主听到八贤王谈及顾廷灿,也迅速反应了过来,“今日不巧,诚哥儿的媳妇刚好病了,正在房里休养,我们唯恐她过了别人病气,因此没让她出来。等她病好了,八皇叔下次再来,我一定让她出来,给长辈问安。”
瞎话编的是滴水不漏,可八贤王却显然没这么好糊弄,“可我怎么听外面有人在传,诚哥儿已厌弃了原配夫人顾大娘子,如今她命不久矣,等她一咽气,诚哥就要扶正一个小妾当大娘子?”
庆昌公主听到八贤王这么说,虽有些惊慌,但还是强作镇定地答道:“没有的事,都是些外面的宵小,听风便是雨,胡乱传的。”
八贤王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漏洞,“听风就是雨?那也就是说,这风,是从你韩家传出来的?”
庆昌公主连忙否认道:“绝无此事!”
“那就好。”八贤王对庆昌公主谆谆教诲道:“你虽出嫁多年,可到底是皇室出来的人,皇室最重要的就是脸面,尤其是当今圣上,最看重的就是皇家的名声。如今你家里传出来宠妾灭妻,以妾代妻的风言风语,能传到本王耳朵里,就能传到别人耳朵里。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你让皇上怎么想?”
公主连忙跪下辩解道:“确无此事,定是有府中的下人胡乱传谣言,臣妾日后一定严加管束府中下人,不让宵小再造谣府中家事。”
其余韩家的人看到公主跪下了,也连忙跟着跪下了,下人们看到主子都跪下了,自然也不敢站着,屋里屋外瞬间黑压压跪了一地人。
看着惊慌失措的韩家人,八贤王却又换了一幅和蔼面容,软语安慰道:“公主何须如此害怕,咱们都是一家人,自家人何须如此见外,本王毕竟是看着公主长大的,公主一家受流言所累,本王亦是心疼。如今既无事,那本王也就放心了。”
说完,八贤王又转身面向韩城:“咱们诚哥儿一表人才,文采品貌都是一流的,日后必得圣上重用,前途无量,必不会做下宠妾灭妻,以妾代妻的丑事。只是在朝中行走,难免有小人妒忌,诚哥儿要想防范小人作祟,还要自身行得正,坐得端,千万莫行差踏错,让对头拿住了把柄。”
话已经说到这里了,庆昌公主夫妇和韩城如何能不明白八贤王的意思,何况八贤王虽然是来为顾廷灿求情,但字字句句都是为了韩家的名声和韩诚的前途着想,且话里话外,已经给足了韩家面子,此时再不领情,就有些不识好歹了,因此一同答道:“谨遵八贤王教诲。”
八贤王满意地点点头,捋了捋保养得当的胡须,却并未让韩家人站起来,而是又眯着眼,居高临下地说道:“听闻那顾大娘子写得一手好字,等她身子好了,就让她为太后抄经祈福吧,作为晚辈,理应为长辈尽孝心。下月开始,每月都会有宫人来取她手抄的经文,想必那顾大娘子不会推辞吧。”
公主脸上讪讪:“岂敢岂敢,为太后抄经祈福,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臣妾代儿媳谢过八皇叔,谢过太后。”
八贤王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八贤王走后的第二天,顾廷灿就被从那间阴冷潮湿的后院静房里挪了出来,送回了她原来居住的卧房,一大群手脚麻利的丫鬟婆子围着,净身的净身,换衣服的换衣服,喂水的喂水,公主府还特意请了当世名医为已经奄奄一息的顾廷灿诊治,经过大夫半个月的医治,加上一群下人的精心调养照顾,顾廷灿竟真的慢慢恢复了健康,不出一月,已与之前无异了。
听闻顾廷灿救过来了,公主夫妇和韩诚都松了一口气,对八贤王那边总算可以有交代了。唯独把韩诚的小妾严氏气了个倒仰,本来眼看顾廷灿没几天活路了,自己扶正指日可待,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八贤王,让她的扶正之路功亏一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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