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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招得手,黎叔顺势移形换影,一把将我推到房间里(妈的老灯泡子,一个大意,还是被他算计了,他牺牲的不过是色相,更何况到底是他吃亏还是占了女鬼的便宜也未可知,可这趟雷滚钉板的事儿到底还是把我推上了第一线)。
趁着小珍捂脸的功夫,我一把捞起装着法器的背包,三蹿两蹦的就跑到了房间门口,正感觉松了口气,猛然间后背一紧,象被什么东西给揪住了。
我当时一声尖叫,心想完了,肯定是小珍追上来了。惊慌之下,我用装法器的背包用力向后抡去,却轮了个空,倒是背包里的罗盘、符纸、铜钱、盐罐子四下横飞。
我正纳闷,心说这么近还失了准头,看来真是天要亡我啊。得,小鸡被杀还得喷你一身血,何况是我一大活人哉?
&1t;aid="zsy"href="77773o1">《从斗罗开始的浪人》&1t;a>
一念及此,我用力一挣身子,却感觉后背一轻,我正暗叫不好,就听“吧唧”一声,我结结实实的来了个脸部先着地儿,那鼻血紧跟着就温柔的流了出来。
当时我这个气呀,真是气炸连肝肺,矬碎口中牙,你说你他妈好歹也是一鬼是吧,你他妈都多大了,都孩子妈了,还跟我玩这种恶作剧,你缺不缺德啊你,你这给孩子得造成多坏的影响啊,往大了说,你都影响孩子的正确的人生观、世界观的养成啊。
哎、哎,啥玩应儿啊这是,妈呀,救命啊。
当时我被摔得眼泪都出来了,正擦眼泪的时候,就见黎叔一脸变态的指着我光啊啊不说话,我正光火,冲他嚷道:“又咋了,你玩哑语呢?”
可黎叔指着我的右肩还是不说话,但已是急的眼里冒火,我暗道不好,匆忙用眼角往右肩膀处一瞧,当时就要疯:只见刚才由鬼娃娃的蜕皮变成的那只“皮手套”已缓缓的顺后背爬到我的右肩上,并立在那儿,五根铅灰色的、仿佛死人脸色儿的手指大张着,旋即一下子就乎到了我的脸上。
亲娘祖奶奶,刚才薅(hao,一声)住我后背的竟是这只成了精的“皮手套”!
那只“皮手套”吸附在我脸上后,马上象融化的塑胶一样在脸部蔓延,很快就将我的头部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我感觉眼冒金星、两耳轰鸣,肺子都要憋炸了。
我费力的使劲将嘴唇张开点缝,希求能吸点空气,却感觉几条像触角一样的东西正试图顺着我的嘴角往里钻,我一惊,知道它们真要钻进去了,那我以后肯定是不用再呼吸空气了,百分百gameoVeR了,遂赶紧闭嘴,紧接着用手去撕脸上的“皮手套”。
那东西触感滑腻,仿佛是海参鱿鱼之类的东西,偏偏滑不溜手的没个抓挠的地方,而且韧性强,用指甲抠都抠不下来。妈的,没让鬼玩儿死,到让鬼闷死了,看来,我到了(1iao,三声)也没能逃脱宿命的安排,真是造化弄人啊。由于缺氧,我的手越来越没力气,并开始出现了幻觉,眼前一片粉红色,甚是绚烂,天堂,帝哥,嫦娥姐,我来了。
就在我感觉灵魂即将出窍、就像凤姐要嫁人、神仙也挡不住的时候,我眼前陡然大亮,量的新鲜出炉的空气瞬间涌入我的肺子,呛得我直咳嗽。
半响,我才缓过气儿来,睁眼一瞧:呀哈,田启功咋来了?我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忍不住上前用手去摸田启功的脸,一边摸还一边念叨:“这不是幻觉,这不是幻觉。”
啪,田启功一脸厌恶的打掉我的手:“一手的哈喇子,你往哪儿摸呢?”
说话了?那这个田启功肯定不是幻觉,是活的,我不禁大乐,只要田启功是真的,那就说明哥们还没死,又逃过了一劫。
唉,刚才生死一线间,正让我只要活着,就是最大的幸福。如果此时此刻,那个央视记者敢于采访我,并问我感到幸福吗,我一定会大声的回答他:“老子简直太幸福了,比新闻联播前十分钟还要幸福。”
哎,不对呀,我脸上的“皮手套”呢?一想到那邪恶的东西,我就心惊肉跳,赶紧四下撒摸(东北方言:四下张望),却了无踪迹,就连房间里的小珍母子都没了鬼影。
这时节,黎叔也散不搭(东北方言:尴尬、羞愧)的凑了过来:“大侄儿,咋样,没吓掉带(东北方言:丢丑、丢人、失态)吧。”“哎,叔,我这可真是两世为人啊。”
我眼圈一红,一声感慨,颇为老气横秋。见我和黎叔一副劫后余生、看破红尘的吊样,田启功不耐烦了:“行了行了,一老一少在那儿哭天抹泪的,膈不膈应人。”这时,我才想起感谢老田:“哎呀老田,这是你干的吧,你了太牛逼了。”我情绪激动,舞舞扎扎的就要抱老田。
“嗯嗯,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啊。”田启功赶紧躲我。
“对了,那鬼呢?还有那……皮手套。”看来我真是被那“皮手套”吓狠了,一提它我都有尿感了。
“别提了,亏着老田来的及时啊,要不,过几天咱爷俩就该烧头七了(东北风俗,人死后的第三天要圆坟,第七天要烧纸,称为头七)。”黎叔儿心有余悸地叹道。
据黎叔讲,当时我被那皮手套把脸都乎死了,黎叔无论是用手抠还是罗盘砸枣木剑砍,都无济于事。正无计可施,田启功如天降神兵一般出现了,就见他咬破左手中指,在那只“皮手套”上画了一道哪吒火球咒,然后结印叱喝道:“疾打退。”就见那只“皮手套”无火自燃,眨眼间就灰飞烟灭,只留下满屋腥臭,而我却毫无损。
随后,田启功看了看仍木然呆滞的小珍,说了声造孽后,就伸手从小珍腹内掏出了那只刻满符咒的瓷瓶,小珍依然没有反抗,就连那鬼娃娃也好像十分害怕时的,紧紧蜷缩在母亲体内,乃还有刚才威风八面的摸样。
田启功倒也没有为难小珍母子,只是说了句:“你们先暂时呆在这里,等以后取回了你们的肉身,在度你们吧。”
小珍好似十分感激田启功,僵硬的欠了欠身,便任由田启功将她们母子揉成肉球塞进了玻璃瓶里。而那些先前逃离玻璃瓶的鬼魂们更是争先恐后的自己个回到玻璃瓶里,看来他们对田启功不是一般的畏惧。
我大张着嘴、一副小脑偏瘫的弱智样崇拜的看着田启功,可田启功却视若无物,一门心思研究上了仍盯在黑墙上“咔哧咔哧”过干瘾的金蝉蛊们。
背手看了片刻,田启功想了想,走进第一个房间,随后又出来递给我一个筒状物:“除掉它们。”我大喜过望,以为田启功给我的是什么宝贝呢,定睛一看:xx杀虫剂!操,玩我呢,用这个干掉神仙见了都打车赶紧跑的金蝉蛊,你当我是那金xx同志呢,信手一枪就能打下美国飞机呀。
“让你去你就去,磨叽啥玩应啊。”黎叔倒是信心满满。
我嘀咕着,小心翼翼的靠近那一堆蠕动着的、白花花的东西,“呲”的一下,干掉多半瓶杀虫剂,嚯,那些不可一世的鬼东西应声而落,纷纷掉在地上,并化成了白色粉末。
早知道这玩意这么面(东北方言:软弱、没本事),刚才咱还跑个屁啊。我后悔不已。
“你懂个毛啊,这金蝉蛊的能量来源于它的本体,就是刚才那只“皮手套”,本体越恶,怨念越强,金蝉蛊作为受体就越凶狠,但一旦本体被消灭,金蝉蛊失了能量补充,自然就不堪一击了。
而金蝉蛊之所以让人害怕,就是因为它害人时,其本体大都在千里以外施法遥控,无法找到本体,自然也就没办法彻底消灭金蝉蛊,懂了吗?”
“懂了,”我假模假式的点点头,一副茅厕顿开、大便通畅的表情,“那、那皮手套又是啥子东西?它们要抢的瓷瓶又装的啥东西?”
“那皮手套……啥乱七八糟的,它叫通灵透,是一种介于鬼与妖之间的灵异之物,据说此物天生能幻化万物,偏又喜吸食冤魂孤鬼的怨念,久而久之,灵性丧失,魔性大增,就会被一些精通邪术的不逞之徒想方设法的加以收服,并作为他们害人的工具。”难得平常冷冰冰的田启中一口气会说这么多话。
“可是,你为啥不问问小珍,是谁派她们来这里抢瓷瓶的?而且,我总感觉,从刘义红家闹鬼到小珍母子被我们拿下,再到抢瓷瓶,咋想咋觉得这他妈分明是一精心布的局,谁啊,这么有才啊?”
要说有时候,我这脑子反应还是挺快的。想来也是,假使生了一系列匪夷所思的离奇怪事,而且还碰巧都让你赶上了,你的第一反应是啥?我天赋异禀异于常人理应碰到这些事?还是这里面有鬼?当然是后者,这世上哪儿那么多巧合呀,还净可你一个人造,你以为你爸是李刚呢?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黎叔一脸假装高深莫测的倒霉相。
“行了,别光腚骑摩托,转圈丢人了,赶紧提上裤子,你说你一把年纪了,咋还老爱穿个花裤衩呢?”田启功挤兑黎叔。
我这才现,敢情黎叔刚才脱裤子斗鬼后,不知是紧张啊紧张啊还是紧张啊,居然把那裤子一直郎当在胯骨附近,里面鲜艳的花裤衩一览无余,那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德行要多骚有多骚。
我正乐的抽筋,忽听见田启功自言自语:“看来,这事儿不算完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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