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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息出了屋子,还不忘去小厨房给萧瑾怀煎药,出了内院就将翠云和翠兰在门口干坐着,周息一问才知道她俩是在等江知暖,不由想到他出来的情形,连忙安慰两人道:“她没事,就是被吓着了,眼下在公子屋里抹药呢。”
翠云皱眉:“在公子屋里?”翠兰瞪大眼睛道:“抹药?”
周息看着两人的眼神,连忙打断道:“胡思乱想什么呢?反正她没事,就是吓着了,公子这会心情不好,就让她伺候着。”
他拉着两人回到厨房,看到桌上摆好的几碟子菜:“你们还没用膳?”
见见人点头,周息便自顾自拿起碗筷来:“我也是,不妨一起用吧,待会再把公子的药煮了,我正好送过去。”
翠兰犹豫一会问道:“那公子和知暖还没吃膳呢?要不要给他们送过去?”周息回头看了看灶上的食盒:对啊,主子还没用膳呢?
他想了想,连忙起身拿起食盒道:“那你们先吃,我先给主子送过去。”
他领着食盒回到内院,就看见小轩窗上的熟悉的身影,自家主子竟然将手摸向江知暖的脖颈,周息惊讶得瞪大双眼,拿着食盒连连后退:
是做梦吗?还是自己看错了?他定了定神,转过身去揉了揉眼睛,回头就见自家主子将人扯了过去,周息吓得倒吸一口凉气,立马拿着食盒飞快的跑回去,
脑子随着脚步转得飞快,原先他担心公子心情不好,这般变了性子会吓到知暖姑娘,现在想来,是自己多虑呢,周息跑了一段又想
江知暖这么聪慧漂亮,主子会把持不住也是正常,何况还有萧老三虎视眈眈呢,确实是该先下手为强,对,先下手为强,近水楼台先得月,对,先得月。
他在原地装了一会,努力压制住心底的激动,心里把江知暖的优点都过了一遍,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自家主子不亏!
周息镇定了下情绪,装作若无其事地回道厨房,翠兰见着一阵奇怪:“周息大哥,您怎么还没送过去啊?”
“啊?哦,这个啊…”
他挠了挠头道,公子他们现在不饿,不想用膳,我们先用着吧,于是三人便坐下来,静静吃了起来,等吃完后,他抬头看了看天色,还早!
于是拉着她们给萧瑾怀煎药,自己则将明日要用的柴给劈了,等药煎完后,周息正犯难该何时送过去合适,就见江知暖人已经朝着厨房走来
见着周息她还一愣,问他怎么在这里?周息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我们刚给主子煎完药,那个,主子睡了吗?”
江知暖想了想:“应该没睡吧?”反正她出来的时候就没睡。
周息点头应是,江知暖就问他有没大一点的木桶什么,周息连忙说走,立马冲出去在柴房寻个浴桶出来,别问他为何这么贴心,这都是应该的,
他将吭哧吭哧将浴桶搬去她的屋内,走得时候还连着跟她说了好几声:“辛苦了。”
江知暖觉得今晚这主仆两个都不正常,一个喜怒不定,一个莫名其妙,实在邪门得很。
可周息压根不管她死活,说完自顾自地回厨房拿了药送去萧瑾怀屋内,这时萧瑾怀已经在屋内的上躺着了,
床幔透出他侧身歇息的身影,周息不像往常一般凑上前去,而是很自觉地将药放在桌子上,随后萧瑾怀问道:“刚刚屋外的吵闹声是什么?”
周息想了想,这才回道:“哦,知暖姑娘让我帮忙搬只浴桶去她屋内。”
萧瑾怀沉默片刻,淡淡道:“知道了,你回去歇息吧,我这不用伺候了。”周息想也不想的答应,起身退出屋内,直接回到前院…
……
另一面,萧瑾越狼狈地回到自己的行苍院中,下人看到他的鞭伤后吓了一跳,急忙跑去告诉了邓氏,
邓氏得知自家儿子是因为调戏江知暖让人偏院那残废给打的,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嘴上虽骂他没出息,却吩咐碧兰找府医过去萧瑾越的院子,
碧兰此时比邓氏还急,听完邓氏的嘱咐立马像蝴蝶一样飞扑了出去,
冷静下的邓氏心思一转,又叫了另一个丫鬟‘碧连’过来:“你去童姨娘院里告诉侯爷一声,就说三公子让偏院的人给打了,让他陪我去瞧瞧三公子。”
其实这事萧勤不知更好,只是她看不惯萧勤三天两头腻歪在妾室屋内的样,正好借着这个由头将他叫来,也不会显的自己善妒,想到这里,邓氏便回屋里换了件衣裳,又重新上了些脂粉…
下人到童姨娘院里时,萧勤正搂着人准备温存,被冷不丁打断,心中火气一下就上来了,童姨娘见状忙起身搂住他脖子,轻声说道:“侯爷,先听听丫鬟怎么说吧,许是夫人这次正有急事找您呢?”
童姨娘是这几年才抬进府的,她年芳二十,正是最妩媚多姿的年纪,被人打断好事的她,眼里带着盈盈的泪光,却还是撑着笑脸替别人说话,表现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萧瑾心疼得拍了拍童姨娘的手,童姨娘就顺势拉着她的手轻轻晃着,
萧勤心里正是不满,这邓氏,只要他宿在小妾屋子两日,她就时不时要寻个借口过来搅事,他心里憋着气,起身披了件外袍出了屋子,听完丫鬟的禀报后,
萧勤心里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他才悄悄对偏院有所动作,他好儿子就紧着自己的脚步前去惹事,
萧勤是越想越气,转身回了里屋拿衣服就见童姨娘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软声软气说道:“侯爷赶紧去看看三公子吧。”
说完还十分贴心地给他穿上衣裳,这懂事的样子更让萧勤慰贴,他伸手摩挲着美人娇嫩的脸盘,柔声安慰了一般:“你乖乖在这等着,我去去就来。”
童姨娘面上满是不舍,却还是乖巧地点头,看的萧勤更加喜欢,抱着她亲了又亲,又在她身上调戏一般,才起恋恋不舍地出了屋子。
出了童姨娘的院门萧勤的脸就黑得跟沾了墨似的,他厉声问了原由,碧连战战兢兢地将随从禀报给邓氏的话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萧勤气极:“就为了个丫鬟动辄至此?”
他阔步回到雪松院,邓氏精心打扮一般后听着脚步声就起身迎了出去,还没哭诉就遭来萧勤劈头盖脸痛骂:
“你教出来的好儿子?整日不想着好好读书,就知道跟丫鬟厮混,眼下他就要定亲了,你不严加管教,任由他在府里胡闹?
调戏兄长院里的丫鬟被人打了出来,这要传出去了,我的脸面往哪搁?我的脸面你不顾,你儿子的亲事也不要了?”
邓氏被他这么当着下人的面指着鼻子骂,是羞愤又是难堪,哭着道:“他是我儿子,就不是侯爷的儿子吗?养不教父之过,出了这等事,您不去管教他,光来拿我撒气有什么用?”
邓氏嘴上不敢说,心里还不明白,不就是因她派人去童姨娘那处搅和了他的好事?她越想越委屈,捂着帕子呜呜哭了起来。
萧勤被她哭的心烦:“好,好,养不教,父之过是吧?我这就去教训他,你最好别心疼!”
他气冲冲地去往行苍院,将刚躺下来的萧瑾越拉下来狠狠打了一顿又下令禁了他三日足,最后不顾邓氏的哭闹,直接回了童姨娘的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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