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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师姐的许诺,画婳心安了许多。
两人在亭下聊天,看着满塘的夏荷景致,甚似当年,却又不如当年,两人渐渐聊起了一些伤心的旧事来。
彤长公主哀伤地说道:“当年你大师兄的事,是我误会你和经年了,这些年我一直在寻你,想把真相告诉你们。”
画婳黯然落泪,低声说道:“当年大师兄之事是我们太自负,没能救下大师兄,让师姐伤心了。”
彤长公主默默给她递上锦帕,待她平静了些才慢慢道出当年真相。
“此事,你我当年都错怪了经年,你大师兄是沈家二公子,得知沈家男丁要被满门抄斩,他本就不愿一人独活。
大师兄在得知我们替他筹谋假死之策后,怕我们一时冲动卷入其中,表面上假意配合我们,背地里却悄悄把我送去的假死之药换掉了。
这事我是一年后无意中弄湿了他为我画的赏荷图,才看到了他隐藏在画里的遗书,才得知了事情真相。”
画婳潸然泪下,当年她和药经年本也是情投意合的一对,可是出了大师兄的事情后,她因心中愧疚自责,独自离开,四处游历了数年。
药经年也因自责避世到了药仙谷苦练医术。
画婳想起大师兄那清风霁月的模样,心中甚是酸涩。
“大师兄真是用心良苦啊!他既不想抛下沈家苟活,又怕师姐您当年心生绝望随他而去。
与其让师姐悲愤寻死,不如让师姐能因怨恨我们而转移了心中悲痛,或许时间长了师姐便看开了。
我想大师兄藏在画里的那份遗书,即便师姐没有弄湿了画,时日到了,那遗书也会自动显现出来的吧。
大师兄那么好的一人,是绝对舍不得让师姐和我们伤心太长时日的。”
彤长公主愧疚地落下泪来。
“是师姐当年不好,你大师兄尚懂得为你们着想,我当年却只知道迁怒于你们。
药经年当年的医术连宫中太医都望尘莫及,区区几丸假死之药他岂会研制不出来?
我那时但凡冷静些,也不难觉察出这其中的蹊跷。
也不知药经年如今在何处?我应当面向他道歉的。”
纵使时光流逝四十年,往事却依然历历在目。
当年大师兄没有假死,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和沈家的一众男丁在菜市口被斩,悲痛欲绝之时便把心中的怨恨都泄到了好心帮忙的画婳和药经年身上,对他们闭门不见,任由他们两个在外面跪了七天七夜。
得知事情真相后,她一直想方设法寻找他们两人,可惜却一直都寻不到半点踪迹。
画婳忙说道:“药经年这几日正在靖南侯府忙着给画依依制药丸,师姐若想见他,差人去把他喊来便是了。”
彤长公主闻言,双目闪亮,激动地说道:“我此刻要亲自去靖南侯府见他。”
画婳连忙安抚道:“他若知晓你如今是依依的师姑,说不定会立马便翻墙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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